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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而是问道:“飞哥现在在哪呢?”“在城西别墅,除了我一个人没带,进去快两个小时了。”“最近紧张时期,你叫点人过去最稳妥。”林鹏飞打进门后就没开灯,适应了黑暗的视力让他在各个房间穿行时也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心想要过来,弄得像是个失去挚爱的情种。他是断不敢承认他是的。在徐宁那,他是个花心混蛋,是个情感败类。最后的最后他也没能对这种差评进行完美的救赎。他坐在客厅的地上抽了很多烟,一根接着一根,每一口吞吐都刺激着肺,烟雾缥缈了空间也模糊了他的眼。他的徐宁不在了,他再也看不到摸不着了。他难受,难受的很透彻,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他在想,如果他们从未曾相遇过,那么彼此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他很想知道徐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对爱他这件事狠狠地后悔过。如果有,那他便还会感到些许好过。如果没有,他反而觉得亏欠了更多。亏欠这东西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第17章第二天傍晚辛罕回来了,得知林鹏飞在城西别墅未离开,他便直接驾车过来了。单宏坐在泳池边欣赏着夕阳,听到大门声响一个激灵站起来,还以为是林鹏飞出去了。“飞哥呢?”辛罕从车上下来问道。单宏头一扭:“里面。”“你没叫人过来?”“叫了,都在后面车库里玩牌呢。”辛罕路过前厅时从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向里面望,没看到屋里有人影,怕林鹏飞是在睡觉,进门后他用试探着的语气边往里走边轻声喊:“飞哥?”整个一楼找遍辛罕也没看到林鹏飞,要去二楼的时候一拐弯,在里面那间卧室看到了坐在地板上的人,刚才应是平躺所以才被床体遮挡至使他没能看见。“飞哥。”林鹏飞转过头:“都办完了?”辛罕点头:“嗯。”“选哪了?”“城东的一个墓园,位置是最好的。”林鹏飞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到辛罕手中的袋子问道:“拿的什么。”辛罕将袋子撑开递给林鹏飞看:“宁哥的。”袋子里装着的是徐宁的遗物,都是随身带着的,手机,钱包和手表一样都不少。林鹏飞拿起那块手表看,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表盘已经蒙了层水雾。这块表并不贵,徐宁却很喜欢戴,徐宁总是比他怀旧。徐宁已经离开的事,在这一天一夜里长成了他心上的倒刺,触碰时、免不了要疼上一疼。他将手表放回袋子里没再看了。他曾对一个怎样都不会离开的人从没珍惜,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走不出伤心。辛罕看了看外面突然阴沉的天:“飞哥,那辆劫走宁哥的面包车有线索了。”林鹏飞裹紧了睡袍向卧室外走:“我不想听细节,直接告诉我是谁做的。”“罗钦。”林鹏飞停住脚步缓缓开口:“确定他目前行踪。”出现在门口的单宏接过了话:“飞哥,这人不能动,否则闫老大那没法交代。”“怎么不能动?”林鹏飞踢翻了脚边的扫地机器人,“我他妈说能动就能动,清点人数,天亮动手。”辛罕应下来后急着出去,没走出多远又被即将走进浴室的人叫住了。“还有事么飞哥?”“行动前你开车带我去城东一趟。”“好。”林鹏飞洗完澡出来将那个辛罕留下的袋子也放到了衣帽间去。他站在那看着那些整齐挂着的衬衫和西装,一闭上眼就是徐宁在翻找的情形。徐宁大部分衣物都没带走,跟他的挂在一起却也很好区分,小一码的尺寸总是会比他的缩一圈。徐宁跟他那个妈一样爱干净,闲来无事总是会打扫卫生,这么大的房子却始终拒绝雇佣保姆和清洁工,他一个人就全都照顾过来了。小到洗碗刷盘大到清理泳池,从不嫌累,看起来柔弱却一点都不愿示弱。说了多少次是要他住进来享福的,可他总是说亲力亲为才更快乐。该死,林鹏飞一拳头砸在了身边的等身穿衣镜上,怎么那人在时他一点没有这般的触动,那人不在了这里却到处是其留下的温柔。他知道徐宁一直都想过正常的生活,不想要担惊受怕也不想要吃醋争宠。可他什么都知道,却从来没有做好。他总是觉得徐宁管他管太多,也总是觉得徐宁做什么都是在为能留住他而变着法的作。现在就算他想徐宁回来继续作他,都已是不可能。生离也要好过死别,如今他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了。玻璃碎片割伤了手背让林鹏飞穿好西装用了太长时间,他视线落在玻璃抽屉最上面那排的某只领带夹上,反复抚摸后捏起来别好。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单宏撑着伞在门口等他:“飞哥,用吃点东西么,你一天都没吃了。”如果不是听单宏说,林鹏飞还真忘了他一天没吃饭的事,可他不知怎的,到现在也未曾感到一丝丝的饿。他微微低头走进伞下:“不用。”坐进车里后他示意站在车边的单宏:“让白展带着人在会馆集合,等我回来。”雷声轰鸣中雨势变大,一道道滑过长空的闪电照亮了视线。林鹏飞盯着车窗上快速聚集滑下的一条条水痕。他以前很讨厌雨天,不知什么时候就讨厌不起来了,透过那些水柱看到街边的花店后他叫停了车。随车的只有辛罕一个,他在快速明白过来林鹏飞的意图后抓起伞要下车。“我自己去。”林鹏飞推开了车门。辛罕连忙下车绕到后备箱又抽出把伞递给已经迈出一条腿的人,然后站在那看着那人踩着积水奔着花店去了。明亮的室内被醉人芳香点缀,进了那扇玻璃门就像是打破了结界,满眼都是娇艳色彩。正忙着插花的女售货员笑着站起身问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先生,请问想选什么花?”林鹏飞四处张望的视线在一片白色上定格:“白玫瑰。”徐宁最喜欢这花,这花如徐宁对他的爱般干净纯粹,他听过很多人说爱他,可那些人不是奉承他就是爱他的钱,他清楚那些爱里掺假,因为真正爱他的人他见过。“好的,”女售货员笑靥如花道,“要多少朵呢,我这就包给您。”林鹏飞略有迟疑后开口:“二百九十九朵。”他是想起年少时徐宁给他折过二百九十九只纸鹤,明明是嫌累不愿折了,却还跟他说,是代表两人久久的意思。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怀抱一大捧白色玫瑰,那售货员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