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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落才动手的。”“燕王山庄呢?”“还没有动静。”凌无夜眼睛瞄在那密报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不取晚不取,这个时候去取,难道是得了什么消息?”绝忻道:“可冰肌丹的确没有问世,在原处的可能性很大。”凌无夜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忽然目色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夜雨。”萧云清自上方落了下来。“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应对?”萧云清看了那密报一眼:“属下只是个暗卫,不懂这些。”“是吗?”凌无夜一双深幽不见底的眼眸直盯着他:“你也觉得,萧听雨去云姬仙谷是去找冰肌丹?”萧云清摇头:“属下不知。”“说说看。”“属下真的不知。”凌无夜笑意渐渐敛去,瞧着他,神情有些冷淡。萧云清被这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只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压迫包围,心上有些喘不过气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鼻尖开始冒出细汗。凌无夜终于动了一下,朝他伸出手,萧云清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凌无夜敛了那身压迫之气,揽了他,温声道:“逗你的,怎么吓的脸都白了。”说罢,帮他拭去鼻尖的汗。绝忻见状退了出去。“一点儿贤内助的资质也没有,让你帮我排忧解难,倒是难得你满头大汗,看来只适合放在床上了。”萧云清张口想要辩解,又无从说起,只得默认。“去准备吧,”凌无夜道:“我们也去瞧瞧冰肌丹到底长什么样子。”夜缺又趴在萧云清房间的窗前一脸羡慕的看他打包,萧云清认真打了一个结,开始检查身上的匕首暗器配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你出门前收拾行装,我都觉得你像是要跟主子去私奔似的。”萧云清道:“我不会私奔的,因为我不能没有你这张嘴。”夜缺贱笑:“我这张嘴最爱说大实话,你也发现了它的好吧,不如你让主子也带上我,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萧云清道:“你自己去说。”“我哪里敢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偶尔还能矫纵一下。”夜缺这么说着,看萧云清拔出了一把匕首开始擦拭,那锋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慢慢转向这边,连忙岔开话题道:“我当年也是年幼无知,被带回来时,心比天高,总觉得要做一个神秘冷酷的高手,才配得上自己这天生的好资质,拼了命的往暗夜阁钻,现在想来,还不如做护卫,还能跟着主子出去见见世面。”“等你出去了,你又该羡慕呆在窝里的比在外面跑的人安全。”萧云清收了刀锋,提了包袱往外走。夜缺在他身后跟了几步:“这次去多久?我带着兄弟们为你接风洗尘啊。”萧云清没作答。夜缺又在后面喊:“那你保好命啦,别像上次那样看到荷花就孕吐啊。”萧云清闻言止步,转身看他,夜缺见他回头,露了个痞贱痞贱的笑,牙齿雪白。萧云清心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神女峰林地处两大山脉交汇处,青翠苍茫,清灵之气汇聚,犹如仙境。它原本是与云雾峰林齐名的世外之地,因那些世外之人逐渐离去,成了一片无人的深山荒林,又因为不断有鬼怪凶兽的传闻,少有人再踏入这里。黄泉山庄一行到达入口山脚后,在山脚的村落里做了些许停留,绝忻很快拎着个精瘦黝黑的村夫回来了。“庄主,我打听过了,他是这村中进山经验最丰富的人。”未等凌无夜说话,那人呐呐道:“你们上次抓了我们一个人进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现在又要进去,这……”或许是极少见到外人,他们也分不清萧家和黄泉一白一黑是两拨不同的人。他说完这话,就发现面前这个一身尊华之气,被称为“庄主”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看着他,他被这眼神一淋,浑身如坠冰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凌无夜不再看他,对绝忻说了一个字:“走。”绝忻赶了村夫走在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神女峰林。山林之间清幽凉爽,带路的村夫畏畏缩缩的走在前面,被身后两名黄泉护卫明晃晃架刀逼迫,走了一段,又堪堪地停下来,小声道:“到了,我会的只有这段路了。”绝忻冷脸道:“我说了你可以停下吗?”村夫苦了一张脸,又不敢惹怒绝忻:“我真的只会这段路,再往里我们谁都没进去过。老人们说了,这里面有鬼魅,从前村里也来过几家胆大的,出了事,也不敢来了,几位……老爷,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放了我吧。”他是个山民,本也不擅长说假话,老实巴交的脸上诚惶诚恐,不时看了看面前那两把明晃晃的刀,咽了咽口水。但黄泉一行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这山间路势复杂,没有经验丰富的山民带路,就算是武功高强人多势众也是很头疼。绝忻道:“没有进去过也要进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村夫见他神色凶煞,也不敢再多嘴,只得继续带路。越往前走,越是空幽寂静,偶尔有飞禽走兽之声,都显得突兀,那村夫好几次吓得软在地上,又被强行提起赶路。不久后,他们在几处树干上发现了一些记号,约摸是萧家留下的,这种为返程做标记的举动很是常见,并不稀奇,正好也证实了他们走的路线是对的。但萧云清发现,那村夫方才还说着没有来过,看到那些记号时,却面色大变,嘴唇哆嗦,似是极为害怕的样子。密林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前方忽然闪过一道黑影,走在最前面的两名黄泉护卫拎住村夫的后领往后一提,一条黑色飞蛇从村夫的鼻尖前堪堪的飞了过去。村夫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失声惊叫,扭头就往回跑,被两柄钢刀架了回来,他大叫:“不能去了,不能去了!”入山绝忻喝道:“只是一条蛇,慌什么。”他平日在凌无夜面前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现在的脸色倒是跟他的主子像了八!九分,还勾了一抹跟他主子像了十分的残酷冷笑:“还是说,你终于有话要跟我们说了?”村夫点头如捣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