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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鳞片里,勒到我窒息。我被吓醒了,我下楼去了车库,从里面找到了他上周出门开的那辆,我想闻到他的味道,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桂花香,可他的却掺了野兽的气息,会让我燥热,也会让我冷静。不知为什么,江岸现在有时会自己开车出去,我以为他在体恤方娜,女孩子心思敏感些,父亲走了一年母亲又病了,他大概不太想使唤方娜。我上了车,还在为他的菩萨心肠吹着彩虹屁,那股带着麝香的腥味就毫无防备地钻到了我的鼻子里,我昨晚才闻过我自己的,熟悉的不得了。我像个缉毒的警犬一样在车里到处寻找,我爬去后座看,终于在车座的那个木制盒子里找到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江岸所有车上都放了这样一个木制纸盒,那人和我当初塞纸的习惯一样,却不是我。却不是我!我的指甲在那个木盒上划出吱吱的响声,表面的喷漆被我扣掉,里面的木纤竖起来扎到我的指甲缝里。我感觉不到疼,我只是愤怒,我记恨,恨那个勾引了江岸的人,江岸是个正常的男人,寻欢作乐无可厚非,我只恨那个人,恨她不怀好意,恨她贱人贼心,恨她让江岸在这种地方失去端庄,恨她将江岸勾的有家不回。我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我不认识她,我也不敢去问江岸如何才能认识她。我看着那粘稠的液体,我将它倒出来洒在我的掌心,它好像还是暖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热的要命,我想到这是从江岸体内出来的东西,我居然癫狂到想把它咽下去。我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美学是畸形的,所以我不把它露给江岸看,它藏在我身体里多年,备受委屈,如今它找到了另外一个突破口,它喷涌而出,我拦不住它,一如我拦不住疯狂的自己。我想要江岸,他是我新的美学,我想看他笑,又想看他哭,他赤裸着身子匍匐在月光下,那将是最伟大的名作,连莫奈和米开朗基罗也会为他流泪。我看着粘液从掌心滑向指缝,给我的骨节染上墙灰一样的旧色,我想起江岸那双被烟遮住的眼睛,他在惩罚我,我看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去爱他。情欲一旦卸了闸,就再也阻挡不住洪流的攻击,我在这一年中被拖入无边无际的肖想里,在大汗淋漓的清醒中昏迷,杀戮没把我变成一个疯子,那点幻影却把我逼成了病人。我不知道江岸到底有没有看的出来,但他已鲜少回来,他从前就很少和我肢体接触,我不知道他到底起了几分怀疑,又揣了几分明镜。可我不怕,只要我还是江家的少爷,我就一天也不会停止爱他,不,我死了也会爱他。我有些脱力,我把用过的纸塞进木盒子里,我的和江岸的,我们在交缠,我想让大家都看见。我低头看着脚边的那只空了的乳白色安全套,我越看越觉得它像那只白色的巨蟒,我又魔怔了,想发泄,想将它杀掉。杀了它江岸就会只看我一个人了,杀了它江岸就会回家了,我固执的想。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它烧点,它在我的手心里疼到蜷缩,我笑的车窗都在颤抖。我狂笑着下了车,我去厨房拿了那把我平时用来剁排骨的刀,太好了,这种有杀戮目标的感觉,我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我感觉自己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五年。我握了那把刀,我无比心安。可我突然从刀背上看到我扭曲的脸,我觉得我没以前漂亮了,我很惊慌,江岸带回那条蛇是因为他觉得白蟒漂亮,江岸夜不归宿是因为他觉得情人漂亮,我要是没他们漂亮的话应该怎么办。我想起来小时候那位培训哥哥说的话,我问他我要是得了第二怎么办,他说那就把第一干掉。对啊,就算我不是最漂亮的了,那我把第一漂亮的除掉,我就是最漂亮的了。那晚下了大雨,雨水和血腥混为一体,让我恶心的想吐,我割掉了白蟒的信子,他再也不能勾引江岸,死了也不能。我想剥了他的皮,但我怕沾上腥臭,因为我手上还有江岸的味道。雨越下越大,我嗅着手上快要冲刷干净的江岸的味道,我怕到颤抖,我拼命想要留住,可它们走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犹豫。我突然倒在地上哭个不停,雨水直直降到了我的嗓子里,我快呛死在这片天地。江岸,你好像,把我毁了啊。来了,这姗姗来迟的感情,还有,我们小潭略微扭曲的心理第9章混着酒香的吻我看到江岸动情的样子了,在别人身上那个,有一定的恶心,但是……算了,你们坚持一下江岸像心有灵犀似的,我杀了他的蟒还没两小时他就回来了,他没去后院,我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带血的衣物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我不信他会去翻。他在家里待了一夜,还推门进来看我有没有睡着,外面电闪雷鸣,装睡的我差点吓出声来。我早已不怕雷雨天,但总记得那个温暖了一瞬的夜晚,所以我说服自己,我的脑袋和身体都信了,碰上这种天气我就害怕,我早已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是假。第二天早上江岸就走了,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毕业典礼也没来参加,只是发信息祝我毕业快乐,给我发了几万的红包,连个电话也没打。刘妈去了乡下的寡姐家,两人一起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诉说孤寡,我觉得她在那里会比在这开心些,况且我早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我还会照顾江岸,只是他没给我机会。我望着楼下长着杂草的花园,想起我小学毕业的那天,我很想念王叔和刘妈,也很想念当年的江岸。我知道他很忙,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分每秒都忙,忙到不愿意回来看我一眼。我已经暑假了,无所事事,巨大的空闲督促着我,我就会胡思乱想,我就会想知道江岸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想知道他在别宅有没有养人。我像个偷窥狂一样到处搜寻着信息,我查到了,他有床伴,从我初一就有了,不固定,换了很多个了。我居然松了一口气,他不是钟情于谁,他只是想找个射击对象而已,况且他一直在往白道上转,那边的脏事和把柄拔了许多年,现在也差不多清了,有些只是生意场上送来的礼品,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他逢场作戏罢了。可我再安慰自己也会有些难过和不甘,我找到了他留宿最多的一位,我斗胆寻着地址找去,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那姑娘长得什么模样,我除了性别还差在哪里,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泰国玩一玩。可等我找到那栋别墅的时候,我却疯癫了。我找到了江岸从家里开走的车,我从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