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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在原地四处张望。还有两站地就到达的徐宁给林鹏飞发了消息,但没有等到回应,呆呆的看着车窗外面,一道闪电晃的他闭上眼,心莫名发慌。“全省都在降雨,”一同盯着黑暗的林鹏宇说道,“希望我们下车后能小点。”“别担心,你哥来接站,我让他带两把伞了。”林鹏飞何时惧怕过打架,河堤空地上他最终是把几个小混混打的败下阵来。大背头显然越发明白他小瞧了林鹏飞的爆发力,又逢雨没有停的趋势,心急又气盛,打红了眼的他从口袋掏出了把小刀。林鹏飞挥拳时利刃割肤的疼痛突然来袭,脑袋发麻的他停滞了动作,疏于防备的功夫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攻击,他因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炸开的雷声让那几个人开始陆续停手撤离,他隔着浓密的雨帘看着人逃离,不打算追,他已没什么力气。雨水顺着刚毅脸颊滑下,他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低头看了看被划伤的左小臂。好大的一条口子,血水混合着雨水淌下,浓重的红很快冲不见,雨点持续砸下来让他爬起来的动作变得沉重。跪坐在地上后他脱下衬衫短袖将胳膊裹紧,河堤路滑,他浑身都被雨水淋透了,外加受了伤,行动起来越发吃力。确认手机不在兜里后,他只得一步步往公路边走。这附近只有个公园,雨天极少人烟。他一瘸一拐摸到路边一个广告牌后扶着金属杆子站着。他不停张望着,没有等来出租车,停过来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副驾驶跟同侧后座车窗几乎同时降了下来。后座的中年男人带着顶帽子,虽只露了半边脸,但林鹏飞能确定,是在看他。裹着胳膊的白色短袖被浸红一片,他本就因被那几个孙子使阴招来气,又被盯的不舒服,他冷哼道:“看什么看。”副驾驶发出了一声暴怒开门要下车:“怎么说话呢你。”“清河,”后座中年男人制止后继续看向林鹏飞,薄唇微启:“你多大了?”坐回副驾的人提醒道:“谷爷,您......”“你多大了。”中年男子压低声音又问了林鹏飞一遍。林鹏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回答,那一刻他就是觉得中年男人的语气让他无法拒绝。他捂紧了伤口:“二十。”那男人点点头,抬手拿下帽子,看着他笑了。林鹏飞怔住,男人的脸,一面是不寻常的帅气,一面是爬满疤的怪异。白展干等林鹏飞也不回来,眼看快到徐宁他们下车的点,他只好先把锅洗好放进底料,按开电磁炉后去洗菜。徐宁跟林鹏宇进门的时候屋里已香飘四溢,在车站没有等到林鹏飞,又联系不上人,他们只得先打车回来,上下车的空档多少还是淋到了雨,头发都湿漉漉的。“怎么就你自己,鹏飞呢?”徐宁找寻后问。白展将一盘切好的薄厚不均的土豆片放在了桌上:“本来跟我一起买菜,后来遇见了熟人,就到现在没回来。”林鹏宇边脱鞋边哀嚎:“我们先吃吧,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徐宁从书包里翻找书手机:“等你哥一会儿,他回来一起吃,我再给他打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是个女孩子接的:“喂?你是这个机主的朋友吗?”“什么?”“我说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是。”“我捡到了手机,地址发给你,你方便的话让他过来取下。”徐宁明白过来后轻声道:“谢谢你啊。”白展出门去取手机后,剩下的俩人一个忍不住往桌边凑,一个耐心的坐在沙发等。火锅冷了,就再加热。白展取了手机回来正逢林鹏飞从一辆车上走下来,有人给撑伞护送到了遮雨台下,车启动的时候林鹏飞还微微鞠了一躬。他满心疑惑的追进楼道,边上楼边打量着林鹏飞:“什么情况飞哥?你走时也穿的不是这一身啊。”林鹏飞脚步不停的爬楼梯:“徐宁到了吗?”“自己弟都不问,先问徐宁。”“他们不是一起么。”“是一起的,回来了,都在呢。”楼道黑白展没注意到林鹏飞受伤的手臂,门口听到徐宁询问才反应过来。“你胳膊怎么了。”徐宁万分担心的查看。“没事,”林鹏飞收回手臂摇摇头,“处理过了。”白展:“没事怎么包的跟木乃伊一样?”林鹏宇:“哥你打架了?”林鹏飞谁都没再回答,只是拉着徐宁向饭桌走去:“你饿了吧,我们吃饭。”徐宁呆呆看着坐在身边的人,知道林鹏飞不想说就没有再问,递过筷子后安静下来。“送你回来的什么人,”白展涮着羊rou,“那车很贵的。”林鹏飞夹了煮好的香菜给徐宁,头也不抬道:“不重要,快吃吧。”关于雨夜的伤,林鹏飞再也没有提起,就算后来徐宁追问他也只是在回答时简单带过。那晚电闪雷鸣洗刷了一切,他从那时候开始,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左小臂缝了十七针留下的疤,陪着他走进了一直没有晴天的世界。第54章那晚从君归出来以后林鹏飞就一直在南庭雅居的房子里养伤。几天来除换药的佟耀和临时雇的做饭阿姨外,他没再让别人进过门。这是他最后看见徐宁的地方,当时他让单宏给徐宁的两把钥匙和一张银行卡还在餐桌上,每次看见都惹他神伤。好久没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了,可他却过得像个游魂一样。一个人的时候他越发想念徐宁,梦里梦外都是那瘦弱的身影。单宏过来说从那晚后再没出现的裴束有消息了,这才让开门的他脸上有了大幅度的表情。“裴束在城东洗浴中心刺杀闫丰海,被当场击毙了。”单宏言简意赅的汇报。林鹏飞狠狠砸了下左腿,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用一条腿保住裴束的命,到头来没被领情。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向来讨厌这种对人或事无法掌控的感觉。徐宁的死是,裴束的死也是。“飞哥,小心腿。”“闫丰海人现在怎么样?”“胸口两枪,昨天下午的事,到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单宏继续道,“他手底下都乱了,我带了人过来,咱们换个地方住比较好。”林鹏飞本以为他已把事情压了下来,结果因裴束的妄自行动,局面失控了。先有辛罕卧底,后有裴束死去,加上他又伤了条腿,现在的他是众矢之的,单宏的担心不失道理。单宏见林鹏飞开始闭目养神便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裴束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