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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抹黑。涂到脸颊时,他凑上去亲了亲,说:“我们二飞,就算黑,也还是这么帅!”陆志飞微微笑了。然后两人一起回头,把黑糊糊的爪子伸向了卢九月。卢九月先前还嫌脏,想挣扎一下,后来就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随他们在自己的脸上涂抹。结果陆志飞涂完还说:“你看她像不像少年包青天?”卢志和端详了一下,说:“不像,额头上没有小月牙。”“弄一个吧要不?”陆志飞说。卢志和轻声笑了起来,卢九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俩够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她两个哥只好有点遗憾地住了手。三个人顶着黑糊糊的锅灰脸,出门拐弯,朝镇子的方向走去。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天要去镇里打探一下情况。一是看看那里是不是还安全,还有没有变异的丧尸,更重要的是去找一找有没有车和汽油。因为卢志和清楚地记得,那些人来的时候是开了车的。他们逃往溶洞的时候那么慌张,很可能没来得及把汽油带走。有了汽油,他们总能找到车,这样就能节省大量在路上行走的时间。而在路上走得越久,遇到意外的情况就会越多。大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小镇边缘。太阳刚刚升起,照在小镇灰败残破的房屋上面,也照着地上厚一块薄一块的冰雪。整个镇子里没有鸟叫,没有人声,到处一片死寂。他们并没有花时间去搜索每个房屋,只在街道上看了看。上次的那摊骨头还在原处,仍然和变薄的冰雪冻在一起。路上和屋边的雪地很平整,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足迹。陆志飞稍稍松了口气,这说明,变异的丧尸上次都被他们杀死在了山上。如果镇上还有逃回来的丧尸,它们不可能不在夜里出来活动,也不可能一点足迹也没留下。这时,卢志和在路边喊他,原来他在一块空地上找到了两辆车和一辆皮卡,在挨个查看了一遍后,他们很欣喜地发现其中一辆车还有点油。这几辆车显然也是那些人从别处撬来的,后座上的门都有一扇被砸坏了,防盗器也早已被拆除。陆志飞和卢志和仔细检查了几辆车的车况,发现其中一辆安装了防滑链,窗玻璃也相对完好,两人决定就开这辆车走。卢九月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截胶管,她把胶管的一端插进油箱,在另一端套上了一个儿童玩具水枪。利用这套装备,她很轻松地就把车里的油吸了出来,收集到了一个塑料壶里。他们把油加到了要开的那辆车里,陆志飞钻进车里,在方向盘下抽出两根线,打响了车,然后他抱着枪,坐到副驾驶位上,把驾驶位交给了卢志和。卢九月则爬到后座上,很舒服地靠着几个背包坐着。汽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小镇里显得十分突兀。卢志和很小心地把车倒出去,驶上了布满冰雪的公路。陆志飞则端枪警惕着左右和前方,随时防备着周围的突发状况。车开得很慢,轮胎碾压着冻得结实的路面,发出崩崩的声响。卢九月蜷着腿靠在后座上,头枕着背包,被车颠簸了一会儿,竟然有了点睡意。卢志和从裂了口的后视镜中看到她在打瞌睡,忙说:“月儿,把睡袋拿了搭在身上,小心着凉。”卢九月昨晚没睡好,她含糊答应了一声,把睡袋扯出来一卷,胡乱搭在身上,然后就枕着背包,在后座上真的慢慢睡着了。她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突然被惊醒的那一刻,心脏砰砰跳得厉害。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人就已经咻地坐了起来。然后她看到前方公路旁,田野上站着五六头狼。这些狼跟昨天的那头熊不同,它们都还比较强壮,最壮实的那头狼甚至有一米多高。在车辆缓缓靠近时,狼群伏下身子低声咆哮,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饥渴,做好了随时扑上来的准备。卢九月非常庆幸他们找到了这样一辆车。否则即使有枪,对付这样的狼群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随着车离狼群越来越近,她把背包边的弩拿过来上了支箭,紧紧攥在手里。狼群在离车辆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突然发动了冲刺。卢志和依然没有提速,稳稳地朝前开。路面非常滑,而这辆车的车窗看起来还比较牢固,只要他别在慌乱中把车开到田里去,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几头狼分别朝车子的左右窗扑了过来,其中最强壮的那头狼猛地跳上了前车盖,隔着车窗,他们甚至看清了它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就在这一瞬,卢志和猛然加速,狼站立不稳,撞在前窗上,又从车顶上甩了下去,利爪在玻璃上留下了白色的划痕。那头狼在地上打了个滚,发出嚎叫,带领着狼群在车后追赶,有好几次它们都扑到门旁的车窗上,利爪挠在玻璃上发出嗤嗤的声响。陆志飞把枪放到一旁,转身对卢九月说:“月儿,把弩给我。坐好了,把后门拉紧!”卢九月默不作声地把弩递给他,一手紧紧握着门把手,一手抓住了座椅靠背。这时卢志和突然刹车往后倒,就听呯呯两声,紧追在后的狼撞在车上,发出长长的哀嚎。就在停车的这一瞬,那头最强壮的头狼扑上了车后盖,猛地撞向后车窗,把玻璃撞出了一条裂纹。卢志和立刻提速朝前开,狼从车盖上滑了下去。车在前面开,狼群在后面穷追不舍。陆志飞打开车窗,探出半边身子,抬起弩朝后瞄准。剧烈的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他的手却一直很稳。当最前面的那头狼在车后露出身子时,他果断扣动弩机,就听咻地一声响,一头狼朝后翻滚了两圈,躺在地上不动了。追赶的狼群停了一刻,不久就又有狼追赶上来。它们在车后面追了很久。最后才被渐渐甩远,消失在路的尽头。卢九月这才松开车门把手,恍然惊觉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把睡袋卷好,说:“我刚才好怕车子没油了啊。”陆志飞笑了笑,把弩递给她说:“别怕,实在不行,咱们还有枪。”“哦,”卢九月朝窗外望了望,又说:“哥,我们走了多远了?”“还早,一半路都没到。你想睡的话就再睡会儿。”卢志和温声答。她是不可能睡着的了。而且……也没机会继续在车里睡觉了。车子拐过一道弯,缓缓停下来,三个人默默看着前面的路面,那上面落满了旁边山崖上塌陷的土和石头。“草!”陆志飞轻声说:“睡不成了,准备下车吧。”他下了车,跑近被堵的路段看了看,彻底放弃了把石头搬开的打算,转而跑到车后去警戒。卢九月则拿了胶管和油壶,和大哥一起把车里的油吸了出来。三人提着塑料壶,背上背包,小心翼翼地绕过塌陷的地段,重新顺着公路往前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