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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头发修理的整齐,衣衫修身得体,眉眼锐利漂亮,眼角有一道疤,颜色浅淡,就像一条飞扬的眼线,正是他大学入学时候照的。他面无表情将着两张破烂掉色的玩意儿往垃圾桶里一塞,刚半站起来,桌子上的手机又哔哔哔的响了起来。赵英才捅李保保:“去,见证谁是鱼哥尊贵的第七颗龙珠。”江瑜眼疾手快,劈手一夺手机,看了眼屏幕,白眼道:“看个鬼,是我房东。”然后他按下接听键,一秒切换了语气,甜甜道“诶,赵奶奶,是我。”张英才在门口搬箱子,闻言吓的一抖,险些把箱子丢了,一脸见鬼的看向李保保:“这声音他妈是鱼哥发出来的?”李保保耸耸肩,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女士面前他一向很会装乖卖好。”江瑜那边还在装孙子,语调要多孝子贤孙有多孝子贤孙:“没没没,不是资金的问题,哪能让您再便宜啊,您都几年没给我涨过价了。”“没没没,没事儿,我就是大城市呆不习惯,空气太差了呼吸道不好,回郊区修养一下。”“诶,您去陪孙子,我这边没啥好担心的,那房子手续也办妥了,我逢年过节说不得还回来拜会您,好,拜拜。”江瑜按下屏幕,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李保保和张英才同时舒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张英才顿了顿,问他:“小鱼,说给你降价也不要,真要搬于县去住啊?那地方没通地铁,离雍州起码两小时车程。”于县是雍州下属的小区县,各种基础设施都不发达,当年雍州严厉打击重污染企业,不少厂子相继搬离雍州,定点了在于县,烟熏火燎乌漆嘛黑,偏僻的很。江瑜耸肩:“交不起房租了,赵奶奶刚刚添了个孙子,我总不能昧她奶粉钱。于县那边房租便宜,现在也没公司要我,我也没得办法。”张英才搓搓手,犹疑了一下:“都是兄弟,借你点儿?”江瑜正色:“别借,你生活费才多少,我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还的起。”李保保天生嬉皮笑脸,此时也不由叹了口气“鱼哥,你要是不想待娱乐圈,要不要做回我们专业啊?我们化学虽然名列生化环材四大死亡专业,还是能找到工作的。”“我倒是想。”江瑜把那个装着他肆业通知书的垃圾桶踢远了一点:“你们这是还没读完研,还没遭受社会的毒打啊。”张英才问:“怎么说?”“没法竞争啊,到时候别人简历拿出来,什么实习经历科研经历一大堆,面试官问我这两年干啥去了,我就只能说:我专心研习唱跳rap和篮球,而且还没学会。”“我和面试官解释,虽然这些和化学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没有大学毕业,但是我是非常优秀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娱乐科研双栖人才,可以在业余时间给同事美的熏陶,帮助他们德智体美劳全面法发展,然后你猜面试官会不会要我滚出去?”张英才和李保保开始叹气。江瑜隐晦的扫了一眼他们的脸色,见都信了这说辞,也悄悄松了口气。李保保刷了刷手机:“别的娱乐公司呢?要不多投两家看看,说不定谁发发善心收留一下你?”张英才也道“我前两天做影视的朋友说有个公司……那啥,叫长乐的,正好缺人,要不要问问?”江瑜把手往脑后一垫“长乐啊……”“那公司我简历都不敢投。”他半坐起来,给两个圈外人科普:“长乐可不是小公司,那是龙头级别的公司,这两年异军突起的,不知道东家是谁,财大气粗的厉害,收的都是有一定资历的老人。”李保保和张英才不了解,江瑜这个半只脚踏圈里的还有点概念。长乐和那些做了很多年,底蕴很深的公司不一样,它是突然冒出来的,运营格外财大气粗,资源也好的离谱,最重要的是查不到东家是谁。甚至有人猜测是哪位太子爷下凡体验生活来了,专门砸个公司给人家铺路的。李保保贼心不死:“你去试一试,万一面试官刚好近视,眼神不好呢?”“那他可不是一般的近视,他得八百度加散光。”江瑜不以为意:“我和你们说,要是能过长乐的初筛,我就去吃\/屎。”这个fg立的过于狂野,张英才&李保保“……倒也不必。”张英才只能道:“我叫朋友替你留意一下,还有哪里收人。”然后他们各自收拾,没两下,桌子上的手机哔咕一声,屏幕又亮了。李保保一个饿虎扑食,顺利抢到了手机:“让我来看看七龙珠是谁。”他清了清嗓子。江瑜脊背一冷,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尊敬的江瑜先生,您好,我公司(雍州长乐娱乐有限公司)对您的从艺经历极感兴趣,有与您签约的意向,请问江先生是否有空于1月6号下午5:30莅临银装广场出云.月渎饭店,同我公司经纪人详谈?”李保保&张英才“……”江瑜“……?”——谁使用了因果律武器吗?他问“什么公司?”李保保“长乐公司。”江瑜“长什么公司?”李保保“长乐公司。”江瑜“什么乐公司?”李保保忍无可忍,吼道“你有病吧,长乐公司!”“哦。”江瑜捂了捂耳朵:“我是想确认一下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长乐公司的人疯了。”他左顾右盼:“总觉着发邮件直接见经纪人有些奇怪,正常公司不是这个签约流程吧。”江瑜试图转移话题蒙混过关,然而李保保和张英才铁面无私,两人不约而同的指了指厕所“说吧,鱼哥,你想吃谁的?”第2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金主呢三人高德地图定了个位,银装广场在靠近长乐公司总部的市中心,离的有些远,于是江瑜计算了下时间,转向刚刚收好的衣服篮子,一边打开,一边心虚的叨叨:“今天晚上就见面,有点急,你们帮我参谋参谋穿什么衣服。”李保保还在惦记着那个硕大的fg,闻言嗤之以鼻:“你就那两件,也没什么好换的,穿的乖一点,把你耳朵上的坠子取了,套个白衬衫,看着学生气好摆布一点,出不了错。”江瑜耳朵上的坠子是个的小银条,被耳链固在左耳上,只有不到一厘米长,衬的他耳垂莹白漂亮。但江瑜的长相本不是那种特别乖的长相,他嘴唇偏薄,眉眼不笑的时候显凶,加上额角的疤,有些细微的痞气,然而他笑的时候卧蚕明显,就很乖,但是加上耳坠,无疑放大了他不好管教的那一面。“那不行。”江瑜摸摸耳坠:“我这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