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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所以周齐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假装不知道她当时离开得那么爽利是因为要再婚。但如果真的说一点芥蒂都没有,也是有些虚假的。“现在不想问了。”周齐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对母亲说完后半句,“我现在过得不错,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最爱的人。”又或者说,执着于任何感情的人都很难得到想要的回报,只能当没有脚也飞不起来的鸟,或者唐人街里捡出来的垃圾。手心渐渐有了温度,周齐的右肩往下一坠,这个过于闷的文艺片让顾迟又犯了困,靠着周齐的肩膀就睡着了。正文第46章45.俗语有时候是很有道理的,毕竟是前人的经验之谈;但有时候也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伦理的强加。前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后者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周晟对这两点深有体会,尤其是在周挽越结束高考的那天晚上。他很清楚,周挽越根本就不想回来,心早就飞了。所以守着时间等在考场外面,还撞见了顾迟。顾迟看见他,还躲远了几步,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周晟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周挽越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在预料之内,但顾迟看起来很有自知之明,怎么会真的在一起呢。不过好在,顾迟还记得要跟周挽越约定,等高考完再说。这些日子里,周挽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刻苦。周挽越被周晟拽回家的时候气疯了:“他今晚给我预定了怀石料理!”天呐,周晟在内心感叹,这句话的主题居然是“他”而不是怀石料理。“爸爸今天要回来。”周晟在车里跟周挽越解释,“后面一整个暑假都是你的,你可以每天去吃怀石料理。”周挽越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还要回去对考试的答案,便安静了一会儿。自从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就没有回来过了。一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倒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周晟。“给你扩建了。”周晟说,“我找了人,把隔壁的房间打通了。”他还买了一张更大的书桌和更软的床。周挽越搬出去以后,周晟才发现周挽越的房间有些太小了一点。想一想,他也的确不算什么称职的哥哥。周正信总是不在,极其放心地让周晟照顾周挽越。但周挽越的确太难掌控了,周晟便由着野草生长,比放养更放养,关心得实在太少。周正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进周晟房间的时候,他和从前一样没有敲门,他问周晟:“他打算报什么专业?”周晟的药喝到一半,一口气没喘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正信又说:“这个事情不能由着他乱来!”他的声音有些大,周晟只是生了病,又没聋,当然一字不差地听清楚了。“那学什么呢?”周晟抬头看着父亲,“和我一样,读个商学院?”多好的选择,等快毕业的时候,别人在忙着找工作,自己就在羡艳的目光中去自己家里的企业就职。再然后,不管付出多少,别人的眼里,都是在父辈的庇荫下过活,自己都忘了,其实自己有得选,自己可以争。“是。”周正信说,“他不愿意吗?刚才我问他,他就是不说他想读什么。你应该劝一劝他,如果不行,就帮他把志愿改了。他要是不听,就断了他的生活费。”“我不会。”周晟终于说。周正信皱眉,当做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他爱读什么就读什么,”周晟说,“我管不着,你也管不着。”哪怕周挽越这个作文写得烂死的人要去读中文或者哲学,那也不是不行,谁都可以胡乱做梦。周正信连嘴唇都在抖,更是说不出话来,周晟的这一面,带给他的震撼不是一点半点。“爸,我和他不是工具,”周晟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小时候我忍不住问你,我一直都是第一,为什么从来不夸我,你说因为怕我骄傲。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好像都在原地,等着你朝我走过来,说我做得很好。”“现在不需要了。”周晟不知道这一刻的强势还能坚持几秒,他飞速地走了出去,脑子是空的,什么也不敢想。直到绕了一圈又一圈,回来的时候,周正信已经走了。周正信是从来不想正视这个话题的,或者说,他也是太清楚周晟的性格。只要话没有说出口,周晟就总会一直骗自己。而周挽越——周挽越站在大厅里,正穿上大衣准备出去。“对完答案了?”周晟尽量自然地走过去,“考得怎么样,有估分吗?”周挽越说了一个大概的分数区间,比他平时还要高出一些。“还是要报X大吗?”周晟最后依然试探着问出来,“有没有想读的专业?”周挽越正在穿鞋,弯着腰抬起头,没有思考太久:“经济管理吧。”周晟差点被周挽越给一句话噎死。周挽越却毫无察觉:“X大的经管学院也算排名靠前的了。”“但你适合搞这个领域吗?”周晟忍不住说,“其实你也可以做点别的。”他也不是不认识那样的富二代,做什么都很容易,当艺术家的也不少没有,有的人画得跟鬼画符一样的作品也有人买。周挽越倒是颇为疑惑地看向他:“我觉得周家这个情况,让我啃老很有难度。”周晟想想也是,说不定自己没几年就死了,如果那时候周挽越还没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也帮不了什么忙。周晟从校队离开的时候,队友和教练都挺难过,到后来才有人私下告诉他,其实即使他不退出,父亲也已经找到了负责人,也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劝他退队。“而且……”周挽越说,“这样也能给你少点麻烦,不好吗?”他居然会想到这个事情。“我其实最开始觉得你很烦,”周挽越开了门,风刮在脸上有点冷,“他一回来,你就去跟他汇报我最近干了些什么。但是又会想办法给我遮掩,我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两边都想做好人。”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