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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味道。少年也是毫不客气:“对啊,我就是来砸场子的!今天我就要砍了邪树,捣了yin祠!看你们还怎么蛊惑……”嚯。池宁在心里道,比我还嚣张啊。这年头主持正义的好人都这么像坏人的吗?“……我的怀古去成婚!”少年说完了他的话。咦?池宁一愣,少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可怕的虎狼之词?第二十六章努力当爹第二十六天:“来者何人?!”“坐忘心斋,司徒望。”一个是真敢问,一个也是真敢答。池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遇到有人会“阵前叫名”。说实话,这样的一问一答,只有在戏本子里才会显得正常。真人实cao,总莫名感觉很羞耻啊。从某种意义角度来说,喊话的两人心理素质都挺强的呢。当“坐忘心斋”和“司徒”两个词连在一起出现时,所代表的震撼意义,让众人都不自觉地就闭了嘴,因为全大启就没有人不知道国教坐忘心斋的。大启因为开国太-祖的原因,既不推佛,也不崇道,反倒是立了个独属于本朝的国教。也就是坐忘心斋,它比历史上其他朝代的国教都要再特别一点,好比它的道场并不在京城,与皇室的关系看上去也不算紧密,一直安安静静的自己玩自己的,倒真的就好像只是一面被大启借来拒绝其他教派扩张、发展的旗帜,出色地完成了一个挡箭牌应有的作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很少能有人真正知道坐忘心斋到底信仰什么,有着怎么样的力量体系和内部管理结构,坐忘心斋就只是坐忘心斋而已。池宁知道的比旁人多一些,都是从神宫监的掌印口中听说的。坐忘心斋的道场远在邙山,洛水以北,教中有祖训,门下子弟不得擅自离开福地,准确的说是轻易不能踏足京师重地,恐冲撞龙脉。但也不是没有特殊之例。这部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每一次坐忘心斋弟子出现时,不是国有大难,便是民有妖灾。在场的百姓看向月老祠的眼神,开始不对了。池宁猜到了坐忘心斋出世应该是为了天书教,而不是京城城东一个小小的月老祠。但天书教至今连名字在民间都还是个禁忌,百姓消息闭塞,知道的不是很少、就是很模糊,联想不到也属正常。但更让池宁关注的还是司徒望的名字——与世代驻守北疆、堪称中原国门的司徒将军同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单纯的巧合呢。司徒家每一代都是大启当之无愧的战神,让皇帝又爱又怕。爱的是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怕的是他们功高盖主、挥师南下。要不是天和帝还留了大殿下闻宸这个儿子,以池宁最初最黑暗中二的想法,他真的会直接投奔北疆,蛊惑司徒家取闻氏而代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已经让姓闻的坐得太久了!当然,有小殿下在,池宁是不会考虑任何其他选项的,甚至会对这些可能提前做好防备。好比司徒家,就在池宁必须替闻宸殿下拉拢的名单上。只有有了兵马的支持,才会拥有未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当然,司徒家并不是随随便便的谁,想要拉拢就能够拉拢的到的,他们每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心怀叵测之人。哪怕是池宁,至今也只是打通了司徒家最外围的一层关系,根本找不到渠道与主家嫡系搭上交情。这里面也有池宁怕新帝发现,选择了低调行事的原因。总之,在现场的普通百姓还觉得司徒望只是坐忘心斋的某一代弟子时,池宁看司徒望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亮。司徒望很可能就是司徒老将军唯一还活着的嫡子。司徒老将军的其他嫡子,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去了,为保护仅剩的独苗,司徒望的信息一直被司徒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至今成谜,让人琢磨不透司徒家到底怎么做到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司徒老将军把儿子送入了坐忘心斋,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搞封建迷信的总是比较神秘。池宁懒得猜了,他选择了直接问原君:【所以,他是吗?】原君也很痛快地剧透了:【他是。】只这么一个收获,池宁今天就没白来。那边厢,月老祠的祠主终于现身,就是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头。中规中矩的人设,毫无创意与特色。这位祠主说起话来也是四平八稳,不见慌张,看来不是胸有成竹,就是颇有后台,或者两者皆有。司徒望这边也是有备而来,特殊的长哨一响,他埋伏在外面的师兄弟就直接冲入了庙中,在给了司徒望一把银色长枪的同时,也将月老祠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徒望做人还挺讲究的,开战之前,仍记得先规规矩矩地提醒围观的群众:“一会儿刀剑无眼……”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已经作鸟兽散,给双方斗法清了个场。不消片刻,红线宝树下,就只剩下衣着统一的坐忘心斋弟子,以及月老祠的弟子和信徒了。两军对垒,气势上国教坐忘心斋就已经赢了。哇。池宁觉得他今天来得可太特么值了!司徒望帅气地将长枪一划,这长枪一点也不像个法器,更像是马背上开战的杀人之兵。他这才发现身边的池宁根本没有动,皱眉提醒:“你怎么还不走?”池宁想前排吃瓜,又想拉拢和司徒府的关系,自然是不肯走的。但这话说出来,他也知道会很讨人嫌,正在想借口,就看到傻师兄和干儿子也没走。人群散去之后,人就好找了许多,他们也看到了池宁,朝着他挥了挥手。池宁指着人道:“我刚刚与家人走散,正在找他们。”“……”那你也是很有定力了,不愧是被那么千夫所指,仍敢只花两文钱的人才。司徒望再次对眼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好心道:“那现在你找到人了,快带着你的家人走吧,一会儿这里会变得很难看。”不等池宁回答,月老祠那边已经炸了。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说来砸场子就来砸场子,还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天,甚至话里话外都笃定他们会输。哪怕是国教坐忘心斋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