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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突然加快速度,朝卢志和猛冲过来。卢志和忽然停下了枪,——太近了,再往前就是地窖,子弹很可能会穿透洞顶伤到卢九月。他拨出别在身后的长棍,使尽全身气力,朝飞扑而来的丧尸抡去,嘣的一声,棍子断了,丧尸也被抡得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它四肢一着地,立刻又朝这边扑来。眼看凶险至极,洞口处突然抛出两支火把,正落在卢志和前面,火光把丧尸阻了一阻,就这片刻功夫,陆志飞已腾出手,转身朝火光外射击。那丧尸立刻逃窜进了树林。它的进攻仿佛是个信号,其他丧尸也从树林的阴影中现了身,如围攻的狼群般,纷纷朝站在中间的两人飞扑过来。陆志飞和卢志和连番扫射,卢九月不停朝外丢火把,丧尸被不断逼退,却又疯狂反扑上来。连续枪声中,卢志和听到背后枪声突然停了,他心一沉,知道陆志飞的弹匣已经打空,扭身就朝他那边的丧尸射了一波,好掩护对方换弹匣。空弹壳扑扑落在雪地上,枪声中旁边突然夹杂一声大喝“蹲下”,卢志飞立刻本能地低头蹲身,就见陆志飞左手持枪,右手抽出斧头,从他头顶上方猛劈出去,咔嚓一声,一个偷袭的丧尸被劈得横飞了出去。卢志和则错身回头,开枪逼退身后又一波进攻的丧尸。片刻后陆志飞已经换好弹匣,两支枪同时射击,丧尸嚎叫着重新退回了树林,雪地上只留下六七具可怖的尸体。卢志和喘着粗气,看着黑幢幢的树林,忽然大声喊:“九月,把弩拿出来。箭尖沾上油。”几乎是话音刚落,卢九月就一猫腰出现在了洞口,她拿着弩和箭跑出来,把弩递给卢志和。卢志和摸摸箭,油答答的一股浓重的柴油味。他指了指前面树林说:“干死那个领头的。”这么多年的默契,让陆志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卢志和把箭架到弩上,凑到火把上点燃,片刻后整只箭都燃烧起来。他等箭烧了一会儿,才对着前面的一棵树扣动弩机,那只箭离弦而去,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黑暗。就在这晃动的火光里,陆志飞在树林里惊起的几道黑影中,准确捕捉到红色大猩猩的身影,他端起了手中的枪,还冒着烟的枪口紧跟着那身影晃过几棵树,在它从一棵树后窜到另一棵树后面的间隙里,枪声猝然响起,红色的身影在空中一顿,坠了下来。紧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密集的枪声几乎把红色丧尸打成筛子,最终不知是哪一枪爆了头,它停止挣扎不动了。枪声暂歇,周围树林里的丧尸安静了一瞬,附近的几道黑影突然嚎叫着,扑向了地上的尸首,嘶咬抢食声再次响起。旁边的丧尸则朝火光中站立的三人扑了过来。卢志和把弩丢给卢九月,再次端起了枪。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稳固的圆环,身后是燃烧的火光和亲人用身体结成的壁垒。面前是密集的火舌和燃烧的□□形成的保护网。就连卢九月都不再害怕,她知道,这些异化的红色丧尸只是看起来更可怕,其实跟她以前杀过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太大区别。四周扑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树林里抢食的那几个了。卢九月捡起地上的火把,三个人朝树林走去。咀嚼骨rou的声音更为清晰,微明火光中,一具丧尸突然从地上的尸首上抬起头,嘶叫着朝这边扑来,另两个丧尸则被靠近的火光惊醒,朝树林深处逃去。卢九月朝远处掷出两只火把,就着火光,卢志和抬枪干掉了扑近前来的丧尸;陆志飞则瞄准了逃往远处的一个,竟然一枪爆头,丧尸栽倒在地。这时,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嚎叫,原来逃窜的丧尸钻进了绳结里,被抽紧的绳套倒挂着吊在了树上。丧尸发出凄厉刺耳的嚎叫,拼命翻滚挣扎。三个人举着火把围过去。卢志和在树下两米远停下,看了看meimei,用还带着硝烟的手指捂住了她的眼睛。陆志飞则抽出斧头,扬手斫了下去,嘣嘣几声闷响,嚎叫声终于停了下来。黑暗的树林和雪地上,依稀可见到处都是尸体。卢九月举着快要熄灭的火把,和哥哥们缓缓往地窖走。他们没再进洞,而是把里面的柴禾都抱出来,在外面架了个火堆。然后三个人抱着枪拿着刀,相互依靠着,在火堆旁的雪地上坐着等待天亮。山顶终于露出一线晨曦,天地间渐渐明亮起来。雪地上横一个竖一个,躺着十几具尸体,身上或多或少都异化出红色的肌rou。卢志和检视了几个,发现这都是镇上营地里的人。有的人是跟那六个人一伙的,还有的则像他一样,是被抓来当粮食的。不知是谁先感染了谁,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最终变成了同一伙丧尸,还像狼群一样拥有了智慧。但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它们一点脑子和更强大的肌rou,却也让它们在异化的过程中,变得怕火畏光,这才让他们得以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因为担心有动物吃了这些异化的尸体会被感染,他们挖了很深的坑,把四散的尸体全部收集到一起,淋上柴油一把火烧了。滚滚浓烟中,太阳跃出了山顶,灿烂的阳光照在白色的雪地和灰白的树林上,也照亮了劫后余生的人们的脸。陆志飞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和他一样,他们也都被昨夜的烟火熏出了一张黑糊糊的脸,看起来有点狼狈。但他们毕竟都活下来了,而且最重要的亲人都在,这真的是最幸福的事。陆志飞抬起手,用大拇指蹭了蹭卢志和眼角旁的灰,然后牵着他,说:“走,咱们回家!”第18章梅菜卢九月站在雪坡上,戴着墨镜朝远处眺望。太阳很大,天空很蓝,四周很静。厚厚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举目四顾,整个坪子里似乎只有她这一个小黑点,站的时候长了,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白色真空里,连声音都被厚厚的雪吸进去,只留下一片虚无和寂静。这当然只是错觉。卢九月抽了抽冻红的鼻子,两手筒在袖子里,转身往屋里走。身后的小院里,有她的大哥和二哥,还有温暖的火盆,热热的饭菜。再冷再寂寞的冬天,有了这些,都足以慰藉人心。这是从地窖搬回来的第三天。这几天里,他们打扫了院子,加固了院门和房门,修好了被损坏的家什。虽然知道用处不大,他们还是把铁蒺藜拖回来,在门口布置了陷阱。每天夜里,三个人都闭紧门窗,睡在一间房里,手边放着武器轮流值夜,屋里的火盆也经夜不熄。即使是在丧尸不会出来的白天,他们也会隔段时间就出门去查看周围的情况。毕竟那天夜里,大部分丧尸虽然都被杀死,但树林那么黑,谁也说不准到底有没有趁乱逃走的。同样,他们也不清楚溶洞那边有没有更多的丧尸。就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