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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两口子被凌无夜命人轰出门去,叶修文在山庄外苦苦哀求了两天才被放进来。当然,这已经是第三天,萧云清正常轮值后知道的事了。萧云清轻身落在房梁上,单腿屈膝而坐,这是他惯常落坐的姿势,他的腿修长优美,优雅自生,但今日优雅中多了一份惬意,连带着惯常冷淡的眉眼里,也带了一丝舒畅。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庄主,不好了,霜小姐的药炉着火了!”凌无夜正在独自下棋,手执黑子落下:“烧了就烧了,在我的地盘炼制那些古怪丹药,我没派人去挑了,她就该感恩戴德。”那人道:“那药炉建在寒泉边,不曾失火过,如今面目全非,霜小姐哭的撕心裂肺,闹着要上吊自杀,叶庄主现下已经劝解不住了。”又一白子落下:“她死了就送一块碑过去,也算我仁至义尽。”外面没了动静,不多时有离开的脚步声,那报信的似乎真去见机行事了。凌无夜看着棋盘,上面赫然多了一枚黑子。“顽皮。”他笑。这一夜,碧湖西苑哭声震天,嚎得惨绝人寰。北边主苑灯灭声寂,不受影响。黑暗中,下方卧榻上的人呼吸均匀,疑似已经入睡,房梁上的萧云清闭目凝神,声息全隐,与黑夜融为一体。时光渐逝,已至深夜。一道细风倏然临近,萧云清早有防备,睁开眼,手掌贴在坐落之处,翻身而起,往房顶跃去。还未至房顶,身后衣炔之声入耳,他腰间一紧,被带进一个温热的怀里,凌无夜的声音在他耳边略带戏谑:“竟然差点被你躲开了。”两个人双双倒在云被上。萧云清两只手腕都被他捉住,不能挣扎:“不要这样,我今晚还要值守。”凌无夜不松力道:“到我怀里值守不是更方便?”萧云清看了一眼自己被困的双手,并不觉得方便。“上次的事还没有结果,我怕那袭击之人还会动手,实在不敢懈怠,你放了我吧。”萧云清好言好语的和他商量。凌无夜轻轻摇头:“你一直抓不到人,我岂不是要一直独守空床。”说罢,再也不听哄劝,张口咬住了萧云清的唇。萧云清只得迎合他,心里忍不住道:一天都不能落下,怎么没有精尽人亡。两个人正纠缠不清,门忽然如鬼魅般无声开了,就着外面的月光,房中赫然多了一条阴森森的人影。萧云清惊觉推开凌无夜,便要隐身,被凌无夜一把拉住。霜月华的目光从地上散乱的一堆衣物,移到那金丝绣纹青幔里。那里边两人一人背对着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里侧之人大部分|身形,只隐约看见里侧之人散落蜿蜒在两人脚边的黑色长发,和他落在手肘处的白色中衣。“是那天那一个吧?”她因捉jian在床而喜上眉梢:“是叫夜缺还是夜雨?”萧云清挣扎着又要跑,凌无夜按住他,转头望向霜月华,满脸凶煞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活着出去,还是选择死在这里?”话音一落,四周桌椅茶具摇晃不止,大有腾空而起,万箭齐发之势。霜月华被这威势震慑,在性命和好奇心之间犹豫不决。门外踉跄奔进来几人,慌张道:“夫人,不好啦,我们带的催尸粉架不住外面那些暗卫了,您快点出去,他们要杀进来了!”霜月华离那真相近在咫尺,哪有这么容易死心,千钧一发之际,便要冲上前去。白云山庄的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将她拖拽了出去。霜月华行到门口,指着床上爆喝一句:“我看清楚你了,你是夜缺!”门外冲进来的夜缺一个踉跄跌在门槛上,霜月华几人从他身上踏了过去,很快消失在内苑尽头。夜缺携暗卫众夺回领地,在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凌无夜坐在床边,脸色难看的很,萧云清在他身后默默穿衣。“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么多人,挡不住她白云山庄一帮乌合之众。”夜缺冷汗涔涔:“属下该死,未有主子的命令,属下等不敢损伤这些人,他们又拿命相搏,还……”“还在满苑子里洒满那个所谓的催尸粉?”凌无夜冷笑:“我那个正经舅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生下这么个怪胎,要不是念在他家世代忠心,我早就替他清理掉这个祸根,”他眼角忽然瞟到扔置在一旁的密报,缓缓道:“是时候给她找点事做了,省得她一天到晚坏我的好事。”翌日,风和日丽。湖上长廊里,一群婢女拥簇着一名雍容华贵的黄纱女子,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当时我就冲进去,撩开幔帐,那身姿,啧!”“如何如何?”婢女们赶紧追问。“弱柳扶风,清纯撩人,在凌无夜的魔爪下,瑟瑟发抖,委实惹人怜爱。”“哇!”“凌无夜你们是知道的,本来就生猛异于常人,这么个人在他手里,哪里受得了这摧残,哭的稀里哗啦的,拼命喊着不要,结果那魔鬼越发兴奋。”一阵阵激动的娇呼声此起彼伏。“为了大家的幸福我本来想继续待下去,但是那魔鬼急着办事哪里容得下我,我回来之后,一夜未眠,思虑了整整一晚,那些零碎的片段总算是连成一片了。”众女围着她欢雀:“那您新的大作何时能完成,我们这几个月的月银都攒着呢!”霜月华摆摆手:“大家不要急,就这几日便能好了,都回去乖乖等着罢。”其中一名婢女一脸崇拜道:“表小姐,这次的书叫什么名字呢,让我们提前知道一下吧。”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霜月华望天沉思片刻:“夜缺与他的霸道主人。”湖上忽然喷出一道细小喷泉,众女齐齐望去,纷纷感到奇怪,但随即又只顾去关心霜月华的新作了。夜缺在无人的湖边扶着一棵大树堪堪的爬上岸,呛水宛如溺水:“这本书好强,我败了,光是听名字我就吓尿了。”树上的萧云清下望他一眼:“我看你挺享受,还有心情去偷听内容。”夜缺拧干衣衫:“我这是侦查她的动向,她对你图谋不轨。”说罢,又忍不住瞧一眼不远处的霜月华,替自己的命运可怜。那边霜月华还在和侍婢说得眉飞色舞,内容尽是些不可言说的黄泉庄主秘事,闻言赶到的婢女丫鬟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