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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了青黑细纹,狰狞恐怖,已经毫无美感,看着倒让人生出几分恶心。大约也是看她毒发得差不多了,萧听雨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道:“我特地找邪王要了些花,为你提炼了一整碗的食心花素,滋味如何?”他笑:“你看,中食心花毒的滋味就是这样的,你也尝一尝。”“啊啊啊”柳汐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流泪看着萧听雨。萧听雨一脸怜悯的瞧着她:“你怀了陆家的骨rou,我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杀你,怪就怪在,你不该动我弟弟。”柳汐终于没了气息,宛如一棵被吸干血气的枯木半黑不焦的躺在地上。陆危站在萧听雨身边,难掩心痛悲伤,却大气也不敢出。萧听雨道:“心疼了?”陆危擦了一把眼泪道:“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本应该由老夫动手的,还麻烦大公子亲自动手,多谢大公子体谅。”声音竟有些沙哑。萧听雨道:“美貌会邀宠的女人,天下比比皆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会替你惹祸的女人,只需一个,就足以让你万劫不复,这个道理,你该明白。”陆危抹泪点头:“是老夫犯糊涂了。”“七杀山庄的主子已死,你作为她的丈夫,理应对七杀全权接管。”“是。”“多情不是坏事,不过,对着迟早要拿来利用的女人,还是不要太多情的好。”房中空无一人,萧听雨和陆危都已离去,陆林走了进来。安静得可怕的屋里,只有一具干枯死尸,他目光落在那尸身上,皱起了眉。“死了?”陆林神情冷蔑:“便宜你了,竟然没等到满肚子的毒发作。”围着那尸体走了两圈,又看了柳汐可怖的神情一眼:“就连替你杀个人,都得排在你哥后面,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浅薄。”或是想到了以后再也不能见面,那清冷倔强的面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陆林伸手,抚了个空,眼里尽是不甘和落寞。第77章教主夫人魔教总坛坐落于十万大山的主峰羲皇峰之巅,日月悬顶,宫殿成群,巍峨无双。萧云清一行随着魔教引路弟子从总坛入口到暗夜宫,路上花去一天,才行了一半路。离总坛核心界域,即教主所在的幽冥宫,仍有一天的路程。他们当天夜里就入住在暗夜宫,魅惑妖娆的魔教侍女服侍周全,伺候得十分尽心。也不知道她们被上面什么人叮嘱过,虽然豪放大胆,却只对着萧云清身边的随从媚波放电,没有一个敢对着萧云清暗送秋波。连沐浴后的衣物,也给萧云清置备得与众不同。萧云清看着面前那繁复华丽宛如天宫仙衣的火红华裳,对一旁含笑而立的侍女长道:“是不是拿错了?”侍女长笑得人骨酥:“没有错,这可是右使特地吩咐的,右使的眼光向来好,奴婢觉得和您很是相配呢。”原来是蓝右使,萧云清想起自己对这人向来不怎么友善,这个时候他会蹦出来刁难也没什么好奇怪。这场美其名曰的和谈,一路上少不得要被为难,来之前,萧云清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是一件红衣而已,穿就穿吧。次日夜里,他们抵达幽冥宫。幽冥宫恢宏大气,通体黑金,连台阶都是黑金砌制的,千数台阶之上,蓝右使带着一行人恭然一礼:“盟主,欢迎欢迎。”一抬头,嘴巴惊成圆型,大概是被他自己的杰作惊艳到了。萧云清从他旁边经过时,只听得他在身后小声嘀咕:“这副模样进了狼窝,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幽冥宫主殿恢弘无比,穹顶露天,满天星辰。殿内万千邪魔齐聚,一眼望去,中央宽阔的大道两边尽是密密麻麻人头涌动,至少有万数人,只怕是魔教之内略有位份的全数到齐了。凌无夜坐在大殿的至高之处,一身金纹黑衣,尊华无双,垂眼俯瞰众生,与帝王并无分别。听得门口通报,他微微抬眸,万数邪魔这会也齐刷刷望向门口。这样大的迎接阵仗,并不在萧云清的意料之内,他有些惊讶,但面上水波不兴,从容抬步走了进去。这一迈步,两边的邪魔就开始噼里啪啦说起话来。“这盟主长得可真美啊。”“配咱们教主刚刚好。”“我见过天下第一美人沈轻衣,我觉着没有这盟主好看。”“傻子,教主选的肯定是最好的。”一片sao动中,萧云清走到殿中站定,对凌无夜行了一礼道:“萧云清代武林正道,前来与教主和谈。”王座上的人没有回应,萧云清等了一会,忍不住抬眸,只见凌无夜嘴角勾着轻微的弧度,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深潭般的眼睛看着这边,脸上神色未明。凌无夜盯了他半天,声音在大殿中悠然响起:“盟主既然来了,就赐座吧。”蓝右使扭腰上前,以夸张的演技发愁道:“教主,请恕属下愚钝,不知该让盟主坐在哪里呢?”满殿群魔轰堂大笑,纷纷叫嚷起来。“不如就坐在教主的腿上吧。”“不就只有教主有座嘛。”“是啊,那样坐着多养眼,坐得近正方便说话,呃,和谈。”秋池便要发作,萧云清拉住他。待群魔笑完,大殿稍静,凌无夜道:“在本座旁边赐座。”蓝右使笑盈盈地应了一声,转身命人抬上来一张白金华座。原本一张座而已,再华丽萧云清也不觉得稀奇,但特别就特别在,这座背上雕的是一只冲天而起的凤凰,与凌无夜那张九龙狂舞的王座配了一脸,两张王座摆在一起,凤首龙首交颈相应,让人浮想联翩。蓝右使笑眯眯地对萧云清道:“盟主来得急,本使来不及询问你的意思,就擅自做了主,不知道你对这座可还满意?”萧云清尚未回答,大殿里的群魔又炸开锅似的嚷嚷起来。“怎么回事,这两座看着有点般配啊。”“可不是嘛,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登对呐。”“何止座儿登对,这人也登对得很。”“这么一看,是的哪。”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点头如捣蒜,仿佛连他们自己都信了。萧云清冷眼旁观,八风不动,静静看他们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