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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作为邻居的角色。他住的出租房比较廉价,隔音也不好,碰上新婚夫妇在隔壁制造噪音也是有的。ALPHA和OMEGA都是受信息素支配的动物,一旦发起情来那可是不管不顾不做人只做薆的。不过,等做完了之后,夫妇们都会重拾廉耻心,以送喜糖为名给邻居送小礼品,为自己的“扰民”而道歉。这算是东方帝国的一个风俗了。伏心臣以前收到过不少这样的喜糖赔礼,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制造噪音了。而且,他制造完噪音就呼呼大睡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床,害得让父母得出面送喜糖。真是……无脸见人了。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爸妈回来了吗?”伏心臣赶紧下床,却是腰膝酸软,几乎跌倒。岳紫狩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而他则几乎软倒在岳紫狩的怀里。“住持……”伏心臣抬头看着岳紫狩,“我……我可以自己走的……”“还是我扶着你吧。”岳紫狩语调很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伏心臣身上那套被弄脏的僧衣已经换下来了,穿上了很干爽的居家服——不用想,一定是岳紫狩替他穿上的。伏心臣被岳紫狩搀着离开了卧室,碰上了刚拜访完邻居回来的伏建丰与乔蓉容。彼此相见,顿生一种尴尬。四人之中只有岳紫狩不尴尬。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时候,岳紫狩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不会尴尬,不会忸怩,也不会不安。他笑了笑,说:“二位回来了?”“是,回来了。”乔蓉容答应着,看向伏心臣,“你身体好点了没?”伏心臣真是尴尬到地心了,头皮发麻:“好了……已经退热了。”“那就好!”乔蓉容放心地点了点头。伏建丰不说话,只将剩余没送出去的喜糖随意搁在桌面上。看着桌面上红彤彤包装的喜糖,伏心臣嗽了两声,又说:“我是不是打扰到邻居了?”伏建丰这个纯直ALPHA男老脸一红,不知怎么回答。乔蓉容语气柔婉地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都能理解的!”“那……那终究是不好的。”伏心臣讪讪地说。岳紫狩握了握伏心臣的手,说:“没事,到我那儿住,不会打扰到别人。”“……”伏心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岳紫狩说的倒不是假话。岳紫狩住在山上。伏心臣嗓门再大也不至于响彻山林吧!从这个方面说,与岳紫狩同住真是一个好主意。伏建丰干咳两声,粗声粗气地说:“说起来,儿子,你这个症状可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去医院瞧瞧吧!”伏建丰说起这种OMEGA特有的发热病时,心里是尴尬得要死的。但一考虑到儿子发病会影响生活,他又禁不住十分担心,不得不厚着脸皮讨论这件事:“我听说,这种病是可以治的……就是……不要觉得是个暗病,就讳疾忌医……还是要……你知道……面对它……”伏建丰红着老脸,结结巴巴地说着。伏建丰这半遮半掩地说,也让伏心臣闹了个大红脸。岳紫狩仍然是那种永远不会尴尬的态度,脸带毫无感情的微笑,用悦耳的声音说:“丈人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认识相熟的医生,可以给准夫人诊断。”伏心臣自然不好拒绝,这病来得凶猛,他也觉得得去瞧瞧。岳紫狩替伏心臣预约了一位私人医生。这位私人医生姓萧,专业治疗信息素紊乱引起的各种不可言说的疾病。而他本人则是一个不受信息素困扰的BETA。萧医生是BETA,未尝信息素紊乱之苦,但却专业治疗信息素紊乱的病,就犹如一位没有七情六欲的菩萨,站在苦海边上普渡受情欲困扰的众生。萧医生的神态也是很冷漠的,光看就知道是一个冷淡的人。他给伏心臣做了一套检查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这是假性的依恋症。”“假性的?”伏心臣讶异,又有些惊喜,“就是可以治的意思吗?”“是这个意思。”萧医生颔首,“好好吃药,就有很大概率会治好。”岳紫狩出声问道:“那如果不好好吃药呢?”“呵。”萧医生瞥向岳紫狩,发出一声冷笑,缓缓答,“那就可能转为真性。”“真性依恋症能治吗?”岳紫狩问。“极难根治。”萧医生答。“哦。”岳紫狩像是斟酌着,“极难根治。”伏心臣的思绪停在萧医生那一句“按时吃药,就有很大概率会治好”上面。伏心臣问:“‘很大概率会治好’?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治不好?”“当然。”萧医生回答,“没有任何治疗方案是万无一失的。”伏心臣惊讶于萧医生的坦白直接,一时倒是接不上话了。而岳紫狩是很习惯萧医生的说话方式的,便自然而然地问起来:“依恋症对健康有影响吗?”“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萧医生回答,“很多OMEGA得了这种病症都不会专门去治疗。就是发热的时候打个药、或者是打个炮解决。”“……”伏心臣再次讶异于萧医生言辞的直接。萧医生仍是一副毫无感情波动的样子。“好的,我明白了。”岳紫狩点头,“谢谢。”“不客气。”萧医生木然回答。伏心臣从诊所离开之后,心中的烦扰便减退了几分。他安心地想着:按照萧医生的说法,只要好好吃药这个病就能治好,那似乎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然而,为了安全起见,伏心臣还是住进了无名寺的紫台。伏心臣记得紫台有一个暗卧室,里头有一张婚床。不过,岳紫狩没有跟伏心臣提及此事,二人还是住在了明卧室。明卧室里放着的卧席已经撤去,代之以一张软床。伏心臣好奇地说:“怎么不放卧席了?”“卧席又冷又硬的,不如高床软枕舒适。”岳紫狩回答。伏心臣更好奇了:“既然是这样,那之前怎么睡卧席?”“我在修行,自然不贪图舒适。”岳紫狩道,“但你不一样。”伏心臣明白过来,岳紫狩是怕伏心臣睡卧席不舒服,才将卧席换成了软床。伏心臣颇有些感动,又说:“我也不贪图舒适的。”岳紫狩笑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过得舒舒服服的。”伏心臣也笑了。岳紫狩又跟伏心臣商量婚礼的事情,只说:“你希望你的名字被知道吗?”“什么意思?”伏心臣问。岳紫狩说:“这么说虽然有些托大,但我是一个有名望的人。”“不是托大,您确实是有名望的人。”伏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