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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顾纳兰烦躁道。他回了休息室,捏着手机。不想显得太热切,免得易霄有急事,觉得厌烦,但是又怕他真的出事。想了想,还是拨通电话。“喂,小易?”“...先生你好!”那边环境嘈杂的要命,节奏和欢呼混杂在一起,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在大喊着,才能让顾纳兰听得清,“你的朋友喝多了,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他?就是一个挺白净的,头发深棕色,穿的挺潮...”“哪里?”顾纳兰皱着眉头,开免提急急忙忙换衣服。“...oneplus!”“哪里?”顾纳兰听不清,又问了一遍。“oneplus!”那个音量提高了一点。“好,麻烦你再照顾他一下!”“嗯,你赶快过来吧!”那头挂了电话。顾纳兰匆匆下楼,没来得及跟小沈交代什么,在拳馆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想着可以快一点到易霄身边。上次他喝多了,就是迷迷糊糊不认人,这回一个人在酒吧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其实也就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他催着司机师傅赶紧开,多给了辛苦费。跳下车,推酒吧门,环顾四周,动作一气呵成。就看到趴在吧台上的易霄。以为易霄在撒酒疯,结果看到的是他安静的睡颜,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远处的舞池里年轻的男女恣意摇摆,双手高举着,像一堆挥舞的海草。而眼前的人,就像躺在贝壳里的珍珠。他的睫毛真长,帘子似的垂在眼前,在卧蚕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眉毛有些紧蹙,露出一半的薄唇也抿着。后背有些起伏着,呼吸均匀,但是不畅。一副脆弱的样子。没有了平时的骄傲和冷淡。乖得像只绵羊,只想让人好好疼爱。顾纳兰突然安了心,这时候四周的音乐才响起来似的,提醒他这里不适合久待。调酒师看到他了,走到吧台离他最近的那个角落,举着手挥了挥,“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他用喊的,指了指易霄。顾纳兰点点头,对调酒师道声谢。走到易霄身边轻拍他的胳膊,“小易,小易,醒醒。”易霄毫无察觉似的。他怎么能够就这样睡在这里?他怎么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就算是个男人,可他这么好看,被别人捡去怎么办?顾纳兰又生气起来。抽张吧台椅子坐下,顺便要了杯橙汁。“易霄!易霄!你醒醒!”即使喊的口干舌燥,他一口橙汁都没喝,是打算等易霄醒过来,给他解解酒的。躁动的音乐没完没了,年轻人的活力无休止,DJ一次又一次把气氛推向顶点,吧台和舞池,好像是两个世界,一边是暗夜妖媚,一边是暖灯昏沉,隔了一排装饰用的酒架,隔了两边的景致,隔不开传来的震颤和声音。终于,易霄动了动。他慢慢地把头从双臂中间探出来,脸上还带着衣褶的压痕,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伸了手,在吧台高起的柜子上敲了敲,“再来...一杯...”顾纳兰把他的手扒回来,“你不能再喝了。”易霄挣扎着又把另外一只手探出去了,“来!...来!”顾纳兰把他两只手都按住,问调酒师,“他喝了多少?”调酒师拿出一个酒瓶子,手指比了比液面和瓶口,500ml的威士忌被用掉了一大半。易霄转过头,眯着眼睛把头凑近顾纳兰,凑的极近,鼻尖都要挨在一起,混着酒精、甜甜汽水味的气息还有易霄身上的淡淡香味缠绵在顾纳兰的口鼻处,他每一个细胞都想呼吸这样的味道,贪婪又依恋。顾纳兰没有犹豫,按着易霄的双手,把嘴凑上去,轻轻贴住了易霄的唇瓣,触感柔软,嫩的能掐出水来,还微微发热,又甜又涩,让他担心自己沉溺在这样的感觉之中,走路像跳舞,会横冲直撞。就在顾纳兰想用舌头霸道地顶开易霄的牙关,易霄好像才看清了人似的,又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清,就想一把推开顾纳兰,可是喝了酒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手在他胸上一按,不自觉已经在点火,点点星火。几乎要把顾纳兰的理智点燃。顾纳兰拽着他的手让他靠近自己,腾出左手按着他的后脑,攻势霸道,要把他的舌头卷过来,要啃咬他的嘴唇,却不忍,转而变得极尽温柔。易霄闭了眼睛,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毫无知觉似的。周围又昏又沉,是一如既往的嘈杂,心跳都是跟着dj的鼓点,又好像有片刻安静,安静到能感觉彼此的缱绻喘息。直到易霄的呼吸凌乱不堪,顾纳兰强压下内心翻腾的邪火,放开了他。“清醒点了吗?”“唔...”易霄按着自己的嘴唇,迷糊摇摇头。“你谁啊?”他凑近看顾纳兰,从他额头大量到下巴。“哦...我...我哥...”顾纳兰只觉得气血下涌,狠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把橙汁递到易霄手里,给调酒师塞了小费,起身结了账。他想抽根烟,一摸口袋,空空如也。易霄已经把橙汁喝的差不多了,双目无神地用衣袖擦擦嘴。顾纳兰回头,“走吧。”偏易霄眼神迷蒙,他没动。顾纳兰对他伸出了手,易霄自然地把手搭上去。“走吧。”顾纳兰一使劲,就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易霄借着惯性顺着顾纳兰的手臂往前倾,一只手被他拉着,整个人就倒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靠着他的肩窝,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顾纳兰被压的往后倒了倒,撤了一只脚才站稳。扶着易霄的肩调整了一下姿势,顾纳兰领着易霄亦步亦趋往外走。等到门口,冷风一股脑灌进衣领。易霄的胃被风一刺激,一阵翻江倒海。他推开顾纳兰,弯着腰扶着肚子,快走几步把手撑在树干上。他好像是要把午饭都吐出来。酒水混着橙汁,发酸发臭。吐完发现没纸巾,直接拿衣袖擦了擦。“!”顾纳兰发现这是他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拿衣袖擦嘴了。秽物也有些飞溅,让他从一个甜香的小屁孩变成了一个邋遢的失意青年。顾纳兰走到他旁边。想给他顺气,但是被易霄推开了。直到他再没有要吐的意思,腿一软,几乎要贴着树倒下去。顾纳兰眼疾手快拎住他后颈的衣服,把他拎起来。现下,带着一个醉酒的人,打车也变得困难。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愿意接客的司机,却要求双倍的车费。顾纳兰也顾不得那么多,把易霄和自己都塞进了后座。一时间车里的味道也变得无法描述。顾纳兰把窗户摇下来一条缝。易霄眯着眼睛,显然是很不舒服,把头靠在顾纳兰肩膀上,发出细碎的喘息。“妈...”“什么?”顾纳兰想把耳朵再凑近一点,哪怕现在已经几乎要贴在易霄的唇上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对不起...”易霄说的很破碎,很痛苦,眉头就没有展开过。顾纳兰听懂了。他转过头,抚了抚易霄冰凉的额头,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