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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进来扔到他脚下。然后片刻不停留的跑了出去。徐宁弯腰去捡那个玩具时手机铃声响了。他以为是说晚上要联系他确认新作品大纲的岁千,并不是。那串被他删掉的号码还是那么深刻。他没接,挂掉了。随后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同样的号码,简单的两个字:开门。徐宁扔开手机,快速擦干身子,穿上浴袍去查看。林鹏飞想找到他根本不成问题,他只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又来找他。前两天他去郊区看他妈都是忐忑的,他怕林鹏飞还会在那等他,没见到人松了口气,以为真的不会再有交集。可那人却在这样一个毫无征兆的晚上找来了。徐宁看都没看就隔着门板道:“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门外传来林鹏飞低沉却清晰的声音:“你知道不开门的后果。”这句威胁很管用,徐宁不想扰了楼上楼下邻居,更不想招来小区安保,他别无选择的开了门锁。果冻见了门外的人立马跑回里屋,只剩徐宁还站在那不言语。披着西装外套的林鹏飞靠在门框上停了停才晃着身子踏进来。徐宁起初以为这人又是喝多了,定睛一看,那修身西装马甲偏下端的位置有片暗红色。他瞳孔放大道:“你.......你在流血。”林鹏飞低头看了看后慢悠悠的继续走:“我知道。”他拖着长腿坐进沙发,许是疼痛不允许他坐直,只能向后瘫着,苍白脸上眉毛蹙着,深吸口气后便不再乱动了。“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么?”徐宁转身去电视柜上翻东西:“我为你哭的还少么。”“就知道你会备有医药箱。”徐宁不仅备着医药箱,连给林鹏飞处理伤口前会拉窗帘的习惯都留着。去拉窗帘时,他看到了楼下停着五辆黑色SUV,门窗紧闭看起来像是里面没有人,可他知道,里面一定坐满了人。几年来,因地盘,钱财和权势,一言不合刀枪相见的时候太多,林鹏飞他们这行,前一秒还笑着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反目。仅以徐宁知道的情况来说,他敢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枪伤没办法去医院,连小诊所都不可靠,明明身边备有医生却还跑到他这来,徐宁甚至觉得林鹏飞有受了伤顺便想用苦rou计把他拐回去的嫌疑。他不去管别的,想先处理伤口,拎着已打开的医药箱半蹲在林鹏飞面前,剪刀刚剪开布料,林鹏飞就抬起了他下巴,短暂对视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徐宁用力的推,林鹏飞的伤让他占据了优势,迅速的就脱离了控制。林鹏飞抹了抹嘴角:“跟我回去吧,别呆在让我碰不到的地方。”后退了两步的徐宁摇头,他挣扎了那么久才战胜犯贱的自己,他不能前功尽弃。不想林鹏飞死,是真心的,不想他们再回到之前关系,也是真心的。他可以把林鹏飞定义为朋友,亲人,可却不能再涉及爱情了。他是在救赎他自己,不是他无情。“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林鹏飞掀翻了手边医药箱,声音暴怒:“好一个不会改变。”他没再看徐宁,去兜里摸手机时碰到了伤口,眉头皱的更深了。徐宁知道这人是想干什么,连忙道:“请你出去吧。”林鹏飞拨通了电话,对方瞬间的接听后,他开了口:“上来。”徐宁有不好的预感,脑中种种对接下来事情走向的预测让他慌张,不知怎么办才好。楼道里连成串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他冲着沙发上的人急道:“你有完没完!”林鹏飞坐在那闭目养神,额上渗出的汗滑落足以说明他是在强忍着疼痛。陌生的面孔身手极其利落,是撬门进来的,速度快的让徐宁以为他刚才没关门。门大开后,有两个人没任何言语直奔抗拒姿态的他而来。他不停的挥着胳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等徐宁被带出去后林鹏飞才慢慢起身跟上,有人上来要扶他被他推开了。就那么一阶一阶楼梯的走,背影笔挺,像没受伤似的。徐宁被强行带下了楼,还穿着浴袍,整个人被当做行李似的塞进了最中间那辆车的后座。国外念书的林鹏宇也在车里,林鹏飞的亲弟弟,应是刚从机场接回来的,书包上托运单还没摘,见了被塞进车的徐宁后笑的贱兮兮:“哟,这不是嫂子么。”徐宁猛拍着已锁死的门,难得的破口大骂:“林鹏飞!你他妈放我出去!”他喊了几声毫无结果,林鹏飞没跟他坐一辆车。窗外景物开始动了,他锤着驾驶位椅子背,那司机立马改为身子前倾的开着车。徐宁安静下来,仅仅几秒钟便开始用头撞车窗,他想以此来逼迫停车,他想回去,他不想被带走。“省省吧,就算你撞死我哥也不会放你下去的。”低头玩着手机的林鹏宇说道。徐宁仍不停止撞击,他越想越气,又无能为力。他汇聚所有力气的最后一次撞击让纹丝不动的车窗上留下了血迹。“我草!”林鹏宇快速将瘫软的徐宁拽过来,对副驾驶的人嚷道,“快看看他啊!是不是撞死了!”第13章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几个黑西装让徐宁以为他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抬手摸到了额上胡乱缠的纱布,小幅度动着脑袋看陌生的四周。这不是他的那幢别墅。推门进来的是单宏,挥手把屋里人都弄出去后凑到床边:“宁哥?能听见我说话吗?”徐宁动着上半身想爬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劲。单宏见状连忙道:“别乱动,先安静躺一会儿。”“他人呢?”“飞哥在楼上,他知道你醒了。”徐宁深吸口气:“扶我起来,我要回去。”单宏不敢做主,后退了一步:“你等等。”单宏一出去,屋里只剩下徐宁一人,他抓住床头的栏杆一点点坐起,头部像是裂开般的疼,将一条腿放下床后他整个人就栽到了地上。这一摔像是把经脉打通了,四肢不再不听使唤,他手掌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他没有穿鞋,直奔门口,身上那件浴袍肩头和前襟上都是干涸了的血。门外站着两个把门的,徐宁一开门,立马伸出胳膊来拦他。徐宁声音虽有气无力却也掷地有声:“让开。”那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不对伤员采取强硬措施先暂时放行。徐宁拖着身子走到楼梯口,仰头看上去,一圈圈扶手看的他头晕。他是断然没力气爬上去的,他能听到楼上的怒吼声。是林鹏宇在跟他哥发脾气。“你每次都这样,说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