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醒,那我随便抽。”“啊,这样有点不好吧?”对方啧啧嘴,眼眸含着笑:“刚从你床上爬下来的这位小朋友,应该让他先抽。”小朋友没有勇气笑回去,颤巍巍伸手碰了一张牌。“就这张,给他。”眼疾手快,秦墨按住那根想要反悔的手指。参考员乖乖把牌给了。“你的顺序嘛?”他好像没玩够,笑着往前走半步,鞋尖快顶住戚砚鞋尖的时候才停下,放低声音:“小状元那么厉害,随便哪一张都可以吧?”戚砚微微抬头,就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灯光下闪闪烁烁,像颗宝石。嘴上说出来,却是:“无聊。”秦墨的确无聊,特别是瞥见房间那张凌乱的双人床时,他才发现当人无聊到极致时,竟然有点爱生气。没等他拒绝,便随手抽出一张牌塞到戚砚手心里。参考员吞吞口水,悄悄退出局。如果有可能的话,李冀泽也想出局。因为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位巨佬,好像要留下来。他正襟危坐在两人中间,“没事儿,当我不存在就好,你们接着讨论。”不存在?是个人能做到吗?等一下,好像真的有人可以——比如戚砚。“你怎么看那些油画?”不但可以,甚至还能开个话题。“我指的是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油画。”他补充。“数、数量多。”“嗯。”戚砚两根手指夹着扑克牌,示意他继续。“画风迥异而且抢眼。”总之,就是让人不得不注意。李冀泽每说一句,就往床尾退几公分。“和古董商一家有什么联系?”一个话题不够,那就两个。“可能是古董商爱收藏油画。”而且是个可怜的行外人,满屋子假货。戚砚摇头,歪着身子去看他。“或者是他们两口子,为了培养孩子的艺术细胞?”——貌似这个孩子毫无天赋。“你看看,比如咱们屋里这幅燕子,还不如小学生画的好看。”几秒钟后,李冀泽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中间那位巨佬的笑容愈发灿烂。戚砚转脸去看墙上那副画,酒红色背景,和一坨……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确实不好辨认。刚看两眼,就被秦墨一只胳膊揽回来。“看起来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爪子拿开。”“也没有,就随便聊几句哈哈……”李冀泽摸摸鼻子。他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在秦墨听来,九分炫耀。幸亏,有人打断了他。“啊!!!”“救命啊!!!”看起来还是拿命断的。·等戚砚去到03号房门时,满地的血刚好蜿蜒至低矮的门槛。他眯起眼来,望着仰面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伸直胳膊拦住随后而来的考生,“别进去。”“他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了吧……”“死、死人了!死人了!!”两个女生直接哭出声。“这…戚哥……”李冀泽舔舔干涩的嘴唇,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胃里波涛汹涌。“这是真、真人?”“嗯。”是考生。不光是普通的死者,还是十二个考生里最强壮的肌rou男。他的死,让所有人都为之胆颤。“怎么办,下一个会是谁……”“是不是、根本就没人能活着出考场啊……”戚砚没怎么听身后的讨论,绕过血迹进屋,在肌rou男身边蹲下。他整个人仰面朝天,双眼睁圆,血液从脑后开的窟窿里汩汩流出。“血河”与地板干净分明,肌rou男临死之前没有挣扎——直接丧失了反抗能力。他粗糙的手掌上沾了自己的血液,应该是下意识捂住伤口。“大家还记得那几个怪声吗?不会是……鬼杀人吧?”鬼杀人?不是不可能,在考场里,这并不罕见。考场的普通NPC(非参考员)只有被系统赋予了超自然能力,就有可能至考生于死地。你还别说,至少像戚砚这种开场就KO掉武力值抗霸的考生,并不多见。他单手把肌rou男的半个肩膀拉开,检查背后有没有压着什么尖利物,才发现现场少了样最重要的东西。戚砚的嘴吧抿成一条缝,扫视周围,无果后,又问:“另一个考生呢?”众人这才想起来,失声求救的女生不在现场。“壁橱。”人堆里传来答案。大家一看,是那位喜欢救人的短发女生,她瘦高,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相比之下,比普通人冷静的多。戚砚趁着灯光,视线凝在地板——一排影影绰绰的脚印直通向木质壁橱。他迈步靠近,拉开壁橱单侧的百叶木门。狭小的壁橱,被切割成条状的光斑下,窝着个身材瘦弱的女生,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谨慎地试探着外面的世界。“不、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我、我没有碰你的东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屋里的灯光闪烁不停,众人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去——挂在墙上的油画被人撕去了半张。不知是谁心口一荡,喉咙挤出半句话:“碰死人的东西…是要……”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个收藏(抱~)第3章诡屋夜话·人群散尽时已经过了十点,考生们纷纷窝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剩半个魂的瘦女孩也被短发女生勇敢收留。03号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灰卫衣的青年依旧立在尸体旁边,微微颔首,似乎在想着什么。黑衣服的那位面朝壁橱,掐了下自己的大腿rou,倒抽口冷气:“那个…戚哥,什么时候回去叫我一声儿啊。”“没必要。”李冀泽动作慢了几拍:“不是,很有必要!我、我不敢一个人回去……”“不是说你。”戚砚迈步到床边,弯腰往床底看。“啊!戚哥,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嗯。”床底有些黑,看不清楚。“不会跟电影里一样,是密室杀人案件吧?”考生里没准还有个名侦探,走哪儿死哪儿……戚砚轻咬一下嘴唇,没理他。“戚哥。”可李冀泽心里慌地难受,老想找人说说话,生怕大佬也忽然消失了。“你觉得哪儿奇怪啊?”“你没死。”冷不丁的声音,李冀泽差点当场死死。“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不是玩笑。”他直起腰,开始摆弄床垫和被子。“你也摸了油画,还给人家蹭下来一层颜料。”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