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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再见,普通到如同太阳每天会升起一样,稀疏平常,却未曾想过那是林深在跟他告别。没有吵架,没有哭闹,林深用着最体面的方式和这段关系说了再见。陆言从口袋里掏出来他几日一直随身带着的戒指,他取出了他的那一枚自己给自己戴上,无名指上不大也不小,陆言想等明天一早,他就去找林深,无论多远,林深在什么地方,无论林深怎么骂他打他,他都要把林深找回来,把这一枚属于他的戒指套在他的手上,紧紧的牢牢地。陆言就这么拿着那枚戒指就这么睡着了,陆言无意识地捏紧了戒指又抱紧了自己,在偌大的那张床上,陆言依然习惯地只睡在自己的那一半上,好像翻一个身就会碰到林深一样。另一半床铺依然还是平整的。睡梦中的陆言恍惚间还可以听见林深梦呓的声音,他还并不知道,如此可以安稳地入睡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就像同样不知道这几年他是如何被林深很好的,妥帖地放在心上。被爱着。☆、第三十九章2018年6月10日晴大巴车行驶了5个小时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我未曾去过也很少耳闻的地方,火车站距离汽车站并不远,我从大巴车下车又去火车站买了一张硬座,那是一列不用等待的列车,它往南行驶,还未至暑假,车上人并不是很多,但依然嘈杂,有打工回家的农民工,有穿得漂漂亮亮准备出去旅游的年轻人,形形色色,每个人脸上或笑或沉默,又或许有像我这样漫无目的的人。我听着列车的播报,随机在这一站下车,火车站人员来来往往,我下了车在思考是向左走又或者是往右,我把行李箱放在身边,旁边两个小姑娘在叽叽喳喳做着攻略,我听了听,是一个小岛的名字,长生岛。那是一个更南的地方。我坐了23个小时的火车,跨过了1000多公里来到了这个小岛,之前交通不发达,这个小岛并不算特别出名,随着交通改善加之网络宣传也逐渐发展了旅游业。这是我住在这里的第18天,长生岛的温度远远要高于我之前住的地方,行李箱里的所有的长袖似乎都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我找了中介短租了一个房子,房子不大,但距离海边很近,散步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左右。傍晚的时候,我偶尔会散步过去,顺着这一条路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水果摊,物美价廉,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顺手买一个椰子,生活看起来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风平浪静。除了持续的失眠和偶尔的头痛呕吐,原以为是水土不服,度过了一段时间发现似乎依旧如此,什么都还好,只不过失眠,失眠带给我的痛苦好像不仅仅是睡不着觉,在我躺在床上,睁眼闭眼,无事可做的时候,无可厚非,我总会想起陆言。在我乏味无趣的人生中,他给予了我太多的色彩,在一张素描上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明明是那么的不相配,但却显眼的很。有时候也会往前数着日子,慢慢往前推,想着如果当时在医院我没有贪心,不踏出那一步,我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好上很多,我做过无数的假设,继续做着朋友又或者渐行渐远的过路人,总是好过今日的。爱情太辛苦了,我用尽了所有的心,耗费完了所有的神,把自己一点点撕碎,又重新把自己拼起,纠结反复。我越想抓住陆言,就越像手里握紧的沙流的越快,就好像少时我在身后追过的母亲,我明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跑得很快,但好像她总是可以跑得比我更快。我不是一个好的爱人,我太不善于表达,无趣,除了一个王晋旻,没有另外好的朋友,连到最后,我无所托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好像只有他了。十点,沙滩时似乎还有不少的人,我带了一件外套在散步,前面聚集了一堆人,像是一对情侣和一些朋友,女孩蒙着眼睛被簇拥着向前,男孩在沙滩上,沿着女孩的路点了一排蜡烛,手里还捧着玫瑰。朋友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兴奋,除了那个紧张急促的男孩,他左手捧着花,右手在不停搓着裤子,晚上的风刚刚好,蜡烛把两个人的脸都照的亮亮的,我煞有其事地站在了最外面,看着女孩揭开了眼罩,一脸惊喜地看着对面额头还在冒汗的男孩,男孩求婚的话说得并不顺畅,看起来像是排练过,但却还是结结巴巴,脸上还有些懊恼。男孩索性不说,直接把花递给了女孩,然后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举在了女孩的面前。周围人大笑起哄,所有人都是笑着的,包括我,除了女孩。女孩大哭地冲起男孩怀抱里,埋在脖颈处一边哭一边点头。我看着女孩戴上了戒指,看着他们亲吻,拥抱,甚至作为看客我还被分到了一瓶啤酒,他们围成一个圈,唱歌跳舞,甚者还放了小型的烟花。烟花是那么绚丽,带着所有人的祝福一点点升上天,然后突然绽放出七彩的花,再像流星一样坠落,很像我和陆言在大学那时看过的烟花大会,又远比那一场要灿烂得多。我把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坐在最外面,笑着,突然觉得真好,爱情里并不是只有小美人鱼般得献祭,还有无数人这样平凡老套的爱情。我喝得很慢,看着他们玩游戏,大笑,所有人如烟花一般热闹,但却又散去得似烟花一般的快。重新归为平静。六月的深夜,我坐在沙滩上,繁星点点,月亮弯的细细的,一颗星星似乎还躺在月亮的怀里,天气还不错,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咸湿吹在脸上,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静谧,我回想起了刚才的画面总觉得很美,却总是忽略心里的感觉,现在想一想,是羡慕的。羡慕两个人简单而又明朗的感情。能被祝福,能见得了光。我有些晕,明明只喝一瓶啤酒,却觉得自己晕得不得了,我把新买的手机掏出来,想了半天陆言的号码,总以为自己输得不对,却没有想到打了第一遍就打通了。我听见了陆言的声音,他好像也没睡,声音嘶哑疲惫,“喂?”我好久没说话,他也没动,过了好一会,陆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是深深吗?”我笑了笑,“是我。”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陆言的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深深,你在哪里?”我玩了玩易拉罐上的拉环说:“我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能看的星星和月亮。陆言,我知道一走了之看起来好像很不责任,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和你当面谈了。”我把易拉罐上的拉环慢慢套在手上,我说:“陆言,我们分手吧。当年说在一起的是你,现在提分手,就我来吧。”我透着月亮看了看无名指,“恭喜你,陆言,你自由了。”“我不同意,林深,你听明白了吗?我说我不同意分手。”陆言说话的声音快而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