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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还对她贼痴迷,天天一下课就往店子里跑,还给人家送免费的鸡米花。我还记得你当初抓耳挠腮地要给人家写情书,结果后来不知道为啥突然从店里辞职了,也不去找人家妹子了。”赵云翔摊手。顾承祁又缓慢地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妹子。虽然当时她打扮得很成熟,但其实也就比我们大一岁。”赵云翔更莫名其妙了,“哦,然后呢?这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突然又提起来干嘛?”“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没再去找过她吗?”“不知道啊。”赵云翔一头雾水。“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顾承祁从脸上挤出一个假笑给赵云翔,“‘她’其实是个男的。”赵云翔先是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接着爆发出一阵剧烈狂笑,笑声大到整栋楼道声控灯都亮了。“我草,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哈哈哈哈,你们学校的那个伪娘——”顾承祁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立马撂倒一群黑社会,“对。”赵云翔又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直到小区物业大妈来敲门才算作罢。-听完了这个劲爆八卦以后,赵云翔又缠着顾承祁给他讲细节,不讲就不让睡觉。顾承祁为了睡觉,一股脑把开学以来和秦钰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赵云翔,并第一次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屈辱。给赵云翔讲一晚上的故事,顾承祁觉得自己仿佛青楼的卖身女,让财大气粗的富豪夺走了美丽的第一夜。“哥,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睡觉了。”顾承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没有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不行,八卦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赵云翔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说他对你这么关心,是不是看上你了啊?”“看上个屁,我打你哦。”顾承祁威胁地伸出拳头来。赵云翔笑嘻嘻地躲开了,嘴上还是开着玩笑,“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你这叫性别歧视懂吗?你初中的时候那么喜欢人家,怎么的换了个性别就讨厌起来了?你这就叫直男癌,懂不懂?”“癌个屁。”顾承祁心烦意乱地推开了赵云翔,“我不是因为他是男的才讨厌他的。”“啊?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秦钰的眼神。那个人连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三年前他给自己带去了多大的影响。甚至再见面时,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那人把自己包裹在不属于他性别的漂亮皮囊里,光鲜亮丽得像聚光灯下的明星,脸上却挂着虚伪的笑容,把真实的一面隐藏得深不见底。顾承祁望向秦钰时,仿佛能感觉到一层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所有人。所以他才讨厌他,讨厌那副做给所有人看的样子,讨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隐藏的黑暗,讨厌他对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公式化的表情。“喂,Hello?”赵云翔在他眼前晃着手掌,“想什么呢?回神了!”顾承祁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那好,咱们开始下一个话题。”赵云翔严肃地说道,“一个长得特别丑的女的,和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的,你选择和哪个谈恋爱?”“……”哥哥,求求你了,能放我睡觉了不?-第二天顾承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顾承祁叫赵天翔的名字没反应,一看微信,给他留言了四个字:去网吧了。顾承祁恨得牙根痒痒,恶狠狠地给他回复:渣男!风流一夜拔x无情!可惜没收到对方的回复,估计是打游戏打得正high。顾承祁的肚子咕噜噜地叫,没办法,他只好穿好衣服出门买饭。赵云翔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在门口鞋柜上给他留了一把钥匙。顾承祁身上带的钱不算太多,打算绕到小吃街给自己买碗拉面填饱肚子就行了。赵云翔家离小吃街就隔着一条小巷子,顾承祁哼着歌走进巷子里,满脑子都是美味的小吃,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小巷里传来一些声音。“小meimei,一个人在这地方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找不到家了吧?”“你家在哪啊?需不需要叔叔送你回家啊?”靠,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这些地痞流氓还在用30年代的老旧台词?顾承祁连忙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围住了一个身穿短裙的少女,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还不怀好意地往少女的腰上放。顾承祁冲了过去,就在他想帅气地大喊一声“住手”时,惊讶地看到那名少女突然踢出了狠戾的一脚,直接命中了面前男人的腹部。那男人痛呼一声,骂了句脏话,“TM的,是个人妖!”少女又朝旁边的男人挥出一拳,然而这次却没能命中,被那人抓住了手腕,狠狠地揍了回去。很快这场战斗就一边倒地变成了两个男人围殴那名少女。“住手!”顾承祁立刻冲了上去,闷声就是一拳。接着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又用膝盖狠狠地顶上了他的肚子。“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另一个男人气得火冒三丈,扬起拳头就要往顾承祁的脸上揍过去。不过他身后的少女抓住这个机会,抓起那人的肩膀狠狠地将他按倒在地,又一拳揍了上去,把对方揍得瞬间人事不省了。少女的长发散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顾承祁一看那张脸,愣住了。靠,秦钰?怎么又是你?俗话说得好,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愣着干什么?”秦钰一把抓住了顾承祁的手腕,“快跑!”两个地痞流氓还躺在地上呻吟着,秦钰拉起顾承祁就离开了这里。第十章暗箭秦钰拉着顾承祁跑过了两个街区才停下来,确定后面没有人再追上来之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站定脚步。饶是顾承祁,也很久没用这么快的速度跑过这么远的路了,他双手按着膝盖喘个不停,一边抱怨道:“靠,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掺和了!搞什么玩意儿,我还以为是哪儿的良家妇女被性sao扰了呢!”就秦钰刚刚那身手,顾承祁估计就算再来三五个人也不成问题。“你说谁是妇女?”秦钰露出一脸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那怎么说?良家妇男?”顾承祁故意挑衅秦钰。但诧异的是,一向口齿伶俐的秦钰这次却没跟顾承祁斗嘴,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顾承祁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怎么了?”秦钰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气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额头上还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让他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伸手往额头摸去,指尖一片黏腻。顾承祁一看到秦钰手上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