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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就是,因为江之为的到来,池宁第二天取消了一切原定计划,先腾出所有的私人时间,开开心心地去了宗人府,找到了在里面被束缚着,只能等待审判的静王。不得不说,宗人府监狱的待遇,比诏狱可好多了。皇亲国戚们最近都被念平帝之前宣布所有人都没亲生孩子的saocao作打击到了,变得格外低调消停,大概是还没有从绿云罩顶的消沉里走出来,没空搞事,也就给静王营造了一个难得的纯单间。偌大的监狱里,只有静王一个人。隔着木栅栏,池宁在这边,静王躺在那边的被褥上,他需要时刻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可以解开,据说这是王洋想出来的物理抗神力的办法。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还怎么请神唤鬼呢?不得不说,王洋真的是挺有思路一老头,脑子里都是奇奇怪怪的主意。静王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听到池宁来了,也不见有任何动作,只双眼放空,继续表情麻木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静王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他自己,看来他被原君打击得也是不轻。对于这种有点表演型人格的人来说,他的大招没使出来,就被迫“中道崩殂”,真是想想就难受。“静王殿下?”池宁始终是这么客客气气的,这是他多年来总结出的规律,嘴上对人客气点,既不容易被挑理,又能在对手被自己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后,有意想不到的嘲讽加成。静王殿下不想说话。池宁也不介意,只耐心等人给他搬来了椅子和桌子,小桌上还放了茶水点心,所有人又都鱼贯退了出去,保证了整个地方只有池宁和静王之后,池宁这才悠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面,给自己先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一直到静王那边放松警惕,池宁才出其不意地开了口:“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世子爷确实不是您的孩子。”“哈!”静王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办法形容。他想假装自己对此云淡风轻,又有一瞬控制不住的扭曲。他其实很在意,在意得都快要憋死自己了。他很想让池宁仔仔细细地讲讲他的调查,又不愿意表现出来。池宁“好心”地满足了静王的小愿望:“但静王妃也没有背叛您。”“不可能!”静王终于翻动胖胖的身子,努力坐了起来,怒视池宁。他的嘴是池宁来之前,特意通知人别再给塞上东西的。对峙嘛,还是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嘴强王者池宁不惧挑战。“您看您,在这里冷静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能改掉做事急躁的毛病。”池宁故作唉声叹气状,“您先听我说,您觉得不可能的依据,让我猜猜,是不是您当年发现,王妃在怀孕期间,总是和天和帝陛下神神秘秘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天和帝当时年纪还小,倒是不可能与静王妃有染,但却不代表着静王妃就不可能通过小叔接触到其他外男……静王的表情已经十分难看,火气从零到暴怒的一百,只不过眨眼之间。“你闭嘴!”池宁笑眯眯地心想着,您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非要说:“看来是我侥幸说中了呢。”魏贵妃一开始找上静王的时候,静王肯定是不可能相信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的,魏贵妃与太后是敌人,她嘴里又能有什么实话?她所谓的“太后牺牲了养子,来保全自己儿子”的鬼话,静王当时根本不信。静王也不觉得魏贵妃有能力让所有的皇子公主都绝嗣,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的父皇又怎么可能还会任由她这么嚣张?虽然养母皇后的性格强势铁血了一些,但她也不是毫无人性。最重要的是,静王深爱着他的王妃,他的王妃也爱着他,这份感情不需要谁来说,也不需要什么证明,他们自己懂,她不会背叛他。但现实就是这么cao蛋,一次两次可以不相信,但说的人多了呢?从魏贵妃到其他人,洗脑式地干扰着静王的判断。用魏贵妃当时的话来说就是,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呢?只有这是真的,才会对我有好处啊。静王一直到这时候,都还只是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愿意去相信魏贵妃的鬼话的。直至静王回去,真的发现了他的王妃,一直神神秘秘地瞒着他,好像在做什么事。她是那样地紧张,根本不会隐藏。在这样的情况下,静王实在是没有办法再不起疑心。特别是在静王暗中调查了之后,他发现静王妃在做的事,有太子从旁协助。太子对魏贵妃的提防有目共睹,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都不可能让魏贵妃的势力渗透到他们身边,影响他们的决断。换言之,静王妃当时和太子在做的事情,只可能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志,与魏贵妃无关。而就在静王发现了这件事后不久,成婚这么久没有消息的王妃,就突然来告诉静王,她奇迹般地怀孕了。这……“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静王一双眼睛直接充了血,至今静王妃的事都是他心中的一块逆鳞,提起来必然是要闹出很大的难堪,“我甚至有段时间,一度觉得,我可以认下这顶绿帽子的。”重点从来不是孩子,至少一开始不是,而是静王无法承受爱人与自己最喜欢的弟弟联手对自己的背叛。“他们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糊弄。”无法原谅,真的无法原谅,静王边哭边笑,真的像是疯了一样。“我都能想象阿恒为什么参与,他的性格一直带着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天真和愚蠢。他知道我深爱王妃,不想看到我受伤,但事已至此,只能选择帮着王妃遮掩,只要我不发现,伤害就不存在,我还能有个孩子。他也只是为了我好。“但我用得着他为我好吗?这根本不是为了我好!“我决心一定要查出个子丑寅卯,好不容易查到了内官监一个叫行止的太监身上,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他第二天就自杀了,就吊死在内官监的大门口!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才会这样杀人灭口?”静王看着池宁,明明他自己可以说出那个答案,但他却好像非要由池宁来说,因为他就是个懦夫,敢怀疑,敢想象,就是不敢自己说。池宁“啊”了一声,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师兄确实也查到了行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