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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点儿做鬼的天赋。“喂,想去哪儿?”秦墨瞥见他握了握拳,朗声问。“不用你管。”戚砚把手放进卫衣兜里,也不管地上的血,踩着就要出门。他往背后塞了只枕头,泠然一笑:“想去弄死他啊?”“不是。”打个半死应该可以。“还不是?看你眼神就知道,最低三级残废。”“……”见他没反驳,秦墨一扫眼底的晦暗:“你还真以为他们三个是在这儿水工资的?”“NPC?”分明叫参考员…不过也被叫习惯了。“嗯哼。”“再说了,你半年没考试,现在整个人傻乎乎的。”还软乎乎的。他下床,当着戚砚的面打开系统板面。“十一点四十了,不如你重新捋一捋思路。”蓝色板面消失,秦墨拧开房门,背对着他挥手,满是笑意:“感谢陪/睡,小床友。”戚砚站在原地,低头审视着盘根交错的血流。——他好像,真的有地方搞错了。雨声淋淋,水珠砸碎在冰冷的玻璃上。他胡乱往后撩一把头发,也跟着出了门。其他考生虽然因为胆怯没有第一时间出门,但以他的速度从06号房,开门跑到03号房。——只需要6秒。就算凶手住在隔壁,进门或者关门也不可能没有声音。戚砚停在血色与走廊的界限,下嘴唇咬地发白。“错了。”“戚、戚哥?”李冀泽推开02号房门,探出半个脑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谁大晚上在楼道里跑步呢?”“冉琴琴呢?”他抬起眼皮,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她刚刚说想去厕所,然后带着哈莉一起去找厕——”话说了一半,顿了半秒。“诶?她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外国小孩儿能找什么厕所?”“小女孩?”看起来脸色又黑了一度。“对,就华雪姐一个房间的混血小女孩,扎俩金色马尾辫的。”为什么还要带一个人?秦墨的话倏然出现在脑海:“十一点四十了,不如你重新捋一捋思路。”那现在……至少有十一点五十。——还剩下十分钟!“她们往哪儿去了?!”“走廊拐角,诶!戚哥你干嘛去?!”作者有话要说: 墨:小姑娘?小状元?戚砚?砚:滚开。墨:戚哥哥~砚:无聊(脸红)第4章第一张牌·“先进去?”书房门前,穿着白色衬衫的参考员蹲在椅子上头,正吞烟吐雾。“嗯,我是第一的!你看!”女孩捏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哇哦~”他吐出口白烟,低眼看——红桃A。“现在还剩下几分钟,我们可以先进去的吧?”“虽然系统是有人情味儿的。”白衬衫叼着烟卷,嘟囔着:“但你也不至于带家属吧?”女孩右肩边还靠着金色的脑袋,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放你俩进去,系统眼里可不是揉沙子那么简单。”简直是揉进去整个地球。“这里,她的牌!这种情况是可以一起进去的吧?!”可能是太过紧张,女孩尴尬笑笑,又从牛仔裤里掏出另一张牌。——黑桃2。参考员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这么巧?运气不错啊~小meimei。不过你还是要等会儿,我看看,还剩——”他懒慢地低头看眼板面,伸手稳稳握住刺向自己脑袋的螺丝刀,才笑道:“五分钟。”抓着螺丝刀另一端的手远没有他稳,手腕不停颤栗,骨节因用力变得惨白。最后还是失去了主动权。“想水个工资真不容易。”白衬衫单手把烟熄灭。另一只手将螺丝刀转了两圈,边掂量边说:“参考员行为准则第……不知道多少条,禁止随意没收考生私人物品。”女孩后退两步,T恤早被冷汗打湿,她紧紧贴在书房的门上,哪敢再去接对方递回来的东西。“不要啊?”参考员的脸色瞬间拉下来,声色俱厉:“那就把你拐来的未成年给老子放下。”对方被骇地小脸煞白,把金发女孩猛地推出去。嘿!我说你不会轻点?!白衬衫慌慌张张地跳下椅子,眼见着人要磕着脑袋,却被一团黑色卷住。“我去!”李冀泽怀抱着哈莉,还把她的辫子正了正。“……”某人又蹲回椅子上,想开口夸夸抢自己活儿的小屁孩。“冉琴琴!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谁料对方比自己脾气大的多。“哈莉哪儿招你惹你了?!你推你妈呢?!”“……”某人乖乖闭嘴,准备听段骂街rap。谁料还没开场,便被另一位拦腰斩断。“你就这么想进去?”嗓音还有些耳熟。戚砚朝黑衣Raper肩头拍一下,他的毛立马rou眼可见地顺了。“不然呢?”冉琴琴狼狈地拾起地板上的螺丝刀,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难道你们不想吗?!”“……”“别说不想!你、你们是不能!哈哈哈哈!”她摸出自己的牌,张扬地笑道:“看见没有?!这张牌是我的!那个傻大个儿拿了也没用!他出不去的……出不去的!”“你认为自己能出去?”男声不急不缓。“我当然能!!!”她几乎是在嘶吼。“我告诉你吧!这场考试是要靠脑子的!!只靠蛮力出不去的!”她试过随便丢点儿什么东西出去,就在它们跌入空气的一瞬间,就被透明的刀碎成粉末。“整个考场就这几间屋子,上楼地时候我就观察到了,这三间是连通的!只要进去看完了,我就把东西都砸碎!哈哈哈……”“我的运气和体力比不过你们!可是我有脑子!”先看就先看,还想砸屋子?这是想让其余人都不能活着出去。李冀泽在旁边念叨了一句:“疯女人。”就连戚砚听着,也憋不住火。“对,你没运气。同房间的人一举抽到了A,可你抽了张垫底牌。”他往前挪了半步。“你更没体力。否则杀人之后,绝对会把尸体抛出窗外,毁尸灭迹。”不知何时,考生们纷纷顺着动静聚集到门前。他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你只能拿着偷来的牌,躲进昏暗的壁橱里,靠其他人的同情装疯卖傻。”“真可惜,你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冉琴琴的笑容忽止,往四周看了一整圈,狠狠说:“我感觉你们才是。”等视线落到戚砚脸上时,他又开口:“最后提醒你一句,这扇门,你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