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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宁有没有受伤。徐宁以为以这个力度和角度的撞击,他捂着头的手拿下来会看到血,当手掌缓缓伸到面前才放下了心。此时他疼的五官扭曲,眼镜也不知去了哪里,被林鹏飞拽起来后他是怎么走出病房的都不知道。最后回头的视线里只剩林鹏宇捂着半边脸站在那哭。“我没事,”他示意林鹏飞,“你陪着他们吧。”林鹏飞脚步不停:“你成绩下滑的那么厉害,还出来鬼混,是不想上大学了?”徐宁实在不知道怎么话题的跨越度一下变这么大,他明白,林鹏飞是不想再提这事,他顺着话茬接:“你怎么知道我成绩下滑的厉害。”“那天你晚上没回家,我打电话过去后听你妈说的。”徐宁揉了揉脑袋上磕到的地方,略显尴尬:“你们还说了这事?”林鹏飞侧头道:“别揉,会起包。”“哦。”徐宁听话的放下手。林鹏飞停下脚步:“你回去吧,别过来医院了。”徐宁愣了一下后点头:“知道了。”“你眼镜呢?”“刚才不知摔哪去了。”“能看清路吗?”“能,我度数其实很小,可以不戴的。”徐宁保持着还继续走的姿态,一步步把已停下的林鹏飞落远,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那人还在原地。跟林鹏飞越来越亲密的状态让他的某些妄想开始变得大胆,他扭过头便没再回头看了。林鹏飞在吸烟区抽了根烟才回去,他不太喜欢抽烟,反正也没刻意学过,也不记得是在外面玩谁给了他第一根,他就那么无师自通了。一般闹心的时候他多是会抽上一根,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缓解忧愁,却也多了一项可以安静下来的项目。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林鹏宇站在窗边抽泣,老爷子浑浑噩噩的睡着。林鹏飞甩完林鹏宇巴掌后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从小到大拳打脚踢都有过,但这是他第一次往他弟脸上抽巴掌,掌心火烧火燎的触感时刻提醒他刚才却有此事发生。“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哭的。”他站定在他弟旁边。林鹏宇显然气没消,转过身子背对他哥,把抽泣咽下去后强忍着一声不吭,没出息的眼泪却在吧嗒吧嗒的掉。林鹏飞轻叹口气,难得的服软:“行了,哥错了,刚才不该打你。”林鹏宇不予回应,静止了好一会儿后猛地抬手抹掉眼泪,一字一颤的说:“我要是不推徐宁你就不会打我。”如此笃定的语气听的林鹏飞心虚,他皱眉。“你就是很在乎徐宁,你别不承认。”林鹏飞转身望窗外的路灯:“别胡说八道。”林鹏宇转过身死盯着他哥:“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刚才,我要是不推徐宁你会不会打我。”“这事过不去了是吗?”林鹏飞低喝。林鹏宇苦笑:“那你就是承认了。”“我承认什么了?”林鹏飞没什么底气,“我打你是我打你,跟外人没关系。”林鹏宇缓缓道:“但愿他还是个外人。”短短七个字直直戳进了林鹏飞心里,百感错杂怼的他五脏六腑疼,迫的他捞起椅背上外套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今晚辛苦你,我明早再过来。”没人知道那个寒冷的冬夜,林鹏飞在徐宁家楼下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站了多久,他站过的地方在他走后徒留了些许烟头和一个空烟盒。但凡他记得那晚的纠结和难受,他也不至于多年后给徐宁一个这样的结局,最后他不仅辜负了徐宁,也辜负了那个他自己。往往是这些会忽略的小细节才更容易在被放大后带来无尽的刺痛感,这些天来,林鹏飞以为他会不停的梦到徐宁,可这确实是他半个月以来第一次陷进有关徐宁的梦,梦见冬夜里他在徐宁家楼下站了很久,天很冷,心很疼。他每个夜晚都做好了心被狠狠鞭笞的准备,但梦境却悄无声息刨去了那些热烈片段,截取这样一种他几乎遗忘在时光里的心情,狠狠的来报复他。梦醒时分,他恍了神,真情实感难以宣泄到他怕时间真的回到从前,他怕见那个把徐宁一点点认真藏进心里的自己。指纹锁的声响,紧接着有话语声从卧室门外传来。“飞哥?起了吗?韩占在楼下等了。”林鹏飞掀开腰上薄被起身,摸过手机看了下未接来电提示,单宏是打不通他电话才上来叫他的。明明没有调成静音,十多个电话的铃声和震动都没能叫醒他,这场梦着实不容易醒。若不是听到打火机清脆的开盖音,单宏还打算再叫一遍的,他放下心来门边站好,耐心的等。跑过来的毛绒身影惹的他俯下身去摸,这只小柯基犬活泼的很,短腿踢着玩具球,他手还没等摸到就跑不见了。果冻是他当时从徐宁那个出租房给抱回来的,当时他也是提着心吊着胆,知道他飞哥不喜这些带毛的,但他稀罕的很,想着要是不行他就带回去养,总不能让小家伙没人管自生自灭。意料外的小果冻被留下了,还一直有被好好养。每次他过来,看到他飞哥不管出门多匆忙也不忘给其添狗粮他就知道他们几个都将活的不如这条狗。几分钟后披着睡袍的人从卧室出来,扫了他一眼后有条不紊的去洗漱。单宏觉得很邪性,徐宁走了以后,他飞哥就一直住在这别墅,不管应酬的地方离得多远,喝的多高,最后也得让他给送回这来,新来的人不懂这里面的事,还以为他飞哥是多爱这条狗,贴身伴护好几年的他懂,徐宁的离开给了他飞哥太大打击。打击到不管看圈子里的谁都是迫害徐宁的,更加杀伐果决不含糊,短短十多天扩势巨大,虽得罪人无数,但确实没有敢言敢怒的。以前道上便认林四狠厉,现在再提起林四,更是没几个不打哆嗦的。闫老大是眼里容不下一家独大的,现下对林四表面亲兄弟背地猛打压,林四与白五始终抱团,联手面对闫老大的压力也是举步维艰。想到这单宏心生焦虑,不知道今天闫老大摆的这场鸿门宴他们到底能不能顺利脱身。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林鹏飞还没有从浴室出来,单宏焦急了起来,他挪至门前提醒道:“飞哥,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让闫老大等不太好......”林鹏飞正坐在浴缸里闭目养神,一场梦让他溃不成军,他怎么都修补不好他的情绪,暴力的砸了下水面,吼道:“就让他等!”疯了疯了,他飞哥是真的疯了。单宏实在不得已,手码信息发给韩占告知再等一会儿。韩占回道:“要抓紧,去晚了担待不起。”单宏一看更急了,耳朵贴在磨砂玻璃门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