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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些心猿意马。顾纳兰滞了滞,而后又握着那拳往前。两人分开一瞬。再出拳的时候,顾纳兰又轻轻贴上易霄的后背。就像把易霄圈在怀里一样。男孩微微发热,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耳根有些发红,再低一点,嘴唇就能擦过薄薄的耳廓,让他更红更艳。他的两只手都在顾纳兰手里。就算反抗也不可能挣得过。顾纳兰恶作剧的想。一、二、三...易霄心跳如雷,后背相接处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他还在火焰的外围,就像那些愚蠢的飞蛾一样。半晌,易霄动了动手腕。顾纳兰赶紧放开了他。“明白了吗?”顾纳兰把下巴磕在易霄的肩上,显出一点亲昵。“明白了。”易霄把头转向另一侧。果然是明白了。下半段易霄动作精准又完美,好像测量过一般。顾纳兰在一旁不时满意地点头。上完一个小时的课,易霄气喘吁吁,脚步发软地往更衣室走。顾纳兰非常自然地跟上,搂住了他的腰,微微把他往上抬,让他轻松点。易霄触电一般躲开他,“你干嘛?!”顾纳兰:“…”怎么一副受惊的小媳妇样,他噗嗤轻笑出来,在他耳边说,“我们不是挺有默契的嘛。刚刚一点就通。”谁跟你有默契啊?易霄没理他。这个时间,其他学员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更衣室里就剩他们俩。俩人把运动服都换下来,一人拿了一条浴巾往浴室走。浴室的隔间不大,一个人略宽松,两个人略拥挤。脖子以下的玻璃都是磨砂设计,可他们两个人个子都高,这样磨砂只能到他们锁骨以下。特地没有挑选隔壁的浴室,而是对面的两间。但隔着水雾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到彼此的动作。顾纳兰的头发不长,水就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流过脸上硬朗的线条。抬头的时候,水好像能够积在他深邃的眼眶里,再睁眼,双目清明。易霄染成深棕色的头发打湿之后颜色更深,一缕缕贴在他的额头上。他双手往后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锁骨清瘦,被水烫的有些微微泛红。顾纳兰在前易霄在后,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顾纳兰的沐浴露是他为拳馆准备的运动款,易霄则带了自己的。这回顾纳兰知道他身上香气的一部分来源了,他的沐浴露带着一种薄荷和花香混合的味道。顾纳兰好像看见易霄的背部,“你有纹身?”易霄没什么表情,“没有。”顾纳兰只当自己眼花,不再追问。他上半身的水珠一点没擦,还在往下淌水。两人并排站在衣柜前。下一秒,顾纳兰掀开浴巾。易霄:“!!!”这个变态大叔!他赶紧往另一边侧头,胡乱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顾纳兰好像察觉,问易霄,“怎么了?”他觉得没什么,几个男人一起洗澡的事情见的多了,以前在军营里,不都是一屋子大老爷们一起洗的吗?拳馆倒是有隔间,但是出来之后,想看也可以看到的嘛。易霄只好把脸转过来,对着顾纳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四肢比例匀称,堪称教科书级别。尤其是停在某个部位,他挑了挑眉,在心里和自己的比了比,然后默默移开了目光。顾纳兰见他看的仔细,认真问,“好看吗?”易霄冷静回答,“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肌rou群发展不错。但是左右两块三角肌的力量、发育似乎不一样。”顾纳兰愣了愣,然后转过来,把右后半边给他看,说,“是啊,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刀刺了一下。”易霄一看,是有一条旧伤疤,从右手臂后侧一直延伸到背上,绝对不是刺了一下那么简单。想到他说的执行任务,问,“你…以前是?军人?”顾纳兰咧嘴一笑,“是啊。看着不像吗?”还紧了紧自己手臂上的肌rou。“那你应该减少高强度的训练。拳击什么的容易拉伤。每天运动量应控制在1小时左右,并适当进行肌rou放松。”易霄转移了话题,不想看他灼人的目光。“偶尔嘛。”顾纳兰还有点高兴,是在关心他吗?易霄先吹头发,吹了很久,总算吹出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发型。“你平时出门前都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弄头发?”顾纳兰换好衣服也没走,就坐着等他。“是啊。”易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个人形象很重要地好不好。顾纳兰伸手,趁他不注意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错。”易霄:“…”内心砰砰跳,又抓狂,你妹啊,我刚吹好的头发啊!他好想打顾纳兰,但是刚见识过他的战斗力,还是不出手为妙!第十二章碰撞?“饿了吗?”顾纳兰边出门边问。“还好。”其实有点饿了。“想吃什么?”“…烧烤。”易霄对顾纳兰是心存愧疚的。自己前几天喝多了给人家添了这么大麻烦,第二天还腆着脸去借住蹭饭。既然顾纳兰问他要吃什么,估计是饿了,正好请他吃夜宵,补偿一下。“...好。”顾纳兰想了想答应,虽然不健康,不合他平时的口味。小沈在前台也准备下班了。看到两个人并排从更衣室走出来,暗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又想到他们上课时候,自己惊鸿一瞥,心脏差点没停下来。他的顾老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冷酷无情的顾老大,居然把易霄搂在怀里,还低低地说着什么?!跟着顾老大两年,也没见到他跟任何男人女人交往过,莫非就对着这个富二代铁树开花了?!“小沈,记得关灯锁门。”顾纳兰回头喊了一声。“啊...啊啊啊!是,老大!”小沈一个激灵,干活去了。——易霄今天开车来的,纯黑顶配迈巴赫,看起来低调奢华。顾纳兰心里感叹一句好车。打开副驾驶的门,见座椅上还散落着不少资料,有中文有英文,还有数字表格。页眉上面写的都是易健医院。他把资料理了理,放进前面的抽屉,随口问,“最近很忙吗?”“嗯,有点忙。一个课题没做完,病人不多。”易霄系上安全带。“劳逸结合倒是不错。”顾纳兰点点头,把座椅使劲往后调。“我第二天休息,所以才去喝酒的。”易霄解释道。“如果第二天一早要上班,我是不会去的。”“我知道。”顾纳兰朝他笑。车窗外华灯已上。从拳馆往烧烤店开,一路上依旧非常热闹,残留着一点假期的余温。九点多光景,还是有行人结伴在路上,也有行色匆匆。不少人裹紧自己的薄外套,可风还是无情地吹进身体的每一寸,扬起满头发丝。是h市的深秋。车子被堵在一个路口。通常来说这个点这段路很通畅的,但今天前面密密麻麻一片红色的刹车灯,闪的人眼花,车队还排的歪歪扭扭,让人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烦躁。十分钟过去了,车子几乎没怎么挪动。一阵阵喇叭声没停过。旁车司机探出头,大喊着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