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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前的恐惧。无法自救。房间内倒是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混合着奇异的血腥味,竟显得十分馥郁。情书也消失不见。司青颜从床上坐起来,掐算了一下兰斯翡尔的生死存亡。大凶。魂魄还没散。还能再抢救一下。现在已过了午夜。司青颜披了件黑色长风衣,戴上这个年代的男人常戴的黑色爵士帽,提起一串钥匙揣进兜里。外面正在下雨,他又折回来,取了一把黑色长柄雨伞。靴子落地声清脆明显,他懒得遮掩。灵目一开,视线中大多区域都笼罩在黑色烟雾中。司青颜皱眉,这么多阴气,这个世界一定很不安宁。他终于看到了血迹。rou眼无法看到的血迹现在分外清晰,滴滴答答,应该是从那个少女眼睛中流出来的。蔓延至未知的方向。司青颜顺着血迹一路走过去,沿途中,看到一些衣着打扮都十分高贵优雅的人(?)在往那个方向走。那些人周身缠绕着或浓或淡的阴气,司青颜照搬,瞬间身体所有属于活人的特征都压制下来,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体温。目的地是一座高大华美的黑色城堡,下方是密密麻麻的玫瑰园。茂盛,危险,神秘,血腥。“今夜唐斯先生召开宴会,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新奇之物,值得期待。”身穿黑色礼裙的女子身姿曼妙,如果她双手没有齐臂而断,或许会更美。一双漂亮、莹白戴着黑丝绒手套的手经过迎宾时把邀请函交过去。“那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美丽的夫人。”迎宾是个戴着加高爵士帽的中年绅士。司青颜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邀请函。那么,接下来,是谁这么幸运,会为他提供一封邀请函呢?城堡外一片漆黑的密林里,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经过,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盯着自己。一回头,黑色伞柄带着它本不该承受的力量敲在绷带人(?)头上。他心想,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晕倒?司青颜拿着他新得到的请柬,重新撑开伞,若无其事混入人群中。“噢,加西亚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英俊和优雅让我自惭形秽,没想到您是这样一位出众的贵族,真是认不出来。”迎宾语气无比热情,弯腰邀请司青颜进去。“嗯。”司青颜只矜贵的回了一个字。迎宾也没有诧异,他还要迎接下一位客人。里面奢华无比,端着红酒杯的贵妇人,绅士来来去去,甚至在轻缓的音乐下寻找舞伴,晃动身体。如果能忽略掉有些客人剖开的腹部,掉落的内脏,折断的头颅,淅淅沥沥的鲜血……这一定是一场能引发轰动的贵族宴会。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923:12:53~2020-02-1923:43: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2-爱的情书四肢健全的司青颜无疑是很吸引人的,他婉拒了不少人的邀请,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着。司青颜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人往角落里多看一眼,就算本来想去那附近,也会下意识避开。侍应生端着托盘,正要路过,余光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位英俊的绅士,瞬间疑惑起来,刚刚怎么没看到这个人?“先生,您要喝点红酒吗?”司青颜见没跳舞的人都端着红酒或者香槟,招招手,从对方手中要了一杯红酒。摇晃后呈现出一种丝滑细腻的流质感,血液与酒液融合成奇异的状态,香气袭人。危险而充满生机。然而司青颜并没有尝一口的打算。这应该是取自年轻少女的血液。她们濒临死亡之前,看到了幻想中的一切美好事物,以为自己将要去天国,所以连血液也充满了愉悦的憧憬,然而下一刻的死亡,让这种梦幻的憧憬永远凝固在那瞬间,成为诸多鬼怪甘美的食物。司青颜仍然端着那杯酒,苍白的手指与鲜艳的红相映衬,分外醒目。“诸位绅士、女士热身已经结束,让我们有请宴会的主人、血蔷薇公爵、唐斯先生……”宴会的主持人声音瞬间放大,原本优雅的乐声渐渐消失。瞬间,一束光打在二楼的平台上。那是专为宴会而设计的小阳台,金银等贵重金属镂空雕成旋转楼梯,无数花藤缠绕其上。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有张邪肆英俊的脸,相比其他的鬼怪,他的身体也十分健全,只不过脖颈上戴着领结,转动时不太灵便,偶尔会露出领结遮掩下黑色的缝合线。断头公爵?司青颜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不太了解,但本能觉得这位应该是有些声名的人物。“诸位晚上好,很荣幸能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宴会。”“今天的主题是,emotion。”他发音带着古老而优雅的口音。与西方通用语相近。司青颜接受记忆后没有交流障碍,知道他指的是强烈的感情。“父母在生命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第一件展品,欣赏泥塑,圣母。”一个五官柔和的年轻少妇惊慌的拥抱着她的孩子,她的背后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最后她与自己的孩子一同被烧成焦炭,两人被糅合在一起,制作成纪念她们生前姿态的泥塑。以血rou躯壳制造这样的泥塑,虽然整个作品看起来圣洁而优美,仍然带着邪异气息。“诸位觉得如何?”唐琪公爵笑容有些僵硬,姿态尽量显得谦卑有礼。“哦,那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我觉得很棒。”“是的,我也觉得,想出这个创意的人真是天才!”“将母亲高尚无私的爱塑造得这样好,我认为这是一件精品。”议论声纷纷响起。“好的,让我们的制造者来介绍一下他的灵感来源。”唐斯公爵说完,原本集中在他身上的灯光跃到人群之中,被扫中的那个人周围很快留出一片空地,他脚下也升起大约两米的高台。让他高于其他宾客,又低于二楼的唐斯公爵。那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双目发红,浑身焦黑,部分血rou裸露在外,显得十分狰狞恐怖,大致能判断出,他的死亡于火脱不开关系。他和名为圣母的泥塑一齐站在高台上。“我原本是个雕塑家,与我的我的妻子和孩子,幸福生活在一起。后来我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