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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这孩子看起来老老实实,听说家里没什么钱,母亲也在这住院,傅夫人并不想给他额外的压力。傅夫人还查到傅乔设置了一笔定存,那是儿子16岁生日他们赠与他的第一份公司股份。傅乔拿来弄了个不知道什么奖,将股份分红作为奖励,今年支出了一大笔奖金。傅夫人查下去,就发现这个比赛和奖金简直是故意给白桦设置的。傅乔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白桦身上。她从刚开始知道儿子为了给一个男生出车祸的震惊,到现在已经接受了现实,十分平静的跟白桦交流。毕竟没有什么比傅乔能醒来更重要。傅先生不得不回去处理积压好几天的工作,白桦低垂着眼睛跟着傅夫人去了走廊。傅夫人对白桦提出请求,要他每天都来看傅乔,尽量多说些话。傅乔过了手术后高危的感染期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每天探视的时间就会增加,她希望白桦晚上都陪着傅乔,好好照顾对方。至于白桦的母亲,傅夫人甚至也了解的很清楚,她直接提出帮忙找个护工,想必专业人员会照顾的更好。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等待白桦的回答。白桦最终还是同意了。母亲如果恢复良好,再过一两周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只是接下来没法工作了,需要有人照顾。而傅乔哪怕有万分之一醒来的可能在他身上,白桦都想要试一试。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傅夫人显然很理解他的顾虑,很快就告诉他解决途径。“我会找你班主任过去跟你母亲沟通,你只要好好陪傅乔,一定照顾好他。”对于白桦的听话傅夫人是满意的,也就没必要拿出更多手段让白桦妥协。白桦开始在母亲和傅乔的病房两头跑。他很珍惜每天探视的20分钟,每次都要待到最后一分钟才出来。最开始几天,白桦还是没敢跟母亲透露一星半点。他知道母亲的观点,一旦得知他跟一个同性牵扯,恐怕要打断他的腿。白桦寄希望于班主任来沟通,虽然他猜不到傅夫人到底准备用什么方法说服母亲。又一个夜晚,白桦去了重症监护室,他跟几个护士已经熟悉了,又在门口见到了傅夫人,对方似乎在等他。傅夫人见到白桦,开门见山的告诉他傅乔明天就转去普通病房了。白桦很惊喜,这是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探视时间短暂,他抓紧时间进去。傅乔跟昨天见到又不一样了。或许是康复的不错,他摘掉了身上各种的电极片和管子,蓝白相间的上衣松松扣到胸口上面一点,左侧胸口还有一块白色药贴没有摘掉。他因为取血肿的手术剃掉了侧方的一小块头发,现在也长得很好了,有一层毛茸茸的碎发重新贴在头皮上,只是那缝的很细致的一道疤不会掉了。白桦不敢用手摸,却还是在亲眼看到手术伤口后心疼的要落泪。傅乔得多疼啊,受伤的时候,昏迷后醒来的时候,他该忍着多大的痛苦,竟然还保持着清醒把戒指交给旁人。白桦之前从不觉得他跟傅乔能够一起走下去很久很久,这段珍贵的爱情对他来说像是盗取来的,像是一场得偿所愿的美梦。可傅乔用每个行动告诉他,他是被爱着的。少年的爱听起来那样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可白桦想,如果傅乔这次醒来,他愿意戴上戒指,答应傅乔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任何请求。班主任刘老师第二天中午就提着不少水果来了。她显得很热情,先是对白桦母亲的遭遇感到同情,又毫不吝啬的夸赞白桦优秀的成绩,最后再次提起白桦之前参加的那个比赛。她表示白桦高考完比赛主办方还有一笔奖金,最近她把白桦的情况报上去,负责人决定出一笔钱支持白桦返回校园继续学习,这笔钱可以请人代替白桦照顾家人。母亲乐的让白桦赶快回去学习高考,别在她这浪费时间。且这种好事哪里去找,于是很快答应。只有白桦愣了一下,想起来很多细节,模模糊糊不敢确定。于是那天晚上,他收拾了行李,表面上跟刘老师回去住校,实际上拐了个弯就去了隔壁的VIP病房大楼。刘老师在门口跟他分别,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离开,嘱咐他好好准备高考,病房安静又明亮,白桦很快安顿好自己,先拿了棉签给傅乔小心的擦了擦嘴唇。泛白又干燥起皮的嘴唇实在谈不上好看,白桦却很用心,他希望傅乔醒来后面对的依旧是那个帅且骄傲的自己。傅乔瘦了许多。短短两周不到,他胸前都能看出骨骼轮廓,原本的好身材和薄而有力的肌rou都在这场病中消耗掉。但他还是活了下来,脱离了危险,或许很快就要醒来。棉签碰在傅乔嘴唇上,磕磕绊绊的半天才擦过去,白桦手上不停,却想起来他跟傅乔不知道多少次亲吻。他们在每一处喧闹或僻静的角落偷亲,傅乔的唇始终是柔软而微凉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苍白而脆弱。窗外久违的有了束冬日阳光,照进屋内,傅乔脸上有细小的金色绒毛,紧闭的眼睫长而低垂,细密的搭在下睑上。白桦凑的很近,吻了吻傅乔的眼皮。一侧的营养液就快见底,白桦去门口叫护士,轻微的脚步声小心的移动出去。身后静躺的人眼皮微动,好似要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第40章苏醒护士跟着白桦回来,及时更换了输液。傅乔的手背有一点点回血,苍白的皮肤上面是数个已经干涸结痂针眼,白桦看了一眼就扭过头,不敢继续看下去。他去床头拿了块毛巾,沾了热水给傅乔擦手,热毛巾敷过的地方,傅乔的指尖渐渐红润起来,有了一丝生气。傅乔一直都很安静,好像只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还没有醒来而已。擦到傅乔眼睛时,白桦用手贴在对方的睫毛上,感觉手心痒痒的,好像被小刷子刷过。可是好像不太对劲,手心被睫毛挠过的频率好像有些过于高了。白桦一时间下意识抬起手,向下看傅乔的睫毛。薄薄的眼皮下,是不断轻微转动的眼睛,原本闭紧的上下睫毛跟着颤动,略微张开一条缝隙。白桦感觉到自己心脏偷停了一秒钟。他站起身,机械的轻声走出门,转身跑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他,他好像要醒了。”白桦发现自己喉咙干涩极了,极度的紧张让他词不成调。好在医生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