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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意图谋反?这队里不是吃奶的孩子就是行动不便的老人。你们堂堂狮国军队,驱赶魔族不敢冲锋在前,欺负起同胞来倒是得心应手,真令人‘钦佩’!”“别跟他废话,杀!”士兵们一拥而上,希斯塔把孩子们往后一推,正送到赶过来的塞伦怀里:“保护好他们!”“戴好你的面罩!”塞伦提醒道。“放心!”塞伦急不得恼不得,只能把自己的雨披解下来盖在少年身上,站在一边看师兄在雨中拼杀。狮国士兵大都擅长火系法术,受天气限制,他们只得靠格斗术御敌;希斯塔亦然,为了不暴露身份,他连刀都很少用,有一次陷入重重包围,塞伦刚想出手救援,希斯塔已从中央将士兵们层层掀飞出去。一番较量过后,士兵被打得丢盔弃甲,扔下囚犯逃了。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希斯塔颇为鄙视:“真没用,我还没热够身呢。”塞伦迎面捶他一拳:“你就这样放了他们,以后认出你怎么办?!”希斯塔指指自己完好无缺的面罩:“不会,他们没看见我的脸。”塞伦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些人怎么办?”希斯塔回身看着一众可怜的老老少少:“都先去山洞避雨!”塞伦:“不行,用不了多久狮王就会知道劫囚的事,到时候派来的就不只这几个废物了,得尽快带他们离开。”重获新生的犯人们簇拥到希斯塔身边,跪在地上叩谢,希斯塔赶忙扶起近前的老太太:“快起来,跪我做什么?!”老太太感激涕零:“你是我们的恩人,如果没有你,我们迟早要被那些恶魔折磨死!”希斯塔:“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我们鼬族世代生活在狮国和魔界的边境,不久前两方交战,魔族抓走我族的男人充壮丁,美其名曰是先锋其实就是rou盾。狮王污蔑我族给魔族当走狗,将我族参战的男人赶尽杀绝,整个鼬族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老太太几度哽咽,讲到这里便再说不下去。另一人哭诉:“狮王吃了败仗把责任全推给我们,说我们是叛徒,下令驱逐我们,很多同族都死在路上了!”说到伤心处,众人哭作一团。“想活命就别浪费时间,赶紧上路!”塞伦抱怨归抱怨,还是把两匹马牵过来组织众人撤离,“能坚持步行的我给你们斩断镣铐,让年纪大的人乘马!”希斯塔拍拍塞伦的肩膀,由衷说了句“师弟最好了”。塞伦推开他的手:“你真是烦死人了,只会惹麻烦!”希斯塔注意到刚刚救下的两个孩子没有跟过来,小跑着去看他们的情况,女孩已经止住哭声,似乎睡着了,少年把她紧紧抱在身前,显然未从方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双腿都在打颤,怕是走不动路了。希斯塔把两个孩子打横抱起,温言安抚:“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你们安全了。”少年仰头望着希斯塔,兜帽下几缕金发湿答答贴在脸上。尽管泥水的浸泡让他整个人脏兮兮的,可美人在骨不在皮,再多污迹也遮掩不了他精致的五官,尤其那双清清冷冷的冰蓝色眸子,美得不似凡人。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战神和他没良心的徒弟在蛮荒岭初遇,果然易受体质是不适合在外面捡小狼狗回家的!!!——秋言记第18章018师兄弟二人带着鼬族老少赶了十几里路,在狼国边境找了个偏远的小旅馆住下。希斯塔怀里的少年身体发烫,急需静养休息,他把安排房间的任务交给塞伦,自己抱着两个孩子走进一间空屋,将他们放在床上。少年在昏迷状态下依然牢牢抱住小女孩,希斯塔费了些工夫把他俩分开,才发现小女孩早已没了呼吸,她的身体冰冷且僵硬,恐怕在被监军虐待时就已奄奄一息,否则一路上怎会半点动静都没有。老婆婆不放心两个孩子,跟进来查看情况,见小女孩死了,伏在床头泪如雨下:“休伊这孩子命太苦了,父亲死在战场上,他母亲想把两个孩子偷偷送走,被搜捕士兵发现,当场毙命。他唯一的meimei又死了,这孩子才十几岁,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啊!”希斯塔同情少年的遭遇,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婆婆节哀,我会照顾这孩子的。”老婆婆拉着希斯塔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年轻人,你的恩情我族永远不会忘记,我代表这些幸存下来的人感谢你!”她说着又要跪下,希斯塔抢先扶住她:“举手之劳罢了,别放在心上。”老婆婆:“跟逃犯扯上关系你和那个年轻人会有性命之虞,我们已经脱困,你们也尽快离开吧。”希斯塔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对弱者,他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他反握住婆婆的手安抚道:“你们伤的伤病的病,也没地方去,先在这里歇脚,我和师弟处理完公事会给你们安排住处的。”半敞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塞伦气势汹汹闯进来,劈头盖脸一阵训斥:“你又擅自做主,狮王有多难对付你不清楚吗,别说把他们带回去,这次劫囚的事我看你怎么跟师父解释!”希斯塔慌忙去捂塞伦的嘴,塞伦毫不客气推开他:“你只顾着自己逞英雄,万一两国因此开战,你去向那些阵亡的士兵谢罪吗?”“难道你要我因为害怕未必发生的事,而对眼前人见死不救?”希斯塔俊朗的眉眼少了平日的落拓不羁,多了令人胆寒的凶狠,“劫囚是我一意孤行,不会让任何人受连累,到时候要杀要剐我自己承担!”“你!”塞伦本意并非让他承担责任,他知道希斯塔不想让婆婆心生内疚,但一切因鼬族人而起,就算希斯塔不求回报,至少要让鼬族知晓他为救人惹了多大麻烦。可话到嘴边意思全变了,他这个师兄又是认死理的,气得塞伦摔门离开,隔着墙都能听见他怒不可遏的粗喘和跺脚声。老婆婆愣愣盯着塞伦离开的方向,对他的话反驳也不是,附和也不是。希斯塔转而安慰她:“我师弟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怕给家里惹麻烦才跟我发脾气的,不是针对你们,而且这一路他也帮了不少忙。”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把婆婆劝回屋子休息,希斯塔抹了把额头冒出的汗,果然哄人比打架困难多了。床上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其他的暂时放一旁,先给在泥里打过滚的小豚仔洗个澡再说。希斯塔管店家要了桶热水,把少年的衣服从上到下脱了个干净,想想觉得不妥,又把内裤给人家套了回去,这才把孩子放进水桶里。之所以提出照管这个少年,源于希斯塔幼年的相似经历。他的父母同样死于战争,镇上的幸存者都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