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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翰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他们也见过几次,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挺好的,相处起来是一个很舒服的人。叶洛第一次见她是在沈老师的葬礼上,林哲翰抱着他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眼里都是泪,鼻头红红的,看着很可怜。其实在沈老师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心灰意冷,他想不管一切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孤注一掷,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可他真的是一个心软的人,当他看到余媛这模样,他忽然不想把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告诉林哲翰,他更不想这么自私,毁掉两个人的爱情。曾经有人跟他说:他们这类人喜欢一个人不说比说出来更好,因为暗恋是一个人的恋爱可以随心所欲,恋爱不单是两个人,它是任人左右。宋思明叫了叶洛两声,叶洛没反应,叶老师又在发呆了。他在叶洛面前打了个响指,半晌,叶洛终于有反应了。叶洛迷茫地抬头看着他。宋思明扬了样下巴:“你认识那边那位吗?我好像从没有见过啊。”叶洛从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高挑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和林哲翰交谈甚欢。叶洛没有戴眼镜,看到那人的身影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点。背影好生熟悉,而且发型也很像,那人的寸头也想这样半长不短。当那人转身看过来的时候,叶洛的近视度数不深,一眼就看清楚那人是谁。消失了整整十天他的对门陆自衡。两人隔着人群相望,陆自衡穿着白衬衫,挽起手腕的袖口,露出精瘦的手臂,肩宽腰窄腿长,吸引了在场单身女士和男士的注意力,还是那个陆自衡。这几天他过得挺好的,亏得自己这么担心这个人,回来摇身一变就是精英人士。叶洛扭头错开了他的眼神,冷漠地说“不认识。”冯珂说:“我也没见过,是不是余媛家的哪位表弟。”话语间,陆自衡走了过来。“叶老师,我替我的快递跟你说声抱歉。”宋思明和冯珂面面相觑,不是说不认识吗,连叶老师都叫上了。“可不可以不要踢了,它知道错了。”陆自衡在向叶洛低声细语地认错,他昨晚拿到手机看到叶洛给他的照片,这几天叶洛很生气,最早的那一箱快递快被叶洛给踢散了。张齐说过,当面认错比任何联系方式真诚,得到原谅的机会也更大。叶洛一直没有答话,但他听到陆自衡的道歉,气好像消了一点,但还有一大半。林哲翰带着余媛走过来:“谢穆没来,让他朋友替他出席。”余媛看到来人是陆自衡,有些惊喜:“陆自衡。”林哲翰问:“你们认识?”余媛笑笑:“他应该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医学院史密斯教授的学生,大名鼎鼎的陆外交官,有所耳闻。”陆自衡和余媛打招呼:“你好,余师姐。”余媛问:“你怎么会回国?谢穆不是说临近毕业最近学业很忙吗?”陆自衡走近到叶洛身边,两人的肩膀似有似无碰到一起:“我回国实习,现在和叶老师是同事。”余媛听闻后错愕了,J大医学生回国当校医?不过她尊重别人的选择,表面露出平静从容。但其他人就没那么淡定了:“你是石海的校医?”陆自衡点头:“是,我也是叶老师的邻居。”宋思明和冯珂刚刚才从叶洛家出来,见识过对门快递的厉害。林哲翰看着叶洛和陆自衡站得很近:“还真巧啊。”叶洛心说,还有更巧的。宴席快要开始了,司仪安排宾客入座。陆自衡和叶洛他们都属于朋友席位,所以陆自衡一直跟着叶洛,坐在了叶洛旁边。宋思明和冯珂以为陆自衡和叶洛熟络,坐在一起也情有可原。陆自衡的座位其实不在这,叶洛看了他一眼:“你的座位好像不在这里。”其他人都在听着台上的司仪说话,陆自衡把椅子拉近,侧头低声说:“我想离你近一点。”花言巧语,消失的这几天连个字都不给他发。哦,深夜给他发了一个“好”字,仅此一个字。但不得不说,这对叶洛很有用,叶洛任由他坐在旁边。订婚宴其实很像结婚,双方交换订婚戒指后,对对方说想说的话。林哲翰一直都是位居领导者,控场能力很好,但此时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拘谨,说话有些结巴。全场发出善意的笑声。叶洛看着他这怂样低头笑了,以前他想象不到林哲翰和别人结婚是怎么的场景,现如今他会和别人一起笑。原来释怀是这种感觉,他应该在悄然中不喜欢林哲翰了,可能在第一次见到余媛的时候,也可能在他生日那天林哲翰跟他说准备订婚那天。那时候他会感觉到伤心,只是因偏执作祟。陆自衡一直留意着叶洛的动作,发觉他和其他宾客一样,笑得很开心,很热情地鼓掌。这只是表面现象,陆自衡想知道叶洛心里想什么,是不是感到伤心,他不想让他伤心。订婚宴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的安排是林家老宅半天游,有好些人没来过老宅,结伴而行的观赏。叶洛他们在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边,熟得不能在熟了。老宅里有很多客房,也已经收拾好来接待客人。叶洛有点累不想出去,和宋思明他们说了一声,在管家的带领下到客房休息。叶洛刚进房间没一会,门被敲响了,他以为是管家来问他有没有其他需要,所以就开门了。结果门外站着的是陆自衡。叶洛问:“有事?”陆自衡垂眸看着叶洛:“我可以进来吗?”叶洛看着陆自衡已经卡进来的半只脚,他能说不能吗?叶洛侧身让陆自衡进来。叶洛叹了一小口气才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陆自衡就不由自主的觉得累,不是说与他相处很累,而是陆自衡给人一种很累的感觉,有时候在他身上得不到回应,更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失踪,感觉他可以随时随地的离开,甚至不留下痕迹。房间里有一张单人沙发,但谁都没有坐下,可能都意识到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有可能会闹得不欢而散,像上次一次。半晌,谁也没有轻易开口,墙壁上的挂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秒针已经转了一个圈。房门又被敲响了,叶洛转身准备去开门,手刚放到把手处,身后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叶洛的后背抵在胸膛上。“不要开门。”敲门声一直没有停,隔着门板传进来。叶洛的手背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