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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生疏也没错,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褚小狼说他很严肃?那……那我一定要控制好我的sao话属性。”叽叽咕咕地说了老半天,我的身后却完全任何没有动静,我扭过脸来:“边尧?”只见他瞪大眼睛瞅着我,琥珀色的瞳孔明晃晃的,我俩相顾无言片刻,我小声说:“我,我挺紧张的。”“你紧张什么?”边尧问。“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你紧张,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我说。“你是不是傻。”边尧无奈道,“而且你一紧张就特别话痨,比平时还话痨。”“那现在怎么办?”我问,“你爸爸会不会特别瞧不上我。”“为什么?”边尧纳闷道。“不是那种嘛,纯血统的巫师都看不上麻瓜。”我低下脑袋掰着手指头。边尧笑起来——我意识到他笑容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但对我造成的震撼效果并未随着频率上升而消退,一时间我又变得昏头昏脑的。“你是龙,谁敢看不上你,”边尧说,“走,下楼。”我尾随在边尧身后,满心忐忑地走下楼去,边尧在我前面推开门,屋内数人都转头看了过来。我一眼就看见了边尧的父亲,虽然在范无救回忆中的他只是一个一晃而过的模糊脸孔,但本人站在面前的气场依旧无法忽视。男人五官端正,鼻子和嘴巴的部分和边尧挂相,但眼睛却是纯粹的黑。他身材高大,肩宽腿长,背脊笔直,且气势极强,连月哥在他旁边都明显像个小辈。边尧开口道:“爸爸。”男人见到自己久未碰面的儿子,也并未显出一丝喜悦或温情,甚至好似屋里走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但边尧对此似乎毫不意外,他无所谓地走到一边,打招呼道:“月哥。”边尧这一让开,男人顺势便看到了他背后的我,我俩视线相交的一刹那,我瞬间体会到了被美杜莎盯成石像的心情。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没有一丝高光,但却带着穿透人心的魔力,好像他的视线扫描我的大脑并已洞察了一切。我完全吓呆了,脱口而出跟着边尧叫道:“爸爸。”对方闻言皱了下眉,我瞥见他旁边月哥怪异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伯父……呃……叔叔你好。”边尧侧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满脸惨不忍睹,我已经要哭了:“叔叔你好,我叫邹初阳,是边尧的同学。”边尧爸爸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只是对我微点了一下头:“你好。”而后便移开了目光。他视线刚一移开,灼烧的感觉降低了不少,我背后都有点冒汗了。我抬头望去,本以为褚怀星会是在笑话我呢,殊不知这家伙躲在月哥背后,脑袋比边尧埋得还低,分明一副不想让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怂样子。好像边尧爸爸是个严厉的老师,而褚怀星正上课走神,生怕老师提问题点名点到自己头上来。边尧爸爸抬手一扬,下旨道:“坐。”他和月哥一人坐了一个单人扶手椅,我便随边尧和褚怀星挤在一张长沙发上,宛如三只等待审判的小鸡仔。厅内一时间无人说话,我眼珠子转来转去,只觉得空气过于安静,话痨的心正要蠢蠢欲动,边尧爸爸开口了。“边尧。”他说。没想到他称呼边尧是用全名来的,我余光感到边尧全身肌rou顿时绷紧了。“怎么放假了也不回家,赖在眠月家给别人添麻烦。”他说,“平时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你上个大学心都上野了?”“没有。”边尧咕哝道,“你来干什么?”“什么话?”男人不满道,“我是你父亲,来看看你是天经地义的,你不主动和家里说话,我问问还不行了?”边尧不吭声了,我好奇地打量他——这家伙又恢复成了我初次见他的样子,冷冰冰谁也不愿意搭理,对周遭所有都没有兴趣,几分钟前脸上带笑的仿佛是另外一人。“听说你结灵契了?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也不和家里商量,就这么随随便便选了一个结契的对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边尧爸爸语气严厉地问,“我刚听眠月说你又可以驾驭属性力量了,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打招呼了是么!”“对,不算是。”边尧答。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全文理应是:“对,结下灵契了,但我不算是能驾驭属性力量,因为力量源头不在我自己身上。”这样敷衍的搭话使得边尧爸爸的眉头又锁紧了一些,我在旁边看这俩别扭父子沟通,心里都要急死了。边尧抬头道:“你不都听月哥说了吗,就算他没告诉你,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眼线不也会和你汇报,到现在还来假惺惺地问我做什么。”边尧爸爸不置可否,只说:“就是这个人吗?”他将目光投向我:“龙?”他的语气中其实没有一丝轻蔑的意思,甚至不带任何明显的情绪,但我不知是不是和边尧相处久了,竟然听懂了这家人言语之外隐藏的意思。“龙,就这个人?就他?”“分明是个猴子,还敢冒充龙?”显然边尧也听懂了,他略有烦躁地转过脸,问:“月哥,这老头子到底来干嘛的?”月哥眯着一双狼眼,边尧又说:“关于Lunatic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私下商议过了吧,具体如何审问他们,审问的结果是什么也不让我们知道。明明是我们抓回来的人,明明对方针对的、想要抓走的也是我们。”“像什么话,一口一个‘我们你们’的,你到底跟谁是‘我们’你不明白吗?”边尧爸爸略有些不悦,“我都听眠月说了,他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冲动行事,你却还是拿自己做诱饵跑去涉险。你这样做,把担心你的人都置于何处?这和你小时候被抓走那次不是一样?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不和家里沟通,自负、愚蠢、冲动,还一意孤行,你这都是谁惯出来的毛病?”边尧尚未答话,我已经“腾”地站起来,屋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脑中清楚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但听见有人这样说边尧不好,我就是忍不了。“边尧一点儿也不冲动,他也不蠢,他是我见过心思最细,脑子最好的人之一。”我说,“您是他爸爸,就不能好好关心他吗?刚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地责怪他,您分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话一开头,心情难免愈发激动——认识边尧这半年以来,他家里的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从未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扮演任何角色,难怪边尧从小就爱往月哥家里钻。“也许您有您自己的情报来源,也许您觉得自己关心到了您认为重要的部分,这就够了。但我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