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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有一个刚刚车祸送来的病人在他们医院离世,心脏恰好能与他匹配,机会难得,万分紧急,欧仁锦会被马上推进手术室,最好连通知欧少文一声的时间都不要有。可是,在欧少文准备前往医院做前期准备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好想他,就是想再见他一面。你看,他总是这么任性,所以老是会把事情搞砸。今天他回来了,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放欧仁锦一个人去医院,而一旦陪他一起去了,不管后来再找什么借口,欧仁锦都不会相信,他会在他准备手术的时候的时候离开。欧仁锦看到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想笑,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睑,“别用这种好像新婚初寡的眼神看着我。”欧少文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我马上就要走了,等下两点钟有个通告。”欧仁锦正准备回答,他害怕他开口留他,匆匆忙忙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对不起啊,我真的要走了。”垂下眼,特意铺垫了一句,“再晚几分钟,开60码都不一定赶得到了。”于是欧仁锦本来准备调戏他的话也不说了,他知道欧少文不喜欢失约,退后一步朝他摆摆手,“行了,不撩你了,走吧,晚上给我打电话。”欧少文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所以要赶通告时间这么紧,为什么还要专程回来?”欧少文身体一颤,差点以为他要揭穿他了,回过头,欧仁锦却只是对他笑了笑,“知道你想我,下次别这么任性了小朋友。”欧少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走吧。”欧仁锦一挑眉。欧少文转过身,脚步越来越快,再也不敢回头。他先一步来到医院,前期的检查已经做过了,仪器也调配过很多次了,他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一旁,管齐俊正在用英语和医生说话,欧少文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被教过基础的英语和法语,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分辨他们在说什么。管齐俊正拿着一份保密协议,让这位从国外来的人工心脏手术专家签字。他笑容温和,语气不急不徐,表情却很坚定。“抱歉,不过我必须再强调一遍。我们可以同意这次手术的任何细节、包括欧少文的任何身体数据随意出现在你们的研究结果和相关论文里,甚至报刊杂志和新闻报导也不介意。但唯一有一点,这场手术的两位当事人,身份姓名必须保密,你们不能透露任何关于他们的年龄职业相貌包括国籍的信息,包括一些指代性导向也不允许。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您免费,手术费用包括仪器费用我们都会以高出市场价的金额给您,甚至我们可以同意您对手术内容进行摄像,当然,相关影像需要我们先进行审查,确保不透露两位当事人的任何隐私特征。”说完这些,他把手里已经拟好的保密协议递给了RobinPatel教授,“我想,这没有什么问题吧?”“是的,这是我们事先商谈好的条款,”Patel教授爽快地在保密协议上签了字,言语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做这场手术了。”收好保密协议书,管齐俊走到欧少文身前,唤回他不知道漂浮到哪儿的思绪,“紧张吗?”欧少文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有些空洞,半天才把焦距对准到他脸上,“有点。”“别紧张,不会有什么事的。”管齐俊轻声安慰他,“科研所那边除了RobinPatel教授,我朋友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这两个月里,他负责贴身照顾你,当然他也同样签了保密协议。还有,待会儿你跟欧仁锦并不在同一间手术室里,麻醉医生和护士都还是我们医院的人,欧仁锦那边,包括他自己,所有人都会认为心脏源是其他病人的,至于你这边,我们会稍微遮挡一下你的脸,病例和姓名牌也会换成其他人的。我会尽我的全力,确保这件事不会再让更多人知道。”管齐俊办事向来细致妥协,在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细节就已经被他一遍一遍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了,他知道这个手术还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被宣扬出去,不管是从哪个层面上讲,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不管是对欧仁锦还是欧少文都会很不利。欧少文从小对自己的身体特性习以为常,虽然知道自己特殊,却还是对这件事情如果公布出去会造成多大影响没有丝毫概念,所以,他并不在意所谓的保密。最多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嗯。”他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欧仁锦什么时候过来呀?”他话音刚落,管齐俊的手机就响了一声,是陈医生发来的消息,说欧仁锦已经做完了检查,隐隐有恶化的倾向,但指标暂时还算正常。以他的检查结果来说,也的确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不能再往后拖了。越拖越严重,到时候可能连手术都没法做了。“他已经来了,做完了检查,那边正在安排,马上就可以过来进行手术了。”管齐俊把手机屏幕递给他看。欧少文看完,低下头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悬在半空中的心一点一点慢慢落了下来,他仰起脸,对管齐俊露出了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接下来,就拜托你了。”管齐俊显得严肃又淡定,点点头,说了声“好”。只是领着RobinPatel教授和欧少文往手术室方向走的时候,他身上的每一块肌rou好像都僵硬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心跳的声音像鼓声一般在耳膜上敲击。换好衣服,欧少文乖乖的自己躺在了手术病床上,他的胸膛被完整整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则被无菌布挡得严严实实。他被遮住视线,索性闭上了眼。好奇怪,原来做手术的时候是不用被禁锢起来的,他动了动活动自如的手腕,甚至还察觉出了那么一点新奇。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麻醉医生开始做麻醉,他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后就渐渐失去了意识。欧仁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种惶惶不知何日的迷茫,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麻药渐渐退去,胸口的钝痛开始一跳一跳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这才回忆起,他刚刚做完了心脏移植手术。命运可真是神奇,以往每每得知心脏源的消息,总要辗转反侧、忐忑不安,不知道事情到底会不会尘埃落定,做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