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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父亲。毕竟,母亲乔蓉容和帝国大多数OMEGA一样是全职太太。尽管生活算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伏建丰对妻子也十分爱护,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工作就产生轻视,相反的,伏建丰爱妻如命,日常生活中对妻子相当疼爱。伏建丰喜欢这个“夫唱妇随”的模式,乔蓉容也是这样。她不辞劳苦cao持家务,毫无怨言,也从不说自己不独立、不快乐、没有地位。相反的,她总说自己很幸福。伏建丰的父辈也是这样。他推己及人的,便觉得OMEGA被配偶养在家里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伏心臣举例说有OMEGA全职当太太不幸福,伏建丰就会大条道理地说:“那是因为他没找到一个对的ALPHA。”总之,伏建丰眼中,OMEGA的头等大事是婚姻家庭。如果OMEGA不幸福,那就一定是因为没跟对ALPHA。这周日,伏心臣回伏建丰、乔蓉容的居处去。而岳紫狩是不去的。岳紫狩只让伏心臣说帮忙问候父母,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岳紫狩有不出门的习惯,伏心臣也没感到意外。至于伏心臣的父母也是觉得岳紫狩不来也没什么的——甚至说,他们挺愿意岳紫狩不来的。在岳紫狩面前,伏建丰和乔蓉容都十二万分的不自在。伏建丰、乔蓉容都在家里等着伏心臣,见伏心臣来了,彼此都很欢喜。乔蓉容又问了一堆话,左不过都是关心伏心臣的婚后生活。伏心臣自然都是说好的,又道:“真不用担心我。我在寺庙里住最好的房子,又有专门的人伺候,出入都有专车……”伏心臣又叹口气,说:“如果不是还上着班、在老板手下讨活,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普通市民了。”“就你还普通市民?”伏建丰摇头,“嫁鸡随鸡,你嫁了岳紫狩,就已经是无名寺半个主人了,怎么就是普通市民?哪儿有你这样的普通市民?”伏心臣噎住了。乔蓉容心比较细,知道孩子的心思,便佯怒对丈夫说:“怎么就不是普通市民了?他一不做官、二不是皇族,那就是普通市民了。再说,儿子还每天勤勤恳恳上着班呢!要说衣食无忧还那么努力经营事业,我看就是真的好孩子。”“那叫什么经营事业?不过是找点乐子打发时间罢了!”伏建丰摇头,“他挣的钱有什么用处?”乔蓉容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对伏心臣说:“你别理你爸。他就那样。”伏心臣笑了笑,说:“我知道……”乔蓉容知道这个话题不宜继续,便又转移话题,问:“对了,你的依恋症怎么样了?”伏心臣脸色僵了僵,摇头说:“没治好,转成真性了。”“啊?!”乔蓉容顿时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好?”伏心臣见母亲那么担心,赶紧宽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是不太影响健康的。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依恋症不会降低我的生活质量的,顶多就是偶尔有点麻烦。但我有伴侣,还是可以应付的。”乔蓉容听到这话,觉得安慰了一些,但仍然难掩担忧之色。伏建丰却说:“既然你有这个病,还是别出去工作了吧?尤其是你当记者的,老是在外头乱跑,要是在什么新闻现场发病了,那可不乱套了?”伏心臣一时噎住了,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乔蓉容听了,沉思半会儿,也缓缓点头,语气倒是比伏建丰和蔼得多:“你爸说得倒也是。”伏心臣无奈一笑:“你刚刚还帮我说话呢!”“是啊,你知道我的,我可不反对你工作。”乔蓉容眨眨眼,“但你得了这个症,出去工作确实很麻烦。你想想,你一天起码八个小时在外头,偶尔发个三两次病什么的,得多不自在。倒是岳住持,他天天呆在无名寺里是不出门的,你也陪着他在里头挺好。要是你在外头,他专为了你的病而破例出门。我想你这孩子多思,不用我们说,岳住持多为你出两回门,你自己就先不好意思、自惭自愧了。”乔蓉容这话可算是说到伏心臣心坎上了。岳紫狩几乎不出门。伏心臣认识他这么久了,岳紫狩仅出过几次门,都是为了伏心臣的依恋症。如果以后伏心臣再在外头发病,想必岳紫狩也会风驰电掣地赶来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劳驾岳紫狩破例奔走,伏心臣肯定会很惭愧的。想到了这一层,伏心臣便蔫儿吧唧的了。这顿饭吃得不太痛快。等饭后,乔蓉容又切好水果端上来了。这一家三口和气融融地吃着饭后水果。伏心臣的心思其实不轻松,他见气氛不错,便趁势提起:“爸,你之前说的岳住持可能做过恶事,到底是什么恶事?”伏建丰正吃着苹果呢,听到伏心臣冷不防提问,差点呛到。乔蓉容听见了,也一阵惊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伏心臣瞧着父母两人的脸色,只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难道不能说?”“嗯,”伏建丰干咳两声,“这涉及公民隐私、办案机密啊,我身为警察怎么能乱说呢?”伏心臣越发觉得可疑了。伏建丰又何尝不觉得伏心臣可疑?伏心臣向来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不该他问的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的。但为了岳紫狩这事儿,伏心臣已经问过两回了。虽然伏建丰都堵了回去,但他能看出来,伏心臣不打算轻易放弃探究。伏建丰寻思半会儿,一脸严肃地说:“怎么?难道岳紫狩对你不好?”“没,没有。”伏心臣立即替新婚丈夫辩解,“他对我很好。”“那就好!”伏建丰放下心来,只说,“那你就好好过日子得了,问东问西做什么。”语气还是那种自把自为大家长的口吻。伏建丰向来是这样,端起家长的架子就是说一不二的。伏心臣也是从来温顺,不会忤逆父亲。看到伏建丰这个态度,伏心臣便不追问了,如常地低眉顺眼:“也是,爸说得很对。”伏建丰便满意地点头:“那可不嘛?”要说,伏心臣真不是那种寻根究底的个性。但遇上了岳紫狩,伏心臣就觉得自己变了个人了。从前不能接受的事情变得无所谓了,从前不会做的事情变得顺手拈来。如果说伏心臣是豆浆,那么岳紫狩就是盐卤。豆浆点了卤,虽然还是一样的香甜白嫩,但那性质就都不一样了,从液态变了固态,自己都不成自己了。伏心臣从家里走出来,一时感到相当迷惘。原本该是司机来接他的,但他故意没打电话叫司机。他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城市的夏天十分炎热。他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