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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艾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好,请问是哪位?岳紫狩的声音也传出来了:无名寺岳紫狩。艾妮变得警备: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岳紫狩:你命大。那一枪差点射中你的肺部。艾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知道?岳紫狩没有直接回答,说:我妻子可能会去找你。艾妮一惊:为什么?岳紫狩说:你和他好好说,劝他回家吧。艾妮更加警觉: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表弟有他自己的想法。岳紫狩说:子弹也有它自己的想法。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说完,岳紫狩就把电话挂了。播完了录音后,艾妮一脸不忿:“你说,这是不是赤裸裸的威胁?”伏心臣愣了愣,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也、也不一定吧……他也没说是他干的啊。”艾妮听得更生气了:“小老弟,你……你怎么都不明白啊?谁会直接说是自己干的呀?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我!你还不懂?”艾妮的通话记录是全程无删减的,绝对没有剪辑过,就是原汁原味的版本。其实这段通话听起来确实挺诡异的,正常人都会觉得岳紫狩话里有话、语气阴森。但伏心臣还是抿了抿唇,说:“可是,住持没有动机这么做啊?”艾妮却说:“那他监视你的动机呢?他显然控制欲异于常人,还有精神病史……”伏心臣听到“精神病史”四个字的时候,心中忽然揪紧了,心中腾起的完全是对岳紫狩的怜悯和关心。因为这种怜悯的存在,伏心臣更加无法用恶意去揣测岳紫狩了。而在艾妮的视角里,伏心臣就是一副被狐狸精勾引了的傻书生样子。她恨铁不成钢地“嗳”了一声,但见伏心臣还是呆呆的不讲话。她便无奈转头看向狂花山人:“道长,您觉得呢?”在她的认知里,狂花山人和岳紫狩是死对头,只要能给岳紫狩添堵的事,狂花山人都会不遗余力地干。狂花山人将伏心臣拐到了京畿,似乎也佐证了艾妮的想法。因此,艾妮满怀期望地看着狂花山人:“你说,岳紫狩那通电话是不是威胁我?”狂花山人说:“真是岳紫狩要杀你,还留你到现在?还给你打电话?还让你录音?”“……”艾妮愣住了。说好的狂花山人很讨厌岳紫狩呢?伏心臣这个呆子被岳紫狩迷住了还算情有可原。怎么道长也被……?难道岳紫狩真是个男狐狸不成?狂花山人自顾自地说:“岳紫狩说‘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应该是要保护你的意思吧。”艾妮觉得狂花山人可能也中了岳紫狩的蛊了,眼皮猛跳:“谁保护人会这么说话?”“我啊。”狂花山人答,“换做是我也会这么说的。”“……”艾妮现在不但觉得伤口疼,还觉得脑壳疼。她无力地躺平在病床上,闭上了嘴。伏心臣见艾妮一副身累心更累的样子,便先告辞了。狂花山人便和伏心臣一同离开了医院。伏心臣其实也是身累心更累的状态,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便先回酒店休息。狂花山人财大气粗,给伏心臣订的是的豪华套房。不过,伏心臣也没闲情逸致端详着豪华房间的布置。他刚回房间,就直接躺大床上,刚沾枕头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豪华套房的景致不错,落地窗对着城市五彩霓虹的美景。窗户旁侧飘动着精致的纱帘,纱帘上透出一个黑色的高大的身影——这吓了伏心臣一跳,伏心臣惊得几乎喊出声来。但在他尖叫之前,却认出了那个人的轮廓。“子兽哥哥……”伏心臣哑声唤道。纱帘内的身影一顿,似乎因为“子兽哥哥”这四个字而僵住了。“你……记起来了?”岳紫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颤抖。伏心臣怀疑自己听错了,岳紫狩的声音怎么会发抖呢?他的声音总是沉稳的。“我什么都记不得。”伏心臣的声音很沮丧,“对不起……”“没关系,这样很好。”岳紫狩仿佛松了一口气,语调回复平稳,“你还怕我吗?”伏心臣怔了怔,半晌摇摇头:“不怕的。”岳紫狩这才从纱帘背后走出来,身上穿的一套白色僧衣,在黑夜中不像高僧,却似鬼魅。伏心臣却不感到害怕,反而像被迷惑了一样,脸上都是依恋。他下意识地扑到岳紫狩的怀里,贪恋地嗅他身上的雨锈气味。岳紫狩猜测,这是伏心臣的依恋症导致的。伏心臣的身体就是会不由自主地迷恋自己的气味,这是生理决定的,并不是伏心臣疯狂迷恋自己。并不是伏心臣自然而然地依恋自己——不但不自然,还是人为导致的,是岳紫狩自己设计的。这个认知让岳紫狩很分裂,一半的他觉得很愉悦,很有满足感,另一半的他却觉得很沮丧、很失落。如果伏心臣是打心眼地这般迷恋自己,那该多好?伏心臣将头靠在岳紫狩肩膀上,说:“你怎么这么快找到这儿来了?”岳紫狩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抚摸着伏心臣的肩膀。伏心臣又问:“对了,我在罗家村的时候,你也知道。”岳紫狩听到“罗家村”三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一僵,仍不说话。伏心臣皱眉,说:“你是不是不仅仅定位了我的手机?”岳紫狩闭了闭眼,像是已经破罐破摔了,说道:“你身上有追踪芯片。”伏心臣好像已经不惊讶了,也不惊怕了,只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面对伏心臣的反应,岳紫狩隐秘地感到喜悦,但却故意不显露出来,故作淡定地说:“你记得有次在无名寺里闻到了心字香之后就睡着了吗?”“那个时候……我们还没结婚吧?”伏心臣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免不了吃惊,“那么早就……”“对,那么早就……”岳紫狩的手轻轻摸索伏心臣后颈的标记,“还有更早……更早的时候……我就……我真是个可悲的变态,是吗?”伏心臣仰起头,竭力想看清岳紫狩的脸,但因为屋里没开灯,却什么都看不清。岳紫狩又说:“你表姐的事情,你知道了么?”伏心臣愣了愣,说:“她被暗杀的事情吗?是谁做的,你知道吗?”岳紫狩问:“你会不会觉得是我?”伏心臣怔了怔,说:“不会。”“为什么?”岳紫狩似乎有点儿好奇。“不知道。”伏心臣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