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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月已经醒来多时了,但是不想见他,易伟涛和易露也不让他见,他只能在易伟涛秘书何鹏发来的消息里暗暗心焦,想找机会看看李容月。没想到一周后,易伟涛主动打了电话来,让易霄过去他办公室一趟。半个月没有见到易伟涛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色发黄,鬓间竟然隐隐生出些白发,原本紧实的身材似乎也有些松垮。他知道这段时间,易伟涛一直寸步不离正在修养的李容月,所有公务也都是在病房处理的。易霄到的时候,易伟涛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喝着热茶。何鹏站在一边,打开了文件夹递给易霄。“刚收到上个月易氏的财务报表,进入第三季度开始,股价持续上涨。尤其是易健药房的股价,比往年同期上涨0.5个点。”“这不是正常么。”易霄道。“但是往年同期几只股票的增长点会集中在疗养院那边,今年药房却特别高。”易霄对比了近几年的数据,确实如此。他把目光转向易伟涛,“你的意思是?”易伟涛一言不发,这时候才和易霄对了个眼神。“有人特地炒高?为什么?按利润来说,药房的利润不如疗养院,这在易氏是肯定的。”易霄有些不解。“也可以理解在这个时间点,一般来说年底的股价会有所上涨,可以掩人耳目。”“药房主要还是老朱在管。”易伟涛低低道。易霄想了想,记起老朱是朱景。原先易健药房是老朱家的。规模不大,盈利空间有限,但是他的覆盖面很广。易氏成立之初便把他买了下来,通过和易健医院的联动,需要定期拿药的患者可以凭易健医院医生开的处方直接去药房拿药,比一般的诊所和药房要正规。朱景是个看起来非常规规矩矩的中年男人,做事很踏实,所以依旧做为药房经营者,并且以董事的身份入股易氏,持有药房的大部分股权。“朱...叔叔?”易霄摸了摸下巴,“他?”想到袁维和朱景好像有一层不甚清楚的关系。“他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和财力。”易伟涛淡淡道。“但是他之前提交了一份方案,我签了。”“什么?”易伟涛似是不太想提,旁边的何鹏接上,“关于改革定点药房的取药制度的。”这么一说,易霄好像有模糊的印象,但那个时候他因为出柜以及和顾纳兰的关系僵化,一直在麻木的工作,闭塞视听。原有的制度,如果是两周复查一次,处方就只能写两周。现在改为虽然是两周复查一次,但是疗程是一个月的话,可以直接申请一个月的药。乍一听,觉得从取药方面可以简化一次流程,但很多时候患者的情况并不能精确到一个月的疗程,中期很有可能就会换药。患者角度来说,因为方便就直接取了一个月的药,如果中间医生换药了,就会造成很大的浪费。而易霄一直以来写处方都非常谨慎,这个制度对他影响不大。“朱董的提案里有很明确的数据支持。而且当时夫人...”易伟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但易霄明白了,当时李容月的情况也很适合这个制度。对于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来说,长期的治疗是必须的,而且换药的可能性也不太大。易伟涛一时感情用事了。易霄皱了皱眉头,这项制度的推行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但是实施不到半个月就要撤销的话,易伟涛的威信会动摇。“不能等患者损失了才采取行动。要求医生开处方的时候只能开到复查之前吧。”“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你这个事情。虽然医生和药房那边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两项举措很明显有矛盾,会有后患。”易伟涛想了想又道,“你觉得先试行新提案怎么样...”易霄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我觉得不行。平均用药2周一疗程,你签署方案已经两周了,很快会到大多数患者的第一次复查时间,很有可能马上会换新的药。”“但是老朱那边...”“老朱那边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提案迟早要被撤销的。目前要做的还是医生的处方问题。不能按照疗程来了,严格要求他们把拿药的分离控制在下一次复查之前。”“这怎么可能做到?”易伟涛的声音大了起来,来掩饰他的不安,“何况患者也未必会按时复查。药房那边按照疗程给药是很容易的!”“所以起码有一方要先采取行动啊!你来找我,不就是让我想办法吗?我说了,你又不听!”易霄也有些急。他很少当面这样和他爸说话,也是第一次在易氏的经营问题上进行讨论。片刻时候,又低了下来。只觉得最近这一切发生的都有些蹊跷,却又无从考证。“反正你已经签了。你看着办吧。”说罢走出了办公室。留易伟涛和何鹏在办公室。易伟涛揉着眉心,迟迟做不了决定。“易董,我觉得小易先生说的有道理。”何鹏在一旁小声说。易伟涛没搭话,另一只手的拳头握得很紧,好像在做什么挣扎。半晌,还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第三十一章再次?易霄出了门,心头的疑云始终盘旋不去,炒高股价和新的药房制度有什么联系吗?而取消新政的消息迟迟没来。此后几天都有点阴,没有一丝多余的云,雾霾重得有些化不开。从门诊部到住院楼的人行天桥上,装饰的都是透明的玻璃。站在三楼,对于地面的人来说已经是无法企及的高度了。每次上午下班从这里经过,都能清晰看到来往的人,从他们的步频判断出情况的危机程度。一声年轻女人的尖叫传过长长的封闭的天桥,发出一点嗡嗡的回声。按理说午餐的时间是最安静的,医生护士仅留了几位。所以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刺耳,然后是男人的谩骂,紧接着是几个人慌乱的叫喊声。发觉声音是从门诊部那边传过来的,易霄马上掉头往回跑。就看见分诊台前,一个中年男子拿了一把折叠水果刀,隔着分诊台指着里面的护士大声嚷道,“为什么不能退?还我钱!还我钱!”分诊台的设置是一个半弧形,两边被一个到成年人腰部的挡板隔着,打开挡板都可以通过,可那个护士想往一边躲,持刀男人就面对着她追过去,硬是把她堵在了分诊台里。虽然这个男人伤不到她,可这样的行为足以让刚工作不久的年轻护士吓得魂飞魄散了。“先生,你...你冷静一点!”护士的声音带着颤抖,小脸惨白。见那个男人全身灰扑扑的,像是刚刷完油漆砌完墙的工人,穿着蓝色的夹克,黑色的工装裤,一双深绿的行军鞋,右腿上打着从脚腕到小腿中部的石膏,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白色了,跟他的裤子几乎要融为一体,变成灰不灰黑不黑的颜色。易霄轻声示意周围一个围观的患者赶紧打电话报警,并且叫保安过来。他从后面走过去,就在快接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警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