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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时怒了:“难道我就没有阴影吗!这是你想出来的招数,你自己来承受反噬啊!”边尧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个反噬我承受不来。”“我知道了,下次再有人给我发丁丁照,我就回他一个更大的丁丁照。”边尧露出看傻子的表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可以的。”“叮叮。”交友软件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我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又是一系列垃圾尬聊。“也不是那个人,和他惯用的注册信息不匹配。”我叹气道,“啊!怎么办啊!会不会他已经找我们聊过,但是被错过了啊!”我站起身,朝暖气片上的薮猫飞扑过去:“猫猫!怎么办啊!”把自己烤的昏沉沉又暖烘烘的薮猫被我一把捞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我撸着他胸口的白毛,赫然发现毛发的尖端有些卷曲,还伴随着一股微妙的焦味。我捏着他两只前爪:“你,把自己烤糊了吗?”“嗷?”薮猫半睁开眼,两只巨大的耳朵茫然地竖着。他低头看了看,然后伸长舌头试图把焦了的毛舔顺,只是这个部位太过靠近下巴,他舔起来十分不顺嘴,别扭的样子看起来蠢兮兮的。“算了算了,就当烫了个头吧……”边尧乐不可支:“是烫了个胸毛吧。”我瞪了他一眼:“你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你没听过吗,小动物因为被主人剃了毛,在同伴面前抬不起头,会得抑郁症的。”“你知道这家伙几岁了,就在那脑补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几岁了,这就是小猫咪!”我猫奴滤镜很重地为这只体长一米五、浑身豹纹斑点的修长动物辩解。“喵喵喵!”薮猫大声表示同意,和我结为同一阵线。“和你们没有共同语言。”在冬季极不受欢迎的冷血动物“嘁”了一声,拿过电脑转到自己面前,说:“我照片发你微信上了,是另外一个受害者的jiejie发过来的。”我看着手机上的红底白衬衣合照,问:“结婚照?这家伙就是那个犯人吗?”“对,”边尧说,“真实的照片,假的身份证信息。”“居然都走到公证结婚这一步了,这个犯罪分子也太猖狂了吧。”我愤愤不平道。“可不是,这已经涉嫌盗用身份证件,所以她jiejie报了警,虽然受害人依旧是拒不配合,不过警方好歹通过监控确定了这个人的身高和样貌。啊,受理的警察刚好就是那个……”边尧手指头在空中点了点,“姚静那次那个……”“哦哦哦,我记得那个大叔。”我回忆起之前姚静自杀案的负责警员来。边尧点点头,顺口说:“对了,他是个猫头鹰。”???我:“什么?”“猫头鹰,那种头会转360度,眼睛瞪得很吓人的……”我抓狂道:“我当然知道猫头鹰是什么!我的问题是这个么!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都能看出来得吗?”“他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啊,当时在咖啡厅,我俩一照面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了。”边尧说。我想起当时他俩头脑风暴之时在旁边一脸茫然的自己,怄气到:“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啊,真是的。那咱们学校里呢?我班上有没有什么动物?”“嗯……那个,邓什么……”边尧费力地回忆着,“你们社团的那个。”“人家叫郑琰!好歹是你的同班同学,你也记一下人家的名字吧!”“他是一条狗。”边尧说。“狗?”我愣道——我和郑琰算是挺熟悉的了,除了大课一起上,每周至少还有一个小时的团队练习时间,但我此前从没设想过“他不是人类”这一可能性。“啊!我想到了!”我说,“他每次练习一段时间后就热得不行,但是又不出汗,就张着嘴干喘,狗不是汗腺不太发达嘛。”“嗯哼。”我顺着这个思路又回想了一番,说:“还有那次褚怀星来学校找咱俩的时候,郑琰看见他扭头就跑了,难道是那个……犬类相见,同性相斥?”边尧从眼镜上方瞄我一眼:“褚怀星他们家历代都是狼王,这一任还是月哥,估计以后就是褚二傻子了吧。其他犬科看到他,会畏惧也是正常的。”“怪不得之前褚怀星在街上和小狗唠嗑的时候,它们都怕得够呛。”我仰着脸发了一会儿呆,又问:“那么你呢?就品种而言……你是什么蛇?”边尧不太有兴致地反问我:“你对蛇有什么了解,我告诉你就能知道吗?”“完全没有,”我大言不惭道,“但是我有网络和搜索引擎。”边尧无语地看着我,我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并不能完全和这些野生动物的品类对应,比如我很确定野生薮猫很难长到这么大一只。”边尧趁机打击报复和我关系要好的小猫咪,说:“不过你要搜的话,就搜莽山烙铁头吧。”“哦?”我闻言立刻搜索起来,边看边念念有词:“莽山烙铁头也称为莽山原矛头蝮,全长可达2m,是蛇亚目蝰蛇科下的一个有毒蛇种……哇,你是我国一级优先的保护物种诶!”“怎么什么颜色的都有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那个绿色比较好看。”我接着点开了好几个相关连接,接着念道:“瑶族人世代居住在高山峻岭的幽僻之处,他们以‘小青龙’为兄弟,奉它为图腾……虽然莽山烙铁头毒腺发达,但也不是没有天敌,各种鹰和雕、黄鼠狼、猪獾,都是蛇类的死对头,刚出生的小蛇常常一出世就成了它们的美味佳肴。”我抬起头来,问:“边尧,你们家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威胁你的——如果不赶快睡觉的话,黄鼠狼就会来把你吃掉。”边尧冷冷道:“我现在就想把你吃掉。”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你们蝰蛇科几乎全员剧毒啊,毒牙巨大且中空,不用的时候还可以折叠收起来?收起来是怎么个收法,你张开嘴给我看看……”边尧恼火道:“滚!!!”“小气鬼,”我又接着看起另一篇文章:“莽山烙铁头蛇虽然不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但却是最贵的毒蛇,数量比大熊猫还少……”比大熊猫还要稀少?!我放下手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边尧鞠了个躬:“之前有冒犯你的地方,对不起了,我以后会更尊敬你的。”边尧用鼻子哼气:“知道就好。”我东点西戳地无聊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边尧发过来的受害者照片来看——这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结婚照,女孩儿穿着白衬衫笑得一脸幸福,旁边的男人也笑意温和、五官端正,完全看不出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系列诈骗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