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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他,也不原谅我。”单宏莫名其妙的跟上:“你们关系还没回暖?”林鹏飞把东西都装好后递给了单宏:“你给他送过去吧。”“你不过去?”林鹏飞摇头:“他现在烦我,如果需要手术跟我说一声是什么时候。”单宏知道他飞哥紧张徐宁,试图安慰道:“阑尾炎不是大病症,飞哥你千万别担心。”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林鹏飞回到丰锦大厦,时不时就要问问单宏徐宁情况,在半夜里去医院偷着趴病房门看了一会儿。徐宁在第二天上午确诊,下午就进了手术室。他因怕疼选了全麻。躺在那起初还能听到医护人员对话,再后来渐渐模糊视线看不到手术灯了。睡了一觉般的自然,再次睁开眼,单宏已坐在他床边。徐宁视线从吊针慢慢过渡到柜子上的大束白玫瑰后就知林鹏飞是来过了。单宏:“宁哥,睡得怎样。”徐宁眼神示意道:“把花扔了吧。”单宏犹豫起身:“这么好看的花为何扔了。”林鹏飞在徐宁进手术室后准时出现在走廊一直等到徐宁被推出来,期间始终抱着这束花。扔掉太浪费他飞哥心意,单宏将花放去床下,嘿嘿一笑:“宁哥,飞哥他真变了,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徐宁无力笑笑:“就从没见你说过他坏话。”“在他身边做事时哪敢说,现在就算想说我都没得说,”单宏继续着,“跟在他身边时间久,我了解他,膨胀过也犯错过,可他没一错再错。是你让他悬崖勒马,从当年他帮你爸筹钱时我就明白,他能因你变得多坏,就也能因你变得多好......”徐宁打断单宏:“帮我爸筹钱?”第84章之所以单宏在徐宁跟林鹏飞感情的事上再三偏心于林鹏飞,那是他经历了他飞哥在变好的过程。单宏是被二叔拉扯大的,他二叔在道上混饭吃他自然也是。而林鹏飞是误打误撞被谷爷看上的。为了能让林鹏飞入伙,明里暗里拿林鹏飞的爷爷,弟弟和徐宁威胁着,算是把人按死在身边了。第一次见面时两个小伙子对彼此并不友好,直到林鹏飞在切磋时把单宏当场撂倒,单宏才听了他二叔的话自那时便跟着林鹏飞了。林鹏飞不是没想过不走这条路,甚至还亲口说了出来,挨了打也没还手,只求谷爷放他走。被谷爷成全的第二天,却又回来给谷爷道歉说还想接着干。单宏也是好久之后才知林鹏飞当时是为筹钱给徐宁他爸还赌债。旋涡从那时便开始无限吞噬,金钱和欲望大肆铺在面前,没完没了的暴力,没完没了的饭局。虚伪面具下面的脸,早已看不清容颜。单宏是跟林鹏飞走的最近的人,也是看着他飞哥身边伴开始频繁换,但徐宁一直在。他亲眼看着俩人感情一点点凄凉,却也无数次看到徐宁在他飞哥那过重的分量。那些不能明着说出来的细节辛罕也明了。不然后来也不会直接以徐宁的死相挟。任何时候单宏都承认他飞哥对不起徐宁,可他也无时无刻不清楚没人比他飞哥更爱徐宁。可能有的爱情就是要百般折磨才能苦尽甘来。他当初看着他们决裂,现在也想看着他们复原。随着单宏娓娓道来,徐宁好像看了场悲情电影。在那些他看不到的视角里,很多模糊都清晰。他不知他该说什么,他不否认林鹏飞以前对他的所有爱意,当然也忘不掉林鹏飞对他的所有伤害。他变成矛盾体,只能煎熬自己。“在确认你死了以后,他也曾拿枪对着自己太阳xue,我看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单宏情绪越说越激动,“宁哥,我虽是外人,但我看的明白。你们的感情不是没了,而是病了。有病得治,不能拖着。”徐宁一时间无法消化单宏的话,他缓缓开口:“可以不再说话了么。”单宏还真没再出声了,去趟厕所带着身烟味回来后就窝在陪护床上睡觉。麻药劲过了的徐宁越发精神,听着单宏的鼾声,望着天花板瞪了一夜眼,天亮才睡着。拎着小米粥的艾萌萌在早上过来看徐宁,把还在睡的单宏踹醒要把人替换回去。徐宁哪敢麻烦有孕在身的艾萌萌,坚决要让俩人都回去。艾萌萌摇头:“剩你自己不行的。”徐宁指了指门外:“凌晨我都自己去过厕所了,没什么事,医生说等排气后就可少量进食。”艾萌萌惊讶:“你都下床走了?不怕扯到刀口吗?”说来也神奇,麻药刚过的那会儿是很不舒适,可慢慢的就没什么感觉了。去厕所时除了要弯着腰慢慢走外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徐宁笑道:“护士都在的,你们在这我休息不好,抽空过来看看我就行了,真不必陪着。”徐宁算是苦口婆心的给那俩人送走了,可他也并没有清净。午后的时候护士就嘱咐他可以适当喝水了。下午来了几个同事,估计是从他们主任那知道的消息,过来走个流水人情,匆匆来匆匆走符合徐宁的不喜逢迎。护士帮忙把艾萌萌带来的小米粥热好端给他时是下午四点多,徐宁确实是饿了,也不顾烫的大口吃了起来。门被推开时他的粥碗已快见底,徐宁放下碗对一前一后的俩人笑着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还不是林鹏飞,他好像习惯了通过我半夜探望,”乔梁继而下巴向许耀阳扬了扬,“他下班早来等我,就一起过来了。”徐宁将身子向床里挪,示意那两人坐,老朋友到来让他的表情活跃很多。他们不慌不忙的聊着天,待到护士来扎手针,还是乔梁代劳的。“你住一周院就差不多了,”乔梁将胶条贴在徐宁手背上,“回去注意点饮食,没什么大事。”徐宁抿嘴笑:“我就请了三天假。”乔梁:“搞不明白你,总是瞎坚强。”许耀阳在意识到徐宁还不能吃水果后,将手里剥好的橘子塞给了乔梁:“你认识陆任其?”从许耀阳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徐宁条件反射的选择了沉默,他怕他跟一个警务人员说多话会给林鹏飞带来麻烦。该死的是,他竟还改不掉这种对林鹏飞无条件维护的习惯。“前一段殉职了,”许耀阳坐在了床边椅子上:“他卧底时唯一的知情上司因失踪无法取得联系,到现在局里还在查此事的根本原因......”“怎么突然说上这些,”乔梁推了下一本正经的许耀阳,对着徐宁尴尬的笑笑,“你别在意,他工作狂上身了。”徐宁摇摇头:“没事。”话题再次被转回家常没一会儿后乔梁不得不起身回到工作岗位,剩许耀阳还坐在床边。从刚才被许耀阳追问时徐宁语气便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