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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快渴死了。”“可是……”欧少文终于开了口。董桥紧抿双唇,有股难以言喻地紧张。“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车费我们一人付一半的吗?”他语气认真,丝毫没有调侃的意思。董桥猛地松了口气,一边拿起手机嚷嚷着加微信好友转账,一边自然而然地迈步往小区里走。欧少文跟在了他身边,脑海里被刚才听到的名词所吸引,“我没有微信。”“不是吧。”董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人连微信都没有。”欧少文还没回答,他就又雀跃热情起来,“没事没事,我教你申请一个就好了,这个很简单的。”语气跟之前齐跃知道他没有微博的时候一般无二。欧少文看着董桥cao作着他的手机申请了微信,然后加了他的好友,“来来来,我给你发个红包,刚才车费多少钱来着。”“八十。”“那我转你四十。”他果然发了个红包过来,又凑过头来去看他的手机屏幕,“你点开红包就可以收到了。”欧少文收了钱,朝他轻轻点了点头,就又沉默着往家里走。董桥刚开始还试探问了几个关于绮梦给他安排了哪些训练课程之类的问题,后来步行的距离愈远,他本来恢复不多的体力又重新告罄,好不容易走到了别墅门口,他那口气一泄,整个人直接挂在了欧少文身上,断断续续地哀嚎:“啊,天啦,我不行了,今天真的不行了,我感觉我到达我的体能极限了,我走不动了。”欧少文瞥了他一眼,按响了门铃。花园的门向两侧自动打开,欧少文伸手缓慢又坚定地把他推开,“到了。”他们又走过了一条对董桥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漫长的花园小径,终于到了正门门前,他迈上两层台阶,找了面墙,靠住不动了。“小文怎么自己回来了,我正要跟你说……”周姨打开门,立刻就看到了离欧少文不远处,站着位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少年,原本打算要说的话立刻咽回了肚子里,只扬起一张热情又客套的笑脸,“小文啊,这是你朋友吗?快快快,怎么没打个电话让老李去接呢,看把人家累的,先进来喝口水。”“谢谢阿姨。”董桥瞬间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忍不住地兴奋激动,在今天之前,他都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容易地进了欧总的房子,喝上了欧总家里的茶,他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咽进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平静。“周姨,我先上去了。”他想去熟悉一下今天知道的新玩意。“额,那你的朋友?”对于正常人来说,就这样把邀请回来的客人一个人扔在那儿也太失礼了。当然,欧少文并不是个正常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回道:“他说口渴想喝水我才带他进来的,喝完水就可以离开了。”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他不是我朋友,我们今天刚刚认识。”董桥喝水喝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欧少文早已没了身影,那个看起来像是保姆阿姨的人一边修剪着餐桌上的一盆花一边时不时地望向他。董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手里已经露了底的茶杯,瞬间面上一热,讪讪笑道:“阿姨,我可以再要一杯水吗?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刚刚跟少文一起上完舞蹈课,口好渴。”周姨还只是笑,也不说话,点点头又给他倒了一杯。董桥又喝完一杯水,在尝试着搭了几句讪,只得到周姨不咸不淡的回答之后,他终于没什么理由再赖在这儿了,站起身开朗地跟周姨挥挥手打了个招呼,“谢谢阿姨的水,那我就先回去了。”周姨立马扔下了手里的东西,直接送着他往门外走,“行,那你路上慢点,我来给你开门。”迅速地把人打发走,周姨脸色一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就上楼敲开了欧少文的门。“怎么了,周姨。”他一脸懵懂。“你认都不认识别人,就把人往家里带啊?”周姨的脸色难得的严肃,“以后这种只见过你一次面就凑上来的朋友,你都不用搭理。进来喝水?什么老掉牙的借口,外面随便一个街边,两块钱的矿泉水到处都是,我就不信他还没钱买了?”欧少文其实对哪些商品售卖在哪些地方还没有明确的认识,但他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好,下回我提议他自己买。”“还下回,没有下回了,这种人脸比城墙都厚,你脾气稍微好一点被他粘上,就想甩都甩不掉了。”周姨受雇于欧仁锦,对于他身边来来回回的人都习以为常,先前她一向保持中立态度,不多话、也不多管闲事,可谁又能跟欧少文一样天天到厨房给她帮忙,赚了钱还想着给她买礼物呢?人心都是偏的。现在啊,她就希望这孩子能在别墅呆得越久越好,能一辈子住在这儿就更好。欧少文有些不解,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周姨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知道人家是因为什么才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回别墅的吗?”欧少文摇了摇头。“他啊,肯定是对欧总有企图,想取而代之,成为这别墅的新主人呢。”欧少文瞳孔微微放大,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周姨还在那儿一条条地念叨,“刚才人家还在那里意有所指,说怎么欧总没去接你下课,让你自己打车回来呢。遮遮掩掩的,估计还以为自己问得挺委婉,我见识的人多了,他眼神一瞟我就知道他什么心思。”欧少文的表情越来越冷,他点了点头,这回认真地又应了一遍,“好,我知道了。”回到房间,他握着手机,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其实,欧仁锦和别墅里前几位主人的故事,他早就通过许多途径了解过许多遍了,但他一向不觉得自己和那几位前任担任着同样的角色,欧仁锦不是出自喜欢才把他留在身边,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带着任务与目的的,他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自己失去价值之后离开。不管是五年后离开,还是现在,他都能坦然接受……应该,能坦然接受的吧?但是,就在刚刚,在知道那个看起来很善良很热情的男孩是带着那样的目的走进这座别墅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很不高兴,比以往每次得知自己又被立马安排手术的时候还要不高兴。正当他在思索着下回遇到这个人,他应该怎么狠狠拒绝回去的时候,有些特殊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