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深海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我走进考场大门,给守门姑娘检查了我的证件,她冲着我笑,我白了她一眼,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觊觎,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全部扣掉。

话到口边我收回去了,民间有习俗,活人多做善事,阴德就会积给此生挚爱,这位叫佚名的大师我还是挺信的。

所以我就暂且低调一点,我走到她身边,就悄悄提醒了一下。

“告诉你,我爱人他,不简单。”

姑娘依旧迷茫,我却觉得凡夫俗子实在无聊,我找到准考证上的教学楼,过了电子探测仪,经过重重障碍后坐在这狭小却明亮的教室里,突然觉得这种千辛万苦奔赴一个目标的感觉居然还不错。

我很高兴,我在语文上用了很多排比,作文题目是给最喜欢的人写一封信,我想了下,我在纸上庄重写下我的作文题目。

你是新赋的曲

是温润的雨

是无端纷飞的柳絮

不甘寂寞的来

悄无声息的去

你是水面的漪

是无瑕的壁

是独自观赏的戏

如痴如醉的演

振衣濯足的离

你是积雪的桥

是无孔的箫

是一唱三咏的调

曲高和寡的叹

虚与委蛇的笑

你是落尘的镜

是久涝的晴

是相忘于世的名

执迷不悟的醉

怅然自失的醒

纵你日薄桑榆

落叶替了荼靡

我见你依旧心悸

遍览群星

寻不出一颗璀璨如你

纵你心口不一

暧昧里藏着算计

我见你不减欢喜

大千世界

择不出一个明亮于你

我把八辈子文艺全赌在这上面,战战兢兢写至此处,不禁泪眼朦胧,朦胧处看了看题头,上面写着,诗歌题材除外。

艹!

我把写下的东西流着泪划掉,开始重新编撰我的文章。

还好,写江岸的话,我其实话还算挺多,毕竟满腔爱意常常无法用言语道尽。

我抬笔,心情火辣地在纸上重新定下名字。



我后悔完结了,我其实还有好多腔热血

第25章花园里的色调

我考完试了,我还毁了一丁点公物

送你们节日礼物

我终于考完英语了,英语作文和语文一脉相承,我写了“Asweetosmanthusfairy”。

我二十分钟快速整完就把卷子给老师了,我当初做翻译都没这么认真过。

结果监考老师默默把我按在座位上,他看了我的卷面一眼,趴我耳朵边悄咪咪地劝说:“同学,考试有规定,结束前半个小时才能离场。”

他不厌其烦,“这是影响你一生的事情,就算写完了也安心再检查一下吧。”

我反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影响老子一生的那玩意正在门外头晒太阳哪!

我也没办法搞他,我撕了卷子跑也不是不行,但我怕媒体啊,以后江岸的狐朋狗友聚一起吃饭,聊开心了就说,哎,你家闹考场那孩子哪,如今看到卷子还会激动的坐不住吗?

我是棉花堆里长大的少爷,我受不起这种追捧。

我熬啊熬,在监考老师无可奈何的眼神下把那张桌子画满了桂花,可能是我艺术造诣过高,每画完一朵,老师就会在我身边走上一趟。

我想起了那句广告词,有了新的灵感:每有一朵桂花盛开在桌面上,就会有一个监考老师失去智商。

我每五秒瞅一眼墙上那只大表,终于在它指向四点时像刚从铁窗里放出来一样,我把卷子塞到监考老师怀里,弹起腿撒着欢跑了。

校园走道两旁种满了花,因为太便宜了所以没见过。

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五个瓣,白粉居多,我一把下去揪了那么四五六七八九十朵,力气没掌握好,有的不小心连根拔出来了,破损的样子让人想到美人迟暮,不禁伤感。

我皱着眉把他们挑出来,然后划过后脑勺全部扔回花园去,我心善,也算厚葬。

我把剩下那几支的颜色排了排,怎么排都觉得这话说的野性十足,花艺我也学过,不过这花……恕在下无能。

卷毛刘海有点张扬,又老被江岸拉直拉长的,总是犹犹豫豫搭在我眼帘上,我低头后就会有一种日本忧郁少年的感觉。

这忧郁感在考场上不是很好使,考完语文回到酒店后我向酒店要了个发圈,考试的时候就把头发抹过去扎个小丸子,颇有点成熟男人历经沧桑的岁月感,可能这也是监考老师频频被我吸引的原因。

我懂得,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是很容易被我这种新鲜的事物所吸引的。

我把头顶的小丸子拉下来,用发圈将手里稀稀拉拉的花扎起来,略微码了个层次感。

我看着中间那朵最粉的,伸手揪掉了边缘一朵的其中一瓣,我舔着唯一一颗虎牙笑,这样一会江岸拿到后就会忍不住问我为什么,那时我就会拿手背擦擦额头,喘着气告诉他,因为要见你,我是跑着来的。

幻想总是很容易让人满足,我甩了甩弹性十足的刘海,手抓鲜花向门口走去。

为了不让家人给考生带来压力,学校在门口五十米内就拉了红线不让人群靠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考的时候谁有空看窗户,考完了谁还有心思管家长。

我目视前方,我知道江岸此时离我只有三百米了,但我没往我们约定的那个地方看,这样一会儿江岸一定会抱着我撒娇。

西装革履,一脸精英,拽着我的袖子问我:“宝宝你怎么都不往我这里看。”

呀,浑身舒适,神清气爽!

门卫大概没见过我这种提前交卷还英姿飒爽的男人,他站起来想说个什么,又没想到由头去拦着我,眼看着我大摇大摆走出了学校的推拉门,突然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门房里开着大窗,他摆摆手冲我喊,“哎,同学,你那花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回头看看他,又瞅瞅我手机的花,我问他:“你凭什么说这花不是你们学校的?”

门卫年纪大了,实在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他干张半天嘴,不温不火道:“那,那你是从哪里拔的啊?”

我给他指了个方向,奉劝了他一句,“刚有几株被连根拔了,我没动他们,还在原地安详躺着,你过去看看,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可能这个学校里很久没遇到我这种乐于助人的小可爱了,他明显呆滞,然而我并不想做雷锋,我吸了一口花香就往那天分别的大树下跑去,什么鹅叫都听不见,我的头发丝都觉得此刻的它一定很漂亮。

我把花朵别在我裤腰上,绿色的叶子染到我白衫的下边,给我做了个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