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由简入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又补充说,“烦死你了。”

第27章

四月份的天气,晚上九点多钟还是有些寒意的。两人回到家里,简从津拉着冬深向二楼的泳池走。

简从津先下了水。冬深换好泳裤,冬深在池边铺开一条浴巾,坐下问:“不冷吗?”

简从津没理他,双臂撑在冬深的脚腕边上,猛地向下一拽。冬深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惊叫,泳池里就溅起巨大的水花。

简从津把他从水里捞起来,两个人相对晃动着站立,湿漉漉的,身体和面目都泛着水光。

池水浮动,冬深伸手擦掉快要掉进眼球里的水珠。他弄了几下,没什么改善,忍不住抱怨简从津:“你突然拉我干嘛,都湿了。”

“谁游泳会干着游?”简从津说。

冬深看他一眼,划开池水往远处走,但还没走出几步,就又被简从津从水下拽住了脚踝,一下跌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水下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冬深在唇部特殊的触感里睁开眼,看到简从津眉目低垂,大约是在吻他。

冬深忽然不再责怪电影里慢镜头记录一切的水下热吻,介质由空气变成水,一秒钟放大成千万微秒,简从津带着他沉下去,两千万微秒,简从津的手扣住冬深的头,三千万微秒。

好慢,唇舌的交缠都变成蓝色的气泡间歇上涌,冬深睁开眼睛,发现简从津一直望着他,线条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哗啦,两颗濡湿的脑袋钻出水面,冬深的脸憋得发红,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洁白的胸腔起伏。

简从津放开他没再开口,从这头游到那头,再折返,就踩上台阶裹好浴巾,走出泳池。

冬深站在水下发楞。

他想他知道周律为什么忽然离开。

简从津的澡洗得略久,出来的时候冬深已经换好了睡衣,不知等了多长时间,连头发都干了。

“回你自己房间睡。”简从津单手擦着头发,没看他。

“我可以帮你。”冬深却一定要对视,从简从津的床沿跪坐起来,抬手搂住了简从津的腰,下巴戳着简从津的胸口,抬着眼睛说话,“不要躲我。”

“松开。”简从津看着他,压迫道,“冬深,回你自己房间睡,我不想说第三遍。”

“我——”

“冬深,性冷淡的是不是你。”简从津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到一边,“别让我做后悔的事。”

“但是我也没有让你吻我。”冬深的语速变得很快,略带点执拗,更加用力地环住简从津的腰腹,“我让你考虑清楚,你还是吻我。你今天早晨还说我性冷淡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想跟我做/爱,你干嘛随便接个吻就硬。”

“冬深——”

“我可以帮你。”冬深再次重复,把脸贴到简从津的人鱼线上,“别拒绝我。”

简从津顿了顿,用力掰下冬深的手,然后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是吗。”简从津笑了笑,甩脱围在下半身的浴巾,露出内裤和结实的双腿。

他的双手按住冬深的肩头,像猎豹弓身将他压在身下。

“是。”冬深不顺从,手向下伸。

“你要怎么帮我,冬深。”简从津捏住冬深不知深浅的手,将另一只手伸到对方的睡袍里面,冬深滑腻的大腿被简从津凶狠地握了,再往上,腰臀也掠过。最后简从津扣住冬深的腰,道,“你打算用哪帮忙,手,脚,嘴巴,还是屁股?”

冬深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发现自己在发抖。

“不自量力。”

“你又是哪种障碍,只是不能勃/起,还是一碰就会吐的类型?”简从津好像对冬深的颤抖毫无所觉,嘴唇划过他修长的脖子,在血管流经跃动的皮肤上吸出一个浅红的印。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又带着审视的冰冷,冬深忍不住哀求地轻轻抓住简从津的手。

“还帮不帮?”简从津问他。

“……我想帮你。”冬深还是说,“你别这样……”

简从津却对他的求饶视而不见,撑起身体,道:“那么你帮我的时候也用这副脸色吗?”

冬深猛地攥紧了手,胸口起伏,表情也变得僵硬。

简从津从床上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重新围好,没再看他。

“回你的房间里去。”简从津说,“我说第三遍了。”

冬深却半响也没有动。

简从津回过头看他,冬深就把手臂搭在眼睛上,侧躺着,蜷起身体。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冬深单纯,但不傻,“第一次见面你就怀疑我动机不纯,之后调查过我,对不对。”

简从津沉默以对。

“你拿到了我看心理医生的资料……”冬深说,“所以你才问我是不是一碰就吐的类型……你都知道了。”

简从津说的那句“只是不能勃/起,还是一碰就会吐的类型”是冬深心理医生说过的原话,他一听就明白了。

白舟转述的内容不堪入耳,简从津以为他在生气自己调查他,因为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没人会想到冬深的控诉急转直下,将重点放到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我只是想帮帮你。”冬深的嗓音都在抖,“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吓我?我只是想帮帮你……”

简从津的心一下子像咬了金属的牙齿,变得极其酸软。

“你又吓我,我当然会紧张。”鼻音开始变得浓重,简从津看到床单一边有些濡湿的痕迹,“我是不想那么没用,你还这样,不要就算了,你还,还……还说那么难听,我什么脸色啊,你以为我没想过用嘴巴帮你吗……”

“行了。”简从津伸手去拽他的手臂,但没有拽开,顿了顿,也躺到床上,把人搂在怀里,“这么委屈,我说你什么难听的了?”

“你就是!”冬深的眼泪还在流,伸手推他,“你就是讲话很坏!我想帮帮你怎么了!”

“不用帮。”简从津叹了口气,很没办法,“你不想就不用,懂吗。”

“我没有不想。”冬深把手挪开了,眼眶发红,里面还有没流尽的水液,“我想,是你不让,你还装混蛋,你还——”

“我不是你爸爸吗,让你帮我成什么了。”简从津哄他,“别哭了——”

“你不是我爸爸!”冬深踢了他一脚,“哪里有你这样的爸爸,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是我爸爸?!”

简从津一梗,下一秒无奈道:“帮,下回再帮,行吗,冬深。”

冬深把脑袋杵到简从津怀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简从津的胸口又湿了。

他一下下顺着冬深的头发,但胸口的湿意愈演愈烈,眼看要汹涌成河了。

简从津最终放弃似地说:“冬深,我是在爱惜你。”

他把冬深的脸捧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爱惜你,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