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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我怎么知道。”边尧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又要反驳或者冷脸走掉呢,结果他轻声问:“那……那个呢?”我疑惑反问:“哪个?”边尧:“就是老是和你一起走的那个,你们平时在学校里的时候就走得很近,经常在走廊上聊天,这两天在看比赛的时候你俩也总是一块儿。”“你说你们班的那个女生吗?”我感到一阵匪夷所思,“今天比赛完给你递水的那个。”边尧点点头。我:“哦。”边尧:?我冷笑起来,问:“你琢磨这些事儿多久了?”边尧看起来不太愿意说,我一瞪他,他只好开口道:“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有次也是,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半天,结果你和她有说有笑地出来,而且她一看见我就心虚的跑掉了。”他忽然抬起头来,严肃地问:“她是不是喜欢你,你又不好意思拒绝她?你这个人就是心软……”我脑子里哗啦啦飞过好多长翅膀的小蛇,天上下着醋雨,地上滚着乌龙球。边尧还在列举“某次,你和谁谁谁又如何了”,他说的好多事儿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想不到这个闷sao竟然一直在悄咪咪地吃醋。我脑中浮现出绿色的卡通蛇,带着眼镜,往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一笔又一笔账,顿时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我忍不住打断他:“你就是个大傻子。”边尧顿住了,脸上红了红,叹了口气道:“我是。”他这样的反应令我一腔怒火瞬间灭了大半,我没好气道:“本来不该告诉你的,毕竟那也属于别人的隐私,但是你好歹也算是个当事人,情商又这么低。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恐怕这辈子都想不明白。”“那姑娘喜欢的是你。”我说。边尧闻言却没有太大反应,他皱了皱眉,像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不相信?”我故意道,“我可不会花时间和精力跟你举证细节,说服你别人喜欢你的事哦。”边尧:“没有,你不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边尧又沉默了一会儿,表情甚至有点小委屈。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等不住了一般,问:“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你答不答应呢。”我足足愣了三秒钟,这才明白过来——他还在等我表态自己愿不愿意和“对我有好感的人保持距离”这件事。“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都是误会了吗?”我不可置信道。一双黄澄澄的蛇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我只能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么该你了。”我说。边尧纳闷道:“什么该我了。”“该你跟我道歉了呀,”我交叉手臂抱在胸前,“你冷暴力我……我看看,足足24个小时了,你不该跟我道歉吗?”“哦,哦。”边尧瞧着有些吃惊,又有些茫然,像是才明白过来自己默默郁闷的这一段时间叫做“冷暴力”。我脱口而出:“那我也提一条意见吧,我不喜欢你和我冷战,你如果有不开心的事情,应该直接告诉我。你等着自己消化好了自己的情绪,处理好了自己的想法,才来和我沟通,但是这中途我也被晾着啊。”边尧听罢后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解释,我又说:“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会让我陷入自我怀疑,会让我没有办法专心做其他任何事,会让我变得情绪不稳定……”我越说越觉得害臊,最后只能草草收尾:“总之希望你以后改正。”边尧把道嘴边的话咽下去了,点点头郑重道:“好的。”我:“好的。”边尧:“好的。”我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了,空气一时间陷入凝滞。我俩谁也没处理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我伸出手:“后续的发展需要进一步观察,那我们目前先和好吧。”明明是他起头的对话,边尧此刻却有些愣头愣脑地,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我俩相当正式地在房间里握完手,好像解决了一件重大的国际争端。我问:“然后呢?”“不知道。”边尧老实说,看着很沮丧的样子,我心一下子就有点软。他又说:“其实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却一直握着我的手。我说:“继续。”“我当然知道你什么也没做,很无辜,但是我看你周围粘着别人我就下意识不爽。而且你人傻乎乎,不是,我说你人缘好,大家喜欢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我就想,怎么办呢?我生气自己会无法控制这些情绪,但我也不愿意把这些奇怪的情绪倒给你。”边尧说。我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意思?所以……你到底希不希望我改啊?你不是不高兴、不希望我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吗?”我问,“但这我也没办法,我就是话痨嘛,谁和我搭话我就和谁聊天,都习惯了。”“就是因为你什么错都没有,我才特别生气,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边尧说,“我不满意的是对你不满意的我。”他的套娃句式十分奇怪,我却毫无困难地听懂了。我瞪着他,心想,小蛇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是因为自己不受控制地吃醋了,对我有情绪了,所以对这样的自己生气了?难不成他这两天不是在和我冷战,而是在和自己冷战吗?我内心已经快要笑翻了,但觉得还是不能就轻易地放过他,于是继续面无表情道:“哦,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吗?说完我要回房间睡觉了。”边尧嘴上说着“你去吧”,却不肯撒手。我试图把手抽出来,他还攥得更紧了。我:“你是小学生吗?”边尧:“你有资格说我吗?”“你放不放手?”我竖起眉毛,“你不放手就跟我一起回房间睡觉吧。”说出这句话后,我虽然还竭力维持着冷酷的表情,但脸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升温。我转身拽着边尧就走,他十分配合地跟在我身后,还憋不住偷笑了一声。但是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迅速收起了笑容,假装无事发生。进到卧室里之后,我连灯也没开,窗外繁星满天,估计明天又是万里无云。我走到窗边去拉窗帘,手指刚刚碰到窗帘边的一刻就被大力向后拽,一回头栽进了边尧的陷阱里。“我太狡猾了。”边尧搂着我,脸埋在我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我禁不住笑了:“这可你自己说的哦。”“对啊,我太狡猾了,明明是我的问题,我却故意和你说要你改。”他说,“你怎么就答应了啊,你不该答应我的。”“是吧?我也觉得我太宠着你了。”我说,“这都是我的套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