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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易霄继续说,“那个拳馆吧,我邻居开的。但是,他...总之,你也不要真砸了。让你多带些人,我怕他们拳馆的人出来,嗯,那可能打不过。”“奶奶的,老子长这么大,从没接过这么憋屈的活。易霄,我记住你了!”“哎,我们什么交情啊!下次请你吃饭!”“行了行了,知道了。我问一句啊,为什么啊?”易霄沉默。“好吧,你不愿意说算了。”武鸿才知道他的性格。“什么时候?”“嗯,明天吧?人少。”“哦了。”易霄拿着手机有些颤,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是能让他挽回一点颜面,让他一直烦闷的心得到彻底的平静。...等到下班,易霄下了车库,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他车引擎盖上。那个男人胡子拉碴的,沿着下巴一大圈。军绿色羽绒服松松的没有扣上,长腿交叉着,正叼着烟,一只手挡了风点上,他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气在他附近缭绕,看不清他表情,但易霄知道,是忧郁的,他以前从来不觉得顾纳兰和忧郁这个词有什么关系。他应该像山间的松柏一样,迎着大雪,逆着阳光,即使孤独如影随形,却也不弯一下腰。易霄走了几步,顾纳兰感觉到他来了,一回头,就把没抽几口的烟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他直直的站在易霄的前方,手插在口袋里,目不斜视看着易霄朝他走过来。他在期待易霄会走到他怀里。易霄离他2米远,就绕过他,可还是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像是泡在烟灰缸里好几天的味道,满头满脸,都被腌入味了,喷的浓情古龙水都掩盖不了。他是抽了多久的烟啊,该有多么伤身。顾纳兰站的近,腿又长,跨了两步就拉住了他的手。“小易,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比原来更粗,说是在锯木头也不为过。易霄甩开他的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那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管你屁事。让开,我要走了。”“回家吧,外面危险!”顾纳兰站在车前凝视他。“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到这里易霄顿住了,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然后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顾纳兰也意识到了,他走到驾驶座旁边,把车门拉开一条缝,手撑着门沿,片刻后只低声说,“回来吧,我错了。对不起。顾哥一直在等你回家,回家顾哥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好不好?”易霄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这一刻的他那么狼狈和怯懦。声音哽在喉头迟迟发不出来。他想啊,他多么想。可是他恨啊,他愤怒。但又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难以脱身。几乎在瞬间就后悔打了那个电话,又恨自己的无力。他是走投无路了,身后的家对他关上了门,他展望的家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怪谁?双手拉着门把手,重重的摔上门,也没再看顾纳兰。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点火,绝尘而去。顾纳兰垂着手臂,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就看着那辆迈巴赫,越走越远。不可否认,他只是看起来冷静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待在家里,好好清醒一下。才过去一天,他从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但是他还是来找易霄了。无功而返不是应该的吗。的确是他做的不好。可是易霄,明明对自己有感觉,他也低声下气地道歉了,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他们应该重归于好。可易霄那么愤怒。原因顾纳兰想了两天也没能明白。第二十九章狼藉?易霄直接去了酒店。袁维提着饭盒到的时候,易霄脸黑的跟块碳似的。袁维没有多问。他现在和另一个经理调了班,打算认真做易霄的保姆,天天给他送饭。这是易霄要求的,袁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够不够好。好在到了晚上,易霄的心情似乎在收到信息之后变得平和了很多,喝了杯牛奶就睡着了。袁维收拾了房间,刚要走,突然想到易霄收到的信息。他悄悄走到床边。看易霄正是背对着自己,便打开手机,密码就是易霄的生日。信息大致有两条,一条发自易伟涛的秘书何鹏,说颜亮的事情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明天撤职通知就会下发。此外,易夫人的病情非常稳定,他买的补品都已经送到她手上了,只不过她还不太想见他。还有一条发自武鸿才,“人我已经联系妥了啊,看起来绝对壮,不会真的动手的。时间在明天下午。”易霄回道,“知道了。欠你一回。”“哎哟,这时候客气上了。”易霄发了个暴打他的表情过去,便结束了对话。袁维皱了皱眉头。他估计昨天说的话起了效果,易霄是找人想“砸”竹文拳馆,但他骨子里毕竟是个三好市民,所以不会真的动手。呵,妇人之仁。袁维突然觉得很愤怒,顾纳兰这么好的男人,易霄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易霄有什么自己没有的魅力可以引得顾纳兰冲动?明明年纪差的不大,他比易霄更会照顾人,也更加听话,顾纳兰为什么不要他了?他得不到顾纳兰,易霄也别想得到。他在回家路上拨通了电话。“明天下午,竹文拳馆。看到另一拨人,抢在他们之前进。全砸,泼油漆,除了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人,死伤不计。”——易霄今天上班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科室里不同寻常的氛围。他心下了然。因为公告栏上新贴着一张公告——颜亮的撤职处分,撤职原因是收受贿赂。走廊上,同事看他的眼神,比他第一天来上班还要复杂。一开始大家只是对他的年轻和学历比较欣赏,慢慢的开始根据他的姓氏和传言猜测他的背景,现在估计完全确认了他就是易院长的儿子,或者说易氏的继承人。正巧,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男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护士。那个男人没有再穿纯白的白大褂,手中抱着一个大纸箱,里面是一些书本资料还有日常用品。他低着头,愤懑的眼神隐藏在厚厚的镜片下,枯黄的面容,略微佝偻的身型让他看起来无助又憔悴。正是颜亮。他也看到了易霄,眼神怨毒,停下了脚步。可易霄没有停,只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对他点了点头,擦肩而过。他转过身,在几个医生护士站着的缝隙间盯着易霄,直到他打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颜医生,”一个女护士开口,马上被身边另一个人拉了一下,她惊觉失言,又道,“嗯...前途无量。我们就送到这里了。”颜亮苦笑了一下,还是说,“谢谢你们了。保重。”他离开的背影显得沧桑。等他走了,几个医生护士又开始窃窃私语,“我到现在都不相信颜医生会收贿赂呢!他工资又不低。”“哎,他总归只是个普通的住院医师,都连续两年评不上副主任医师了!要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