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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唾骂的低贱之人。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低贱呢。柳汐脸上露出诡魅的笑容,那是一种满足的、了却了长久以来心结的释然,她甚至清楚此刻自己脸上定然是一种在别人看起来疯魔的神态。一张皱纹深刻的脸映入眼帘,带着担忧和怜惜。陆危蹲下身来,拉过她细嫩的手道:“何必非要他的命不可,你动了他,我又要如何才能护住你。”柳汐沉默片刻,又换上平日里盈盈的笑意:“夫君无需担心陆云山庄的安危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着想。他是凌无夜唯一不舍得下手的人,把他推在前面,凌无夜就算手握整个魔教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奉上解药。我这是在救所有人,想必萧庄主也是能体谅的。”“汐儿,”陆危看着心爱的娇妻,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是我的夫人,不管你放不下什么事,也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你只需记得,你我夫妻同心,万事都有为夫和你一起担着。”“夫君……”柳汐一脸感动地偎依过去:“夫君对我好,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放心,我以后做事定会与你商量,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或许没有以后了,说不定萧云清就死在这场食心花疫中了。她笑。*食心花疫在继续蔓延,死的人越来越多,被送到炎凰山庄的人也越来越多。萧云清和秋池走在庄苑里,所见之处一片凄凉,人人眼中灰暗绝望。一名萧家心腹疾步行来,将一封信呈给萧云清,萧云清看了信封落款,是燕黎亲笔来信。萧听雨毒发了。心腹在一旁道:“据闻大公子早上得知一个消息,知晓后立即毒发了,到现在都没醒,燕黎从早上发飙到现在,把燕王家的药师全都抓过去了。”萧云清中食心花毒不久,未过适应期,听到这话,当下目眩了好一阵,强行压下心口那股上涌的热血之气道:“怎么会这样,他的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吗?”这些中毒的人里,论心性修养,最不可能毒发的就是萧听雨。想到这里,萧云清忽然反应过来,回头对秋池道:“去查查到底是谁把我中毒的事告诉他的。”秋池叹气道:“萧家的事情,尤其是你的事情,想要瞒过他本来就不大可能。”该死。萧云清一拳锤在石柱上。他竟然被凌无夜逼到这个地步!萧云清折返回了栖凰苑,关在屋中一下午,再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秋池跟着他走到僻静无人之处,不放心道:“你真要一个人去见那个人吗?”萧云清点头:“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我回不来,你就通知阁老会召集人马攻打魔教,战死好过被魔教毒死,至少在武林册上,不那么难看。”秋池抓着他的袖子道:“你千万要回来,我一定等着你。”萧云清摸着他的头道:“别等我,我若回不来,凌无夜也一定回不去,我必为你们除去此战最大的阻力,这样的殊荣,你该为我高兴。”秋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半晌点头:“嗯!”太阳渐落西山,萧云清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秋池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五指深抠在树干里,他毅然抽手往回走,忽然瞧见一个背影消失在拐角。“奇怪,那不是鲁掌门的女儿吗,她在这种地方干什么?”他皱眉。*鲁鸢儿跟着那名飞花门弟子拐过两处月门,只觉四周越发安静,不见人影,道:“这位兄弟,你说那位毒发的师弟究竟在哪?”倒不是她心急,而是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她回去医治。这次情形严重,萧家药王阁虽然倾巢出动,终究人手有限,她虽然是个临时来修习的外姓弟子,亦自告奋勇参与援手,连日来一直帮助中毒弟子稳住病情。带路的飞花弟子闻言,果然停下身道:“已经到了。”两人前方的花墙后走出一群飞花弟子,为首一人娇声笑道:“好久不见了,鲁家的死丫头。”鲁鸢儿瞧见他们这架势,心里升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们怎么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几人身后,并没有什么毒发的弟子,心下明白过来:“你们居然谎报病情把我骗来。”流心一脸冷漠,也不答她,径自对身边的人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几个飞花门弟子将鲁鸢儿的手脚抓住,流心示意一名弟子上前。那弟子抽出匕首,将自己的手臂割出一条伤口。鲁鸢儿是个修医的,近日又在这场食心花疫中日夜照顾病患,立即反应过来,极力挣扎叫道:“流心,你敢这么对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流心冷笑道:“你爹一个三流山庄的庄主,给我飞花门提鞋都不配,别以为他天天围着萧云清打转,跟一条狗一样的媚颜讨好,就真的鸡犬升天了,”她大笑起来:“萧云清现在自身难保,武林盟主的位子都快保不住了,还有什么闲功夫管你们父女两,给我动手!”几个人把鲁鸢儿按在地上,那名割血的弟子走过去,拧住她的下颚,将牙撬开,把血灌了进去。带着铁锈味和腥气的温热液体入腹,鲁鸢儿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拼命地挣扎,却挣脱不开那群人的禁锢。等到喂完血,她早已浑身颤抖,终于,她崩溃地发出一声尖叫,痛哭起来。流心走过去,抓起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狠狠抽了一耳光,又不解气地连扇了几十个耳光,才把她当做废弃物一般扔弃在地上,居高临下道:“贱女人,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山顶的冷风吹得人衣炔翻飞,萧云清凝望前方凭崖远眺的背影,默了片刻,走上前。“是来向我求饶的?”凌无夜未回头,语气淡漠。“你是不是想多了。”萧云清冷哼。凌无夜转身:“那就是来找我决一死战了,”摊开一手:“请便。”萧云清道:“你这样太卑鄙了。”凌无夜:“区区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还敢夸口。我可还没使力,若是后面的手段都用上,你可不是要哭鼻子。”萧云清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你以为我惧怕你那些手段,不过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若不是为了一个人,我根本不会来见你。”凌无夜垂目望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萧听雨毒发了?”“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