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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管家门房。他并不多在意,但那个心口插了一把刀的是谁呀?他突然有些认不得人了。只是应该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因为他很为那个人的死伤心。他居然想流泪。他好像不是他了,而是马上要变成另一个什么东西。眼前的场景一会儿变成红色,一会儿变成黑色。交替闪得越来越快。太阳xue一抽一抽地痛,仿佛有人在他脑袋里用刀刺他,痛得他一时出不了声音。这种感觉陌生得使他慌张,他不知所措地去看十四,希望十四能来救救他。却看到一个面熟的道士从池塘边站起来了。原来十四是来害他的,他真不想要他了。他看到十四回过头来,很怕他的样子。他不要我了,他怕我。那双眼里的黑色终于完全消失殆尽了。——————————————十四眼见着白锦生朝自己飞扑过来。他在那双赤红的眼瞳里什么看不到,除了嗜血的杀意。十四终于意识到,三少爷此番,是来要他的命的。但他并不想挣扎反抗,他常做那样一个梦,梦里白锦生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去死吧!”梦里那个身形和现在重合了,他认命地闭上眼睛,眼泪缓缓流出来了。小道士回头才发现顷刻间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但他看不见那个鬼,只看见十四被一双无形的手提了起来,双脚已经离地了。求生的本能让十四不由自主用手去掰颈间的那双鬼手,但无疑是蚍蜉撼树。小道士眼睁睁看着,胡乱从背上拔出金钱剑,快步走到十四面前两尺的地方。又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能一击毙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刺不中,他和十四,还有在场的这些人都要交待在这里。十四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喉咙里发出呲呲的响声。小道士两眼一闭,对准空中的某个地方狠命刺了过去。一缕青烟“滋”地凭空冒出来,十四一下跌到地上,歪着身子用力咳嗽。小道士刚要去扶他,手里的金钱剑从尾到头一点一点散开了。铜钱全部落在地上。不好!小道士心下大震。手急忙去掏符咒,抓出一大把就胡乱往面前一丢。白锦生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蒙了一脸,眼中杀意更盛了。十四才缓过劲来,头还晕涨涨的。下意识去抚脖子,却摸到了一根细绳。抬起头赫然看到小道士被白锦生抓在手里。他急忙站起来拼命跑到祭台前,那上面摆着蜡烛,还有一块木牌位,名字确是他认识的那三个字了。他犹豫地,解绳子的手都在颤。却听得有人讥讽道:“还等呢,是要等我们都死了再烧么?”白启明走过来,在十四的目光里拿起那个木牌位,扔进烧纸钱的火盆。再一把抢过那香囊,放到蜡烛上烧了。火苗“噗”一下窜上来,散发出难闻的焦味。他把烧着的香囊丢到铜盆里,那牌位也在火光中点燃了。小道士没了支撑,仰面摔到地上。白锦生赤红的眼回复成了黑色,他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看见十四站在不远处,还很惊喜地喊。“十四!”十四不动,他就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十四是在哭。他不解地问“你怎么哭了?”十四紧咬着嘴唇,整个身子都发起抖来。白锦生把人搂在怀里,这才看到火盆里烧的东西了。他明白过来,轻轻摸着十四的头发。安慰他“没事的”他死过一次,并不太怕。白锦生害怕的从来不是死亡,甚至还曾很迫切地期待过死亡到来。他害怕的,是被遗忘。他真舍不得他。三少爷想自己此刻肯定哭得难看极了。他说:“小十四,要记得我啊,只许记得笑的样子,记得好看的样子”可是他又怕十四想起他会哭,到时候就没人给他擦眼泪了,光是这么想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心疼得要死了。两相权衡之际,他听见自己说“还是忘了我吧”十四感觉到三少爷在自己的怀抱里一寸一寸烟消云散了。他立在夜色中,被黑暗包围了。他终于什么都没能抓住。第18章苦月亮白府很快被查封了。门上贴了好几道封条。事情太邪乎,警察看到犯罪现场也很吃了一惊,便草草结了案。也不知道白启明怎么脱了罪,拘留了半日便放了出来。十四去接他,白启明脸上半点没有得以重见天日的喜悦。他站在阳光底下,回想自己上一次照到太阳是什么时候。实在是太远的事了,他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十四等在一旁的大树底下,被前头站着的人挡住了。那少爷找了一阵才发现他,对他笑了笑,说要请他吃饭。十四哪有吃饭的心情,只问二少爷什么时候能回府。白启明摆摆手说肚子还饿着,强拉着人去镇上最大的饭馆吃了饭。点了满满一大桌菜,最后因为没钱结账闹出挺大个笑话。二少爷当然是没带钱,十四则是真没钱。老板没听说过白二少爷这号人物,吩咐伙计将这两个欲吃霸王餐的好好收拾一顿。白启明不以为意地坐壁上观,还是十四好说歹说,最后才将信将疑地派了伙计跟他们回去取钱。十四只觉得一个恍惚,他就站到了院门口。他有点不太敢进去屋子了,这个地方太叫人伤心。终于还是推开门。什么东西都是老样子,笔和账簿好端端在桌上放着。东西都还在,只是…他不敢往下想了。白启明见他只抱了那么本破簿子出来,眯起眼睛将人看了看。十四改了名字,他现在叫陆锦生。后来米铺越做越大,开了分店,还有省城的生意人专门过来跟他签合同。那些人管他叫陆老板。让他签字的时候,他只写锦生两个字。人家拿过去一看,笑着说,陆老板真有意思。十四连忙摆摆手,说自己不认字。他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来来回回地做同一个噩梦,一个白锦生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散尽了的梦。醒来的时候床侧是空的,屋子也是空的。他已经不像第一次梦到他时落那么多的泪了。最后一次见到梦里的那个人,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大概是三两年吧,他并不太记得。他爹寿终正寝之后,十四终于决心离开泗河镇,离开这个伤心地。铺子变卖了,还算换得一些养老钱。他也没带什么行李,一本账簿占了箱子里大部分空间。上面三少爷仔仔细细替他做了注脚。他这些年都只是带在身边,没有敢打开来看过。十四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