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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想,这多好啊。说回江之为带来的案子。江之为这些年很喜欢和池宁合作,不为别的,只为池宁能给他拓展思路,询问当地的执,顺便有个神木加持的好运。但这一回池宁也是爱莫能助了:“神木最近休息,没办法开坛啦。”“不不不,不用开坛。”江之为摆摆手,“我就是想不通,想来找你帮着参详一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宁一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就同意了带人和江之为走一趟。他们一路去了京城附近的一个村子,就在莫寻山北坡,离池宁之前借宿过的真静寺很近,名叫“左家庄”。他们一行人在去庄子的路上,还路过了真静寺,这座小寺依旧是过去的那个规模,不大不小,却香火鼎盛。据说钱小玉有意在斗香大赛之后,筹钱捐款建个新观,地址就定在莫寻山上,已经邀了不少太监、少监“慷慨解囊”,池宁也给搭了一份份子钱。钱小玉信道不信佛,建的是个道观,也不知道这一座山上,一佛一道,会如何相处。念头一闪而过,池宁没再深究,因为左家庄已经到了。在前往左家庄的路上,池宁先大致了解了一下案件的始末,这案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听起来有些残忍。说在这左家庄里,有这么两户人家。一家是村里的大姓,姓左,一家姓右,宛如天生就不对付。左家在连生了七个女儿之后,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取名叫小宝,千娇万宠,是家里的活祖宗。右家呢,有儿有女,就是个普通的小农家庭。两家人比邻而居,家里差不多年龄的孩子经常凑在一起玩耍。这一日,左小宝和右家的孩子上山去玩,据说是要捉到初夏的第一只知了。但孩子们一直到了晚上还没回来,两家慌了,全村的大人一起举着火把出动帮忙去找。最终,四个孩子都被找了回来,三生一死。死的便是左小宝,左家唯一的命根子。据说是左小宝不顾右家三个孩子的规劝,非要去够一棵在坡下的树,他笃定那里有知了。一时失足,滚下了山坡,坡下有猎户捕捉猛兽的陷阱,孩子掉进去后当场就死了。右家的孩子被吓坏了,也都知道左小宝对左家的重要性,便一直躲在山上,不敢回家,这才闹到了全村来找。左家没了唯一的儿子,那自然是不干的,吵闹着要让右家赔命。因为这布置陷阱的猎户便是右家。这种说右家害死孩子的说法,听起来其实挺没有道理的,那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发生。但右家也确实自责,毕竟是自家的孩子跟着一起上山,又是自家的陷阱害死了人。在村子的里正出面调解时,右家也是处处忍让,并表示,除了赔命,其他的一点都不会差。他们家会赔钱道歉,能周到的一定顾全。但毕竟这村子姓左,里正与左家沾亲带故,在两家周旋半天后,除了赔钱道歉的条件外,又给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右家得出个小闺女,在葬礼上给左小宝披麻戴孝。右家一同上山的三个孩子里,有两个小女孩,其中jiejie最懂事,主动站出来说她愿意去磕头道歉,不教父母为难,也不想两家再生嫌隙。她本身也确实很愧疚,本是一同上山,却没能带着人一同回来。如果故事发展到这一步,那是不会惊动江之为的。大启很多村里至今都是只知宗法,而不知大启之律的。村里的事,村里解决,这是大家默认的共识。哪怕这个调解的办法再“神奇”,也不容他人置喙。“但重点就是,那右家去披麻戴孝道歉的小女孩失踪了。”江之为狠狠地骂了一句“艹”。池宁挑眉,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强行冥婚?”江之为的脸色很不好看,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上面。冥婚的迷信由来已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改变的。好一些的人家,只是找个同样意外死去的孩子,两家凑作一对,只求个心安,希望自家孩子若泉下有知,能不要孤单。但也不是所有早夭的孩子都能找到合适的冥婚对象,这个时候就诞生了那么一批邪性的人,专门做丧尽天良的偏门生意——既然死者没有合适的,那先找到生者再弄死,这不就成了?男孩子还不好搞一些,女孩子却是便宜得很。最可怕的是,这些畜生生意,根本不缺销路。左家看上去的让了一步,其实本身就是存了让右家女孩陪葬的心思。现在左小宝已经下葬,右家的姑娘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回,便轮到右家不干了。但哭天喊地在左家庄是没有用的,他们就托人找关系告到了京里。右家没什么人脉,但是右猎户曾经在山里救过一个京中的贵人,救命之恩那贵人已经还了,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上了门,没想到贵人不仅记得他,还很慈善,当下就让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去请了江之为过府一叙。“毕竟是一条命呢。”江之为当下就怒气上头,带人来了左家庄查案。他也是没客气,当下就决定掘墓,开棺!因为他当时很笃定,右家的小女孩一定在左小宝的棺材里。“结果……”江之为的声音消沉了下去。“你猜错了?”“我还是觉得就是冥婚。”种种迹象都表明左家就是这么干了,他们平日里仗着是村中大姓,说话无度。有次当家的酒醉,更是直接说了“我儿子在下面有人伺候”这样的话。但江之为的直觉,可做不得定罪的证据,他们得实打实地找到人或者尸体才行。这就是江之为来找池宁的原因,他想让池宁帮忙想想,左家能把右家的闺女藏到哪里去。若是还活着,便能救下一条命。若死了,也得给右家一个全须全尾的交代。对于左家来说丫头不值钱,对于右家来说可不是这样,他们还在等着闺女回家呢。右家的夫人已经气病了,卧床数日,在听说江之为来主事后,却还是坚持爬了起来,去哭诉:“求求大人,救救我的囡囡吧,小妇人无以为报,愿给大人为奴为婢。早知今日,当初我是打死也不会同意让她去隔壁的啊。她还那么小……”池宁再聪明,也不可能光听故事就猜到始末。他跟着江之为到了左家庄后,也没遮掩,直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