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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前他凑到还面贴墙跪在那的徐宁耳边,薄唇微张的说:“徐宁,你他妈就是贱。”徐宁下放身子,后面流出的粘稠在皮肤与地板间润滑,他坐在那用挫败落魄之相看着林鹏飞整理好衣物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他缓缓抬手去系领口的扣子,目光呆滞的像是个傻子,爬起来后扶着墙仔细的听着车子离去的声音。无数次,林鹏飞这样来,又这样离开。做着和他最亲密的事,却成为他最疏远的人。什么时候起,他们走到了这里,好像只剩下了性。林鹏飞身边从不缺人,身材长相好于他徐宁的有太多,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放他离去。非要把他控制在身边,又不用真心对待。徐宁重重的抽泣,垂着肩膀看着室内的一切变模糊,是他更不想走。他爱了林鹏飞七年,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爱情在一步步归于平淡。这房子是林鹏飞送他的,所处地段寸土寸金,可却不是城堡,这里是监狱。他不得不住在这里,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无时无刻不等待着被宠幸,他在以爱之名拥有着可悲的情。第2章每周二和周四下班后徐宁都会到郊区的私立精神病院去看他妈,两年来风雨无阻。他没把他妈放在公立医院,他觉得那里环境和待遇都没这里好,他宁愿多花些钱也要让他妈多享受一点。住院部二楼的接待护士唐淼见他来了熟络的同他打招呼。“徐先生来了!”徐宁笑着点头:“小唐。”唐淼拿起记录本和笔递给他,趁他低头签字时像汇报情况一样说着:“你家阿姨这两天状态挺好,早上按时起床,午后积极晒太阳,晚上洗澡也很配合。餐后水果也有乖乖吃,看她特喜欢吃葡萄我们就会多留给她一些。”徐宁放下笔,抬头道:“真是让你们费心了。”“您别客气呀,都是我们该做的,”唐淼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纸,“这个也要请您签下字。”徐宁接过那张纸,是张收据单,略过长长列表直接看了最下面一行后他解释道:“弄错了吧,我那天只交了一个季度的,况且我也签名确认过了,这张不是我......”唐淼笑着打断:“这张就是您的,你看那上面有阿姨的名字和病房号呢。”确实是,纸上明确的标着,227号房的田美惠医药和住院费续期了整整三年。见徐宁仍在认真疑惑,唐淼继续道:“昨晚上一个姓韩的先生过来结的账,他走之前再三嘱咐我们值班护士让您来签名确认。”这么一说徐宁就明了了,一定是韩占。是林鹏飞的财务,平时处理花销都是韩占遣人处理,徐宁多半是听或看到名字,只见过两次真人。他没再多说,签字后走到走廊拐角处拨通了林鹏飞电话。装修豪华的高级私人会所里,隔着两扇门的方厅走来几个人。最前面的年轻男人明显是被胁迫的,压出了褶子的上衣背后总有手掌推着他行进。到了最里面那扇半虚掩的门前,他被重重推了进去。室内光线不是很亮,最中间的西式餐桌旁坐着个穿着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进来的人上前几步道:“飞哥,不是您想的那样。”林鹏飞看都没看一眼进来的人,他脱掉西装外套,拿起桌上刀叉握在手里对着盘中牛排进行切割。刀在切动中泛着冷光,吓得站在一旁的人不敢说话。林鹏飞头也不抬的问:“柳峰,我的钱呢。”“飞.....飞哥,”柳峰又紧着上前两步,弓着腰像个乞讨者,“真不是我,我没有动过。”握着叉子的手戳起一块牛排缓缓放入口中,林鹏飞终是看了刚被拳脚招待过的柳峰一眼,他鼓动着腮部咀嚼,带着压力的话语扔了过去:“你没动过,那是我错怪你了?”“我......”“过来一起吃。”这句毫无温度的邀请并没让柳峰感到愉悦,他不敢去吃,更不敢违背。犹犹豫豫在对面坐下后手刚抬上桌面,林鹏飞的餐刀就刺穿他的手掌插在了桌上。“啊!”柳峰声嘶力竭的喊叫着。鲜血顺着指头缝隙流到了洁白桌布上,给桌面上的一片清冷色彩添了艳丽。门外站着的几个人听到声音并没进来,反而将没关严的门带上了。“飞哥,飞哥你信我。”疼痛让柳峰的声音抖来抖去。“我信你?”林鹏飞手腕用力抽回刀后用餐巾优雅的擦去血迹,“那阎老大会信我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若是不从实说,身后那扇门,今天你定出不去。”柳峰额头开始渗汗,惊吓过度的脸色在昏暗灯光下很是惨白,他顾不上手上流血的伤口,低下头哽咽出声:“飞哥,真不是我动的。”林鹏飞端起酒杯时看到衬衫袖口被溅上的血点,皱眉啧道:“就告诉我你想出去还是不想出去。”柳峰发颤的声音带着坚决:“我想,我想出去飞哥。”红酒杯晃着,林鹏飞盯着那杯中液体缓缓开口,是如同鬼魅般的音色:“那就让我看到你想出去的决心。”敲门声打破紧张,推门进来的单宏晃晃手中的手机:“飞哥,电话。”“谁的。”“宁哥的。”“先挂了。”“好。”林鹏飞没有接电话在徐宁意料之中,他无非是想说声谢谢,对方都不想听。他已越来越不知该如何找存在感,很多时候林鹏飞都会忽略他的任何主动。已到吃药时间,有几个护士在准备区分配各病房药物。徐宁放好手机走过去,把227的药盘领了过来。换好鞋子后他便进了病房,坐在床上的女人见到他笑着站起来:“小宁!”他妈在间歇性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也从没忘了他,徐宁苦笑着回应:“妈,该吃药了。”田美惠一听吃药,立马后退:“我不吃药!”“为什么不吃药。”“他们想害死我,我没有病的!我不要吃药!”“妈,”徐宁走过来将女人散落的头发掖到耳后,“听话,吃药病才能好。”女人急了,扔掉抱着的枕头:“我不吃!连你也想害死我!”之后她就蹲在墙角不理人。徐宁又商量了会儿,见完全不起作用他便起身出去叫来了护工,精神类药物不按时吃会断了疗效。他对进来的两个护工说:“喂给她吃吧。”这里一旦病人不吃药就会强制喂药,看着他妈被按在床上徐宁实在受不了,只好出去外面等。隔着窗户他看到他妈在哭,他好久都没看到他妈哭了,从他爸跟着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