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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往出拽徐宁:“宁哥你别让我难做,赶紧跟我走。”出门前他回身问屋里的女人:“他的东西呢。”艾萌萌别无办法,单宏也算是熟人了,肯定不能伤害到徐宁,她只好把徐宁的拉杆箱提到门口,又小跑着把果冻抱了过来:“这狗也是他的。”徐宁也不想给艾萌萌再添乱,他把所有反抗都放到了下楼的时候。“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告诉他说我们完了。”单宏将狗塞给徐宁一手拎着拉杆箱一手扯着人,走起来毫不费力:“飞哥喝多了,正找不到你乱发脾气呢。”“我说了我不回去。”徐宁用鞋底刹车却也还是抵消不了单宏的臂力。“宁哥,别耍脾气了。”徐宁用力掰单宏抓着他胳膊的手,声音走了调:“我回去干什么!等着被他甩给别人吗?”单宏叹气:“那是飞哥不得已,他后来不是找人弄去了交警么,掐着路线和时间拦截的,他只是说场面话,他能真那么干么。”这几年随着林鹏飞做的越来越大,各种说辞也变得越来越多。真真假假掺杂,徐宁早就不再是听什么信什么了。他站在楼下没有跟着单宏上车,字句清晰的做着最后说明:“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请你也别为难我,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把他气出走想找他却总是连点诚意都没有,动动手指就想叫人接他回去,凭什么。单宏没等说什么,一旁的车门就开了,后车座下来的人大步走了过来。“你什么选择?啊?我问你什么选择?”林鹏飞喷吐的酒气越来越近,“老子他妈亲自过来接你你还不满意,你想作到什么时候?”怀里果冻吓得身子抖着不停的哼唧,徐宁抱紧了那团毛茸茸后直视林鹏飞眼睛,他当真是用了全部勇气:“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他什么都不顾了,说完这话抱着狗就向小区外走,越走越快,呼吸越来越颤。单宏看向林鹏飞,得到个手势后他犹豫:“飞哥......”“让你去你就去。”单宏得令大步追去,身体轻快的到了徐宁身后,抬起手极具技巧性的一劈,徐宁就栽到了他臂弯里。第6章后脖颈像是嵌进去了根钢钉,活动滞涩还带着生疼,徐宁缓缓坐起身,屋里只有墙上的一盏壁灯亮着,在他还不太稳定的视线里忽明忽暗。他又回来了。静止了两秒后,他想起了什么般的侧身下床,小声的唤着:“果冻?”另一边床上栽着的男人感受到动静睁开了眼:“醒来没见找我,先找狗?”徐宁坐在床边没再动了,他抗拒的姿态显得与说话人十分疏远。林鹏飞撑着身子过来将徐宁按回床上:“大半夜的,先睡觉。”徐宁仰躺在那,任凭林鹏飞给他盖上了被子:“我的狗呢?”林鹏飞不耐烦道:“跑了。”一听狗跑了,徐宁狠狠揪着被角不吭声,随后翻过了身背对身后的男人,他像煮熟了的虾一样蜷着,想着果冻可能在他被强行带回来时跑了,心里就不好受。说好了要好好养的,一个照顾不到就把它丢了。离开多少次都会回来,就算他不想,林鹏飞也总有办法带他回来。不是没反抗过,不是没逃跑过,可结果都一样,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徐宁吸了吸发堵的鼻子,他累了,是心累了,却不知要怎么跳出这种有增无减的精神疲惫。很快的,被子掀开了,床轻微晃动,趿拉拖鞋声后有开关门声。徐宁听着林鹏飞弄出来的一连串声音,知道那人是又要走了。太多次这样没交流并肩躺在床上的夜里,他们一个冻着心,一个冷着脸,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欢而散。他早已习惯。从最初的心酸到现在的麻木,他走了太长的路。早就不会苦苦哀求那人不要去别人那而是为他留下,无可奈何的最终无非是他知道他乞讨不来点头。走吧,最好就不要再管他。徐宁这样拧着心思的想着。可没一会儿那一串声音就回来了。被扔在床上的是个小活物,徐宁猛地坐起来,看到了果冻正伸着舌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用鼻头拱着被子。他在将果冻一把抱进怀里的时候,林鹏飞已重新躺回了床上,表情是厌烦的,皱着眉毛啧道:“赶紧睡觉。”徐宁将床头的一个抱枕放到床边地板上,把果冻放上去后他才缩回了被窝,安静的空气里他能听到果冻还没安分下来的呼吸。腰间环上来一只手,这种近似轻柔的举动早已不常有,他迟疑过后还是向后靠了靠贴上那人的胸膛。徐宁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不管林鹏飞给了他多少伤,只要补偿一点好他就会缴械投降,并将那一点好无限放大,登峰造极到认为那是爱他。这是贱,他懂。也不过只是懂,却不曾痛改过。林鹏飞可以给他奢侈的一切,可好像早就把爱这种东西节流了。也会在心情不错的时候哄他,纵容他,可终究是染了复制粘贴的嫌疑。徐宁不奢望,但若是能给他,他就收着,哪怕是跟给别人一样的,他也没嫌弃。他知道,他对这个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男人还是深爱的,所以才口是心非抵不过相拥而睡。这一觉,徐宁是后睡的,却是先醒的,探头不见果冻身影,他便轻轻拿开身上搭着的胳膊下床去寻。在洗手间找到狗后他弄了些麦片用牛奶泡软一点点喂。林鹏飞很少赖床,若不是前一晚醉了酒,这时已经离开了。徐宁所有动作都放轻,他不想把男人吵醒,他想让男人在这多待些时候。吵醒林鹏飞的是手机铃,在厨房忙着的徐宁侧耳听了听,应该不是辛罕就是单宏。“过来接我。”林鹏飞说完最后一句,将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去,看了看四周后开口道:“徐宁!”徐宁小跑着趴到卧室门口,扎着围裙的他手里还拎着锅铲:“我做了早餐,起来吃吧。”林鹏飞扔开枕头,打了个哈欠:“给我找衣服,一身黑的。”每次听到这吩咐,徐宁就知林鹏飞是要去参加葬礼。他回厨房关了火后擦擦手拐进了衣帽间。林鹏飞在他这过夜的次数数的过来,可挂在衣帽间的衣服却占了大多数。他熟练的取出一套黑色西服,顺便将与之搭配的领带和皮鞋摆好,又站在抽屉旁选了款领带夹放过去。这领带夹是他刚毕业时送的,跟其他的比起来虽不算贵重,可也用了将近他一个月的工资。他最后一个鸡蛋饼煎好,林鹏飞洗漱完毕。见那人直接去穿衣服,他问道:“不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