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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炮。第95章贺老态度‘啪’一声,贺芝兰心神狂跳了下,打眼看去原本势均力敌的残局顿时微微向一方倾斜。相棋原本就是抢一个先机,贺老杀戳果断用马踩了炮,攻势明显杀气凛然,要有意志不坚定的估计当场就会受到干扰造成心神大乱吧。曾经的国家领导人,从那个位置下来的人无疑都是从大场面煅炼出来的,对局势的把控简直炉火纯青,一步谋三步算什么?最擅长的是把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扭转成有利,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则要趁胜追击一股作气,玩控制流的人心都是脏的,贺芝兰曾经最怕的事就是陪贺老下棋。赢是不用想的,从最开始就不要想着赢,而是想着怎么才能输的不那么难看,更让人挫败的是你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活久一点,可贺老还是一幅兴致阑珊模样,挫败感简直就是乘以二呀!贺芝兰心里焦虑,事实上李元羲棋艺远没有他医术那么精湛,面对贺老咄咄逼人的攻势立时有难以招架之势,让旁边观棋的贺芝兰看的越发心惊rou跳火急火燎的,可反观李元羲这个局中人却是半点都没紧张的意思,贺老要吃棋子他不急,贺老大半将士杀入自己领土都不急,甚至贺老指挥着棋子数次杀进王账他都没半点焦急的意思。局外人看的或许更清楚,贺老明明有一招抄进老巢提早结束棋局的能力,可他老人家愣是最后一刻撤了手,而后再一次逼进,再一次撤手,就跟猫戏老鼠似的,偏偏能一巴掌拍死可偏偏就不这么干,次次逼近次次撤手,换做旁人要么掀棋盘要么早甩棋子不干了。贺芝兰就曾经这么干过,那种憋闷劲他至今都记忆深刻,所以他后来再不下棋了,不管是跟贺老还是跟旁人,只那一次就弄出他对相棋最恐怖的心理阴影,可见这种猫戏老鼠的把戏有多折腾人。而这次贺老仍旧是‘猫’,‘老鼠’则是李元羲,贺芝兰蹲在棋局旁边,眼眶渐渐的就红了。贺老手下一顿,再次杀进王帐再次要撤手的动作一变,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棋局。李元羲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伸手拽起贺芝兰,安抚他说:“我没事。”贺芝兰顺从的坐到旁边,垂着眼睑无声抗拒。贺老从果盘拿窜葡萄塞他手里,不置可否说:“都这么大了还掉金豆子丢不丢人?”贺芝兰抬起染红的眼眶,控诉回:“那爷爷这么大年纪还欺负小辈就不丢人?!”贺藏锋拧眉喝斥:“芝兰,怎么跟爷爷说话呢?”贺老抬手,瞪眼贺芝兰:“他都要把我孙子拐带跑了,还不兴我为难为难他?”李元羲捏住贺芝兰手,对贺老道:“贺老先生棋艺高超,我输的心服口服。”说着又拍拍贺芝兰,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过是一盘棋。别担心。这事我的确有理亏的地方,一点为难我理该受着,不委屈。”贺芝兰:“你不委屈我替你委屈。爷爷,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要是也遭遇这么一回你就不心疼?”贺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他孤家寡人是吧?”“我没这么说。”贺芝兰嗡声嗡气,气的贺老扬起拐杖,可最后却是转了个弯一拐杖抽到贺藏锋身上。突然被抽的贺藏锋:“?!!”他招谁惹谁了?!!!贺老转而瞪他:“你还有脸无辜了?往常我是怎么说的?让你看着点芝兰,结果你到好就是这么看人的?”贺藏锋算是看出来了,这爷孙俩打机锋拿他当由头呢。贺藏锋很明智的闭嘴不语,不想他这锯嘴葫芦模样看的贺老心里又是有气,用视线剐他眼:“一棒子打不出个响屁来,不是训练就是训练,都要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影子都见不着,连芝兰都比不上,还有脸兴师问罪。”贺芝兰差点笑出声来,因为以前被贺老这么怼的是他才对,风水轮流转呀!贺藏锋瞪过来,贺芝兰理直气壮瞪回去,前者想打人可惜李元羲横在俩人中间,就武力值而言想越过他像以前一样教训弟弟那是不可能的。贺老斜他眼:“呵。”被‘呵’一脸的贺藏锋就无奈了:“爷爷你到底站哪边?”“我哪边都不站。”贺老说哪边都不站就哪边都不站,对贺芝兰跟李元羲道:“你们都是成年人,有权力自己选择。对于这件事我不反对,但也不支持,你们明白吗?”不反对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有选择自由;不支持则是因为这事并不是小事,而是事关俩人一辈子。不管是反对还是支持,都是一种草率的不负责任,贺老希望他们能选择就能面对,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包括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就贺老对贺芝兰的影响力度来看,只要不反对就已经是最明显的态度了。看似最困难的一关却出乎意料的平缓渡过了,贺芝兰感动的不行,李元羲亦是触动不已,但最诧异的就属贺藏锋了。待到俩人离开,贺藏锋还晕呼着:“爷爷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想留他们吃饭现在喊还来得及,应该还没出院子。”这明显装傻的话让贺藏锋郁闷的不行,贺老抬眼皮瞥他眼。“芝兰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我的附庸,不是贺家的附庸,更不是你的。”“可是爷爷,那世俗的眼光呢?”贺藏锋抿了抿唇,又道:“还有李先生,爷爷都说过要特殊注意,要是以后对芝兰形成不好的影响怎么办?”贺老回说:“世俗的眼光未必是正确,也许只是个人偏见。至于影响,那都是相互的,我相信芝兰。”贺芝兰是贺老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对方能坚持本心、固守本性,一段感情如果能让一个人日渐成熟,明心、明性、明智,那么这段感情就算再不被世俗所容,于双方来说都是正确的。眼见贺藏锋还拧着眉,贺老笑他:“芝兰以后不是你想训就能训了,怎么?是不是过不去这个坎?”贺藏锋回刺一句:“芝兰以后估计都会住在四合院了,爷爷不会觉的太冷清?”贺老:“不会。”让他回来住两天他敢不回来?贺藏锋:“我也不会。”他可以背着人训,量对方也不敢偷偷告状。这厢贺芝兰驱车离开守卫森严的大院,转尔停在路边,把脸趴在方向盘上冲副驾驶的人一个劲笑,李元羲被他笑的心里软呼,经不住的抬手捏他耳坠。耳坠是他敏感的地方,贺芝兰耸了耸肩却仍旧准许对方停留在那,微微的麻痒从耳坠传向四脚直达心间,忍着耳坠的麻痒,贺芝兰趴在方向盘上说:“还是尽管去考个驾照吧。”李元羲用指甲蹭了蹭他耳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样你就可以开车,我就可以坐副驾驶了。”顶着对方视线,贺芝兰继续说:“那样我就可以亲你了——”程舟跟刘坤在四合院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