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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们都是艺人,你好好拍戏,别搞那么多有的没得。”打字的时候,江瑜手都有点抖。陆留空坐的稍微后一点,江瑜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住的往这边看,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也不敢回头,更不知道陆留空有没有看他的手机屏幕,只能僵直着肌rou,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个机会嘛哥。”贺阳显然没有被劝服:“我好喜欢你啊,起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男孩子啊。”陆留空放下了手中奶茶。两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这一片空旷之中,只剩下了排风扇转动带来的缓慢气流。江瑜动了动手指,含糊道:“或许吧。”第二天,陆留空先去了公司,江瑜则请了半天假,他去警察局陪张英才作笔录。经过官方判定,由于本人是在喝多了酒,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作的担保,最后这笔烂账没能落到张英才头上,也就是说,他不用还钱了。死鱼一样摊在那里的张英才一听这个,立马活了。李保保唯恐天下不乱:“那鱼哥的卖身钱可怎么办啊?”“还给陆留空啊。”江瑜黑线:“你不会以为我一天真能赚那么多吧?白马会所最顶级的也不行啊。”“是欸。”李保保琢磨:“你又没有真的下海,只坐台不下海便宜多了好吗?”江瑜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他挥挥手:“解决了就好,我回去上班了。”他所谓的上班也不是真的上班,如今影视行业并不景气,很多大牌艺人也有很长的空窗期,更何况陆留空不许江瑜瞎接剧本,一来二去,这段时间还算清闲,去公司也就是和老师学学东西,其他就没什么了。结果这回上班,贺阳给他整了个大惊喜。“这什么?”江瑜站在他的休息室门前,半天没敢进去。就在正对门的桌子上,有人放了一大束玫瑰,还不是一般花店里小个的玫瑰,这里头的都是碗大一个,连枝带露,娇嫩的不行,上头还放了一张艳色的卡片。江瑜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厄尔多瓜高山玫瑰,送给最爱的她。女字旁的‘她’写的非常潇洒,似一笔横亘而下,鸾飘凤泊,悬针垂露皆气势非凡,足见书写者的深厚功底。江瑜:“……”他顿了顿,又顿看顿,实在没忍住,额头青筋暴跳,径直拉住路过的Alice:“贺阳人呢?”“被……被叫走了。”Alice给他吓了一跳。“被谁叫走了?”Alice战战兢兢指了指陆留空的办公室,小声说:“你的经纪人。”江瑜正打算把着倒霉孩子拖出来教育一顿,一听这话,又转了回来。“?”他狐疑:“贺阳不是你的艺人吗,为什么我的经纪人可以叫他?”Alice:“……”他也不回答,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机,而后惊呼一声,径直抱起文件,焦虑道:“啊,我还有急事要忙,先走了。”江瑜:“……”他满头的问号。办公室里,陆留空已经和贺阳四目相对半个小时了。如果视线可以实体化,他俩中间都可以拉丝了。大经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一般人坐这种椅子,非常容易缩进去,像虾一样团起来,然而陆留空脊背绷直,他的姿势非常优雅,严肃的如同王座上俯视群臣的君主,但是贺阳并没有给他面子,陆留空又不是他的经纪人,贺阳才不怕他,况且贺阳虽然脾气比较小孩子,个子却很高,一米八几的个头,双手撑在桌子上的时候意外的有压迫力。“不可以。”陆留空强调:“我听说了你的事,江瑜的事业属于上升期,你应该知道上升期的艺人不可以谈恋爱,你和江瑜都是好苗子,不要自断前程。”“我知道我俩上升期啊,但这又不等于自断前程。”贺阳挠头:“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现在还有刻意卖腐炒cp的啊,说不定出个柜更红呢?”他伸出一根手指:“陆经纪,你的思想好老土噢。”陆留空:“……”“再说。”贺阳不以为然:“娱乐圈那么多谈恋爱的,别说谈恋爱了,约\/炮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被扒出来的才多少?做好掩护,不会有问题的。”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陆留空,眼神还挺真诚:“我只是在追求我喜欢的人,没问题吧。”陆留空:“……”他深吸一口气:“别开玩笑了。”陆留空似乎给气笑了:“你是一厢情愿,那你问过江瑜吗?你的追求会不会给他困扰?公司人多口杂,你大大方方带玫瑰进来,会不会有人看见乱嚼舌根?会不会有人爆出去?这些你想过吗?”贺阳愣了一下:“什么?”“还有。”陆留空扶着额头:“你是新晋的偶像,你刚刚红起来,收获了大批年轻的粉丝,但你想过没有,一旦今天玫瑰这件事,或者你发的短信泄露出去,你的粉丝会骂谁?会骂的有多难听?你能制止的粉丝吗?这一些可能的后果,你考虑过吗?”“最关键的一点。”陆留空把手放在桌子上:“你才认识江瑜多久?你了解他?你喜欢他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帮你解了围?是因为他那帮你挡酒然后送你回家?”“对啊。”贺阳提高音量:“不可以吗?我先前那么过分,他还帮我解围,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吧!”“可以。”陆留空冷笑一声:“那你知道他根本喝不得酒,从你家出来就吐了吗?你知道他难受了一晚上,我前前后后给他灌了五次药吗?那天他送你回家的时候,你又看出来了他不舒服吗?”贺阳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忿,片刻后,他移开视线,切了一声:“难道你知道?”“我当然知道。”陆留空平视着他,他镜片底下的视线冷的像冰,透出一种极有压迫感的锐利。江瑜喜欢逞强,难过也不说,陆留空早久总结出了一套规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贺阳,冷静的外表下隐隐藏着些微的不屑:“从你家出来,他打电话给我,从他开第一句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舒服。”贺阳:“……”他嘴犟:“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陆留空语气怪异的重复一遍:“我和江瑜从高中就是同学,我知道他喜欢吃甜食蛋糕不爱吃酸的,我知道他喜欢清新木质调的香氛讨厌浓郁的花香,我知道他生病会想要人陪,我知道他嘴上嫌弃,其实很喜欢和别人拥抱……”“我还知道虽然他习惯照顾别人但他喜欢被照顾,怎么,”陆留空冷眼看他:“你也知道吗?”贺阳目瞪口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