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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气,脱了鞋就瘫在沙发上。结果他进来又坐我对面,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你上次招惹的那个向导弟弟是不是有对象啊?”我真无语了,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有营养的言论呢,“你肥皂剧看多了吧,他没对象。”先别多想,我没纠正“向导弟弟”是因为我不想他联想到贺祺身上。“那真奇怪了,我感觉刚刚应该是个哨兵,能力应该在我之上也说不定,你又什么时候招惹到哨兵了?”我承认我又多想了,毕竟他一说招惹到哨兵我就想到贺祺,不过想也知道这怎么可能,他会浪费时间跟我一下午吗,最后还连一面都不见?所以我只说:“你不也知道吗,我亲和力高,说不定又是个感觉跟我匹配高的。”他顿时又很信服的点了点头,唉,没脑子就是好,只需要听别人说话就行了。然后我朋友又在我这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回自己家了。结果一个月以后他又说有事要过来找我,我说有事那你就来呗。现在想想真够巧的,他出现的时机总是那么恰到好处。他来了以后并没啥正事的样子,我感觉他可能就是想找我玩儿而已,事实也的确如此,我们又出去嗨了两天,嗯……然后那天我就收到了塔里的通知。当天有人敲门的时候我正坐在地上和他打电动呢,小机器人去开了门,结果通知是塔里的到付件。这种到付件重点不是付钱,是必须是人去收件才行,我估计可能是为了让我们别不小心没看到件上的重要信息。我踢了我朋友一脚,让他去收,他让我踹的一个手抖,小人掉进坑里死了。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他瞪了我一眼,还是起来去收件了。结果拿到以后他随便看了一眼,就震惊了,他先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和贺祺关系到底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啊,有事?”他说:“……你要不自己看看,塔里给你和贺祺安排结婚了。”这下我一个手抖,小人直接跳进食人花的嘴里自尽了。第15章他看我这么惊吓,还是说了一句人话:“没事,你要实在不想塔里也不会强制,拒绝就完事了。”我……我想了想,同意对我来说确实基本没有一点好处,他又不喜欢我,国家分配又能怎样,还不是很自讨没趣。不过同时我居然也不是很想拒绝,易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这种时候我也不是很想先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又不知道贺祺收到这消息怎么想的,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给自己加戏就很白给。我先礼貌性的把我朋友送走了,理由就是爷想静静的思考,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依然坚持认为我是向向恋,只是想想个借口回绝塔里。我朋友走了以后我思考了一番,觉得还是先把贺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比较好,要不然他如果给我发消息却发现已经被我拉黑了,岂不是就很尴尬。然而如果我现在解除对他的拉黑再自然地给他发一条消息,他就会陷入之前光脑是不是bug了的疑惑之中,这就叫先发制人。“你收到消息了吗,要不要见面谈谈塔里的邮件?”贺祺居然秒回了我:“好啊,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想了想:“后天上午9点多不多鱼奶茶店门口见?”他回了我一个“好的”的表情包,虽然我并不会忘,但是我家的小机器人还是很积极地把这件事加进了日程。谁知道那天早上我居然是被机器人叫醒的,刚醒过来一时之间我头还有点发昏,然后就听见小机器人对我播报:“检测到您体温38.7°,出现发热症状,建议取消今天日程在家休息哦。”我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一看时间:8点30。我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不过最后我还是选择从床上起来,勉强收拾了一下,到地方的时候都9点15分了。我一边想这下我也咕了他一次,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但算不算扯平了呢一边四处看,结果居然完全没看见贺祺在哪,他在耍我玩?我顿时完成了心态由抱歉到愤怒的光速转变,直接点开光脑就给贺祺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响了两下就通了,他接的还挺快。然而我的怒火并没有丝毫消减:“你不愿意接受塔里的安排就直说,这样耍人说要过来又放鸽子有意思吗?”结果贺祺看着我,皱了下眉,说:“你生病了?”我心情一时之间很无奈,我在跟他说正事,他要跟我打太极。不过我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他又继续说:“对不起……我以为是你不想见我,我提前半个小时来的,可是等到一半塔里紧急要我去出任务,我东西都没收拾就得去。”他拿着光脑转了一圈,也许是为了让我看见他在车上而且身边又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等到9点08,塔里那边实在不能拖了,你也没给我发消息,一一,我以为你不想来了,所以我就先走了,没给你发消息,对不起。”草,好乖,这真的是本人在跟我对话吗。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出幻觉了,就算说其实这一刻我本人已经在家里烧成傻子,这一幕是我自己在脑海中臆想出来的我说不定也会相信。贺祺看我没说话,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婚姻登记处那边我已经去签过字了,有效期是一个月,你生病了先回家休息吧,你如果同意的话什么时候去签都可以,不想签的话也行。”他这句话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尤其,简直好像是我在欺负他一样。我想了想,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转头就去婚姻登记处把字签了。为什么要什么也不说的挂电话,不用多想,因为我就是故意想让他体会一番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干什么的慌张感,前提是如果他会因此而感到慌张的话。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表达一下其实贺祺根本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虽然我确实因为他拒绝我的事悲伤了好一阵子,但是一开始他骗我感情也不是故意,是因为他以为我知道他脑子有病。至于为什么他后面又愿意接受塔里的分配,我也不想过多的脑补,不过既然我愿意跟他结婚,当然也不会觉得他有哪里对不起我,那又怎么能谈到原谅呢?如果是我那天晚上在床上跟他进行的那一番对话让他觉得有点愧疚了的话,既然当时说出来都没有感觉,现在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来跟我道歉。我想了很久,还是只想到一种解释,或许只可能是因为他现在在意我的感受,因为他喜欢我吧?尽管当他不说出口的时候,这仍然是一种薛定谔的喜欢,颇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如此,他不明说,那我就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