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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这……?”虽然他相信出家人慈悲为怀,但灵真的“慈悲”也太大了吧!如果他见到残疾人就要养对方一辈子,那这辈子还用干别的事吗?岳紫狩似乎也看出了伏心臣的疑惑,又解释了一下:“灵空和白寻璧是多年的朋友了,交情匪浅了。再说了,其中还有一个缘故……”“什么缘故?”“出事当天,白寻璧和灵空交换了雪具。原本该是灵空的雪具破裂了,才导致白寻璧出事。”岳紫狩讲原委娓娓道来,“灵空十分相信因果之说,自然认为白寻璧是替自己挡了灾,更是愧欠不已。”“原来是这样……”伏心臣嘴上说理解了,但始终是很难理解灵空这位出家人的脑回路。总之,灵空就是一个同情心特别强还极端迷信的人?遇到这样邪门又悲惨的事情必定会负责到底,是这个意思吧?伏心臣一时心情特别复杂,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作者有话说:现在岳父岳母搞定了,白寻璧也搞定了,伏心臣和住持很快可以结婚了……第33章听到白寻璧的情况这么严重,伏心臣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尽管白寻璧让他当作不认识自己,但伏心臣还是忍不住向白寻璧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他的状况。之前,白寻璧和伏心臣“交往”的时候,曾带伏心臣见过自己的同事、朋友。伏心臣也认识了他们,现在联系起来也不难。但出乎伏心臣意料的是,白寻璧出事后就主动辞职了。同事们唏嘘不已,只叹可惜了白寻璧这个青年才俊。至于白寻璧的朋友,则个个都说联系不上白寻璧,估计是白寻璧自尊心比较强,才不和朋友联系吧!至于亲人……白寻璧的父母一早就移民海外了,和白寻璧的关系不冷不热的,很可能至今都不知道白寻璧出了事。伏心臣颇为惊讶,白寻璧好好一个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似的。伏心臣便打电话给岳紫狩,说想见见灵空。岳紫狩闻言有些意外,说:“你是为了打听白寻璧的事情吗?”“嗯……”伏心臣承认了,“我始终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岳紫狩玩笑似地说:“我还以为你主动联系我,是因为你后悔了。”“后悔?”伏心臣有些奇怪,“什么后悔了?”岳紫狩道:“后悔把我换掉了。”“呃……?”伏心臣心里一紧,“怎么忽然说这个?”岳紫狩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添了几分磁性:“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我心里依旧视你为对象吗?没想到你听到之后无动于衷,只关心白寻璧,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他,忘记我了。”“不、不……”伏心臣下意识地否认,“不是这样的……”“不是吗?那是什么情况?”岳紫狩反问,语气里暗含几分浅浅的笑意。伏心臣的脸颊发烫:“我……我觉得……我和白寻璧只是朋友。我关心他的伤势而已。”“我明白了。”岳紫狩语气沉稳,“那就定个时间过来一趟无名寺吧。我安排你和灵空见面。”伏心臣现在在家休年假,倒是空闲得很,立即定了第二天的时间去见灵空。伏心臣到了无名寺的时候,空梅已在门口等候。对于空梅的殷勤,伏心臣已经不惊讶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觉得自己欺负了小朋友。空梅倒没那么多心思,只对伏心臣说:“我现在就带您去见见灵空师兄吧。”伏心臣见空梅一脸雀跃的,便问道:“你和灵空师兄的关系很好?”“当然,灵空师兄心地善良、为人和气,谁都喜欢他。”空梅提起灵空,便笑容满满的,“而且,他还是寺里很多慈善项目的主理人,办过很多的功德事,真是一个活菩萨呢。”伏心臣颔首,说:“看来这个灵空真是个大善人。”说着,伏心臣又随口问道:“那灵真呢?”空梅便道:“灵真?他和灵空师兄是同辈,也是一起负责主理慈善项目的,帮住持办了不少事。不过,和灵空师兄比起来,灵真师兄的架子比较大,不爱搭理我们这些小沙弥。我和他也不熟。”伏心臣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伏心臣倒对灵空这个让白寻璧魂牵梦绕的僧人十分感兴趣。待见了灵空本人,伏心臣便知道白寻璧的眼光果然不错。灵空长相十分清秀,身上穿袈裟,气度不凡。不过有一点让人在意——灵空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气味——就仿佛他不是一个OMEGA一样。直到伏心臣看到了灵空脖子上的疤痕,才恍然大悟:灵空做了腺体切除手术,所以不会散发任何信息素,也不会有欲念。这灵空还真的是从里到外的“四大皆空”、“六根清静”啊!怪不得白寻璧笃定灵空不会还俗。灵空见了伏心臣,微微一笑:“听说施主是为了白寻璧来的?”伏心臣点头:“我有些担心他……”灵空含笑道:“难得你这么关心他……他最近总是很敏感,总感叹说自己很孤苦。住院这些天了,也没什么朋友来慰问他,如果你有空的话能来看看他,他一定很高兴。”——他没有朋友的慰问?不是他自己把朋友们拉黑了吗?伏心臣一头雾水,但仍点头:“一定、一定。”灵空和伏心臣闲聊了一下,简单说了说白寻璧的情况,只说白寻璧还是挺稳定的,康复的状况也不错,让伏心臣不用太担心。伏心臣便安心了几分。白寻璧的话题聊得差不多了,灵空又说:“既然您来了,不如去见见住持吧。他惦记你惦记得紧。”伏心臣听了这话脸有些红了,点头说:“我……我自然会去拜会住持。”空梅便带伏心臣去花间榭见岳紫狩。去花间榭的路上,伏心臣心里却嘀咕着:这个灵空不是很正经的吗?怎么还说什么住持惦记我的话……然而仔细一想,灵空说“他惦记你惦记得紧”的时候,表情也是一本正经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惹人害臊一样。到了花间榭外,空梅便不进去了。伏心臣倒也不需要空梅引领了,轻车熟路地进了洗浴间,沐浴更衣,换上了那套被徐杨榴诟病的“性感浴袍”。“这性感吗?”伏心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明所以,“还好吧?”伏心臣摇摇头:应该是徐杨榴对我敌意太浓了,我穿什么她都看不顺眼的。想明白之后,伏心臣便到了客厅里,却见岳紫狩坐在那儿,正在和执事说话。伏心臣见状顿了顿足,干咳两声。执事扭头看见了伏心臣,连忙打招呼:“伏施主您好啊。我正在和岳住持商量着今晚去见徐杨榴施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