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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确没人喜欢开了抽屉往上摸,除了戚砚……他打开本子。字迹娟秀工整,虽然没有日期,但内容明显就是日记。第一篇:“今天很开心才写了这东西。哈哈,其实写字很累,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我是说那时候才值得写一写,否则这辈子那样长,一个本子是绝对不够的。”第二篇:“虽然已经那么大了,但还是会伤心啊。”第三篇:“莫佳娜来看我了!今天很开心呢~”第四篇……“公主殿下,您的宴会礼服做好了。”门外传来的女声倏然打断他。戚砚合上本子,环顾周围也没什么好地方可藏,就顺手塞进衣服里。“进来。”“不了。”可惜对方却不领情,话语间,手就忽然被人握住。“秦……”戚砚抬头,刚想开口,后脑就猛的遭了一击,手里几颗饱满的葡萄撒了一地。门口的人按照剧情需要带着根绳子。扶着意识模糊身子瘫软的戚砚坐在地毯上。三五下把人绑来,那人还扯扯戚砚的裙摆把他两节露出的小腿遮住,之后才将人打横抱起。等戚砚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旁边坐着的就是那位猎人。他也没挣扎,枕着被捆上的手腕,继续睡。“小考生,你能敬业点吗?”哪里有从小善良天真娇生惯养的公主被绑了还安心睡觉的?“那要我怎样啊?”戚砚又饿又困,实在不想搭理秦墨。“困死了……”原来想说至少装个样子出来,但瞥见戚砚好不容易乖巧一会儿,还是算了。“睡吧,到地方我叫你。”天知道刚听到这句话时,戚砚愣是反反复复把每个字拆开了嚼碎才敢去理解。自从那天从服务区回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家伙的看法……有些……不,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个错觉罢了。困在系统里时间太久,很多大脑活动连自己也搞不太懂。他再也没心思睡觉。又过去莫约半小时马车才停下,戚砚掐准了时间睁开眼。自己跟着猎人下了车。一段生动感人的舞台剧就此开始:公主(面无表情):“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猎人(无奈):“我是王后的手下,她让我把您带到森林里。”公主(面无表情):“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猎人(皱眉)拿出匕首:“我的公主,因为您比王后美,所以……”公主(面无表情):“我求求你,你不要杀我。”猎人(温柔):“您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秦墨一顿,转声道:“请您楚楚动人一点好吗?”戚砚这才停下了踢石头的脚,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对方满是黑线的脸。真是少见呢。他没忍住,露出笑意来。“还好意思笑?”秦墨拿匕首柄戳他,“谁向我保证好好考试的?”“咳咳咳。”他干咳两声,冲着对面人嫌弃的表情点头:“知道了,会好好演的。”主管先生这才稍微满意些,再次举起匕首来:“我的公主,因为您比王后美,所以……”黑森林里阴暗,这把匕首的寒光是那么晃眼。公主的瞳孔猛的放大,忍不住后退半步,发抖的嘴唇往后退,道:“不,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了。”可惜慌张中可能踩到了路上凹凸的石头,整个人摔到地上。艹!石头是没踩上,裙子倒是踩着几脚。戚砚拿被捆绑起的双手按着湿润的泥土,却是一时间站不起身。这次,猎人盯着那张惊慌的小脸却是恍惚出神,隔着几秒才开口:“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我不会杀你……”他耐着性子说完台词:“可是您要答应我,往后不要回城堡去,不要让人发现您。”公主也不再急着站起来,仰头看他,两束目光却又正巧撞上。于是只得尴尬点头。“谢谢你,猎人。”秦墨别过脸,道:“完了,你走吧。”地上的人眼珠一转,干笑道:“好,不过走之前问你借个东西。”对方的注意力涣散。“可以吗?我的救命恩人。”他只能拿语言刺激他。秦墨稍稍转脸看他,视线却被那双软绳捆绑的手腕吸引了去。在迷雾笼罩的森林里,白的有些过分。看着面前人依旧没回答。戚砚撇嘴,伸出两只被迫合拢的手。“给我解开也可以。”只是他没注意到,自己此刻跪坐在地上的光景,继续说:“其实你可以直接把匕首给我。”反正按规矩公主也有权利,装个可怜让猎人给她些东西。听到这儿,秦墨终于恢复过来。既然“景色”好,不如多要些甜头。于是摊手,“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看您的模样不够……可怜。”他皱眉,不清楚这位又想出什么捉弄人的法子。但也只能顺着:“您认为怎么样才够呢?猎人先生。”对方眨两下眼睫,“叫声哥哥听?”戚砚表情凝滞,“开、开什么玩笑。”然后完全没有说服力地,把被捆的手抬高,声线不稳:“给我……”秦墨耳畔轰鸣,收起愈发炽热的目光,将匕首丢到地面。解开绳索,戚砚拾起匕首,“那我…走了。”那人伫立在马车边。从始至终也没转脸去看离开人的背影,森林里起了风。撩拨着他扎起的长发,耳畔却无树叶婆娑声,只有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就不该选猎人,该死……”第20章深林巫师[猎人走了以后,公主一个人非常害怕,她在森林里到处徘徊,寻找出去的路。野兽在她身旁吼叫,但却没有一个去伤害她。到了晚上,她来到了一间小房子跟前。她轻轻敲了几次门,确认这间房子没有人时,就推门走进去想休息一下,因为她已经实在走不动了。]戚砚站在门口转了转脚腕,借着月光警惕的眯眼往里看。有烛光,随着穿过门缝的风微微晃动。“撕拉——”他扯下一块裙子上的丝绸细细擦拭着手上的液体,接着是匕首上的。野兽的确不怎么好杀,戚砚严重怀疑系统故意增加了难度。他明明记得这种白月光考试之前很容易。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藏在后面,轻轻推开门。戚砚将屋子看了个遍。没人。他走进去。房子里的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十分整洁干净。一张木头桌子上铺着白色棉麻桌布,上面摆放着几个银制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