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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岳紫狩匹配了新对象……伏心臣想到这个,又微微皱起眉来:国民婚配系统已经给自己匹配了新对象了,那岳住持是不是也应该遇到新人了?说起来,岳住持虽然说对伏心臣以外的OMEGA都感到厌恶,但这也是信息素气味所致。待系统给岳紫狩再配一个信息素契合的,岳住持自然就会接纳新人的气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塞进了伏心臣的脑袋里,让伏心臣头昏脑胀。“伏施主,小心脚下。”空梅点头带着伏心臣往前走,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伏心臣小心路滑。伏心臣看着这小少年一脸老成地叮嘱自己便觉得好玩。他想着空梅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便趁势打听道:“你们住持就只有一条腰带能配礼服吗?”空梅闻言一怔,只说:“这我没留意。”伏心臣又说:“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法事?只能穿那一套礼服吗?”“我也不知道。”空梅虽然是心无城府,容易套话,但他又是一问三不知的,要套也套不出什么来。伏心臣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就在伏心臣以为在空梅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时候,空梅又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地说起来:“不过我听老师父说,住持做什么事情穿什么礼服都是有讲究的,而且这些衣服都很费工夫。有些礼服还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可不是随手在成衣店就能买一套的。”“是这样吗?”伏心臣有些讶异,但想了想,又觉得空梅说的是对的。伏心臣端详过那条织金腰带,做工什么考究,是很传统的工艺,放进博物馆都能以假乱真的货色。估计还真是件代代相传的宝贝也说不定——只不过,既然是代代相传的宝贝,怎么就随意地给我收着了呢?伏心臣干咳两声,又问:“是了,既然这些衣服那么贵重,那有人专门管理吗?”伏心臣这话其实是拐弯抹角地问“既然那么重要,怎么临急临忙才发现少了一条腰带”。倒是空梅这个小孩儿根本没听懂里面的意思,大大咧咧地回答:“岳住持独居,不让人伺候穿衣,并没有专人管这些衣服的。可能最近住持太忙,一时忘了吧。”“最近很忙吗?”伏心臣又问。“是啊,最近来了几拨客人,可能是些大人物吧,住持花了很多时间接待他们。”空梅说。伏心臣倒是觉得这说得通了:岳紫狩不喜欢别人的气味,所以不让别人动他的衣物。他最近又忙,所以一时失察,等今天要做法事了才想起来缺了一条腰带。想通了之后,伏心臣又暗暗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就觉得岳紫狩那么重视自己?他居然还以为岳紫狩是拿腰带做筏子请自己回来呢?这也太自作多情了。伏心臣到底按捺不住,又想到空梅说最近来了几拨客人,不知其中有没有岳住持的新对象呢?伏心臣倒是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明明提出换对象的是自己,等真有其事的时候,心里介意的还是自己。伏心臣又打听道:“那你说这些客人有去紫台吗?”空梅说过,紫台是不让旁人进的。但伏心臣第一次来就进去了,应该是因为他“信息素高度契合的匹配对象”的身份。所以,伏心臣猜测,如果有新匹配对象前来,也一定会去紫台。“紫台?当然不会啊。”空梅果真是个孩子,知无不言,“那地方只有住持和您能进的。”一路畅谈着,空梅便将伏心臣送到了一座凉亭,让他等着。伏心臣便坐着等待,看着空梅走了。空梅跑到了一间茶室,告诉岳紫狩伏心臣已经来了。岳紫狩只道:“他跟你有说什么话?”“他啊?问了我一些话。”空梅回忆了一下,便将伏心臣问过的话都一一报告了岳紫狩。岳紫狩闻言点头微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这让空梅也挺满意的。这些天,岳住持总是不太愉快的样子,唯独现在才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空梅便想:果然是准夫人才能让住持高兴起来啊。岳紫狩又问:“你是怎么回答他的?”空梅又把自己说过的话一一告诉了,说完之后,又自我批评:“我可没有失言吧?毕竟,我嘴笨不会说话,也不太懂事,讲话都不过脑子的……”“就是这样才好。”岳紫狩答,“你去告诉他等着吧。”说完,岳紫狩又低下头,静静看着心字香烧成了一寸寸灰。空梅跑了出去,带着伏心臣到了一间静室。但见静室里有洗浴的设备,空梅解释说:“您可以现在这儿沐浴净身。”顿了顿,空梅又说:“住持让您等着。”伏心臣愣了愣:“住持在忙?”空梅说:“他在焚香。”焚香算不算在忙呢?无论是空梅还是伏心臣,都不知该怎么判定。伏心臣又说:“那腰带呢?他不是急着要?”空梅摇摇头:“我不知道。”行了,一问三不知。伏心臣叹了口气,说:“好,那我在这儿等着吧。”空梅便告退了。看着空梅离开,伏心臣便宽衣解带,开始沐浴净身。他泡在浴桶里,看着旁边搭着的那件浴衣很是眼熟,感觉像是那套他曾经穿过的浴袍。而岳紫狩就在紧邻的茶室里,和伏心臣之间仅仅隔着一扇纸糊的木格门。伏心臣坐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跳出来穿衣服,刚披上了浴衣,就听见木格门被拉开的声音。作者有话说:最近大家都说我短,我让大家看一看,今天我长不长?第23章一阵心字香的气味从纸门里漫出来,如潮水一般瞬息淹没了伏心臣的耳鼻。这心字香十分高级,素馨和茉莉花的配比极佳,两股淡香纠缠着,相得益彰。淡淡香雾缭绕在火红僧袍的边缘,如白云般。伏心臣抬起头,看到一身焰红僧袍的岳紫狩款款行来,行动迟缓却显得庄重,衣摆下垂,腰部松松的,显然是缺了一根相配的腰带。多日不见,还不怎的,现在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如隔三秋。伏心臣的心也像落叶一样随风飞荡,打着旋儿地飘到了岳紫狩的衣摆。岳紫狩眉目依旧,浑身上下还是那股“乍看庄严,细看妖邪”的气质。伏心臣却被这股子妖媚劲儿弄得魂不守舍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也浑然忘了自己衣服才穿一半,何等狼狈。伏心臣下意识地低头,从台面上拿起了准备好的织金腰带:“岳住持,您的腰带……”“替我穿上吧。”岳紫狩的话说得理所当然。伏心臣大约真被岳紫狩的气势镇住了,浮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穿”,而是“糟了,我不会穿”。伏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