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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5,4,3,2,1!”“韦泽——”周行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他到了。第19章“先生,是否需要监听813房间?”萨拉切成了甜腻的女声。“把你的声音切回去,”陆政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了一只,“监听,但不必直播给我,留存吧。”“好的,建议您不要用火点燃那根烟。”萨拉切成了男声。“嗯?”陆政放下了打火机,搓了下烟皮,皱着眉剥掉了外包装,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糖,而非烟草。“你换了我的烟。”陆政平静地阐述了这个事实。“您的身体不适合抽烟。”萨拉比他更平静,但硬生生能听出几分幸灾乐祸。陆政将糖塞到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说:“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嗨,我只是个可怜的人工智能罢了。”陆政没说话,他随手打开了A814的窗户,吹了一会儿风。--周行和韦泽在隔壁的房间里聊了三十分钟,期间萨拉通过机械臂送进了两份纸质的协议,很快,又把签了字的协议递到了陆政的手中。萨拉没有调侃陆政,陆政也没有询问具体的细节,他在协议上签了自己曾经在军中的英文代号——Champion.“他一定很喜欢他。”陆政透过窗向外看,周行脱下了外套,裹住了韦泽,他抱着他,仿佛拥抱了全世界。“有个好消息,”萨拉近乎冷漠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谁提的?”“周行。”“什么理由?”“恋人关系存续,替他人生子,这是一种出轨。”“原话?”“我不可能一边当你的男朋友,一边接受身体改造,去替其他人生孩子。韦泽,我是个正常人。”“韦泽答应了么?”“他并没有答应,但分手这种事,只需要一个人下定决心。”“真有趣。”陆政目送着那两人离开了他的视线,“各种意义上的有趣。”“协议上并没有规定受孕的形式,先生,”萨拉无法确切地探知陆政此刻的情绪,但这并不妨碍他寻找最优解,“我认为,您无需对周先生,有过多的怜悯。”“你好像在怂恿我做坏事。”“您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呵。”--“周行。”韦泽双手搂着周行的肩膀,极力想靠近他,“我不想同你分开。”“为什么?”周行神色冷淡,像抱着一块木头。“我喜欢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韦泽甜腻腻地说。周行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你的喜欢,值多少钱?”“……为什么这么问?”“除了钱,我想不到其他理由,让你以死相逼,强迫我签下那份协议。”周行有点想笑,于是他真的笑出了声,韦泽在他的怀中打了个寒颤。“韦泽,你告诉我,你的喜欢值多少钱。”“你告诉我,我究竟被你卖了多少钱。”韦泽一直没有回应,他蜷缩在周行的怀抱里,像睡着了,也像是死了。周行拦下了一辆车,抱着韦泽上了车,告知了司机韦泽家的地址。两人一路无话,周行将人送到了家门口,转身想坐车离开,却被那人握住了手。韦泽轻声问:“你是不是恨我?”“我并不恨你,”周行冷静地回答,“我自己签的协议,凭什么恨你。”“可你要抛弃我,你不要我了。”韦泽死死地抓着周行,像是抓一根救命稻草。“那我们可以撕毁那个协议么?你可以不要那笔钱么?你愿意嫁给我么?”周行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问题,他注视着他曾经的爱人,也丝毫不意外,对方松开了握紧他的手。“韦泽,并不是我抛弃你,是你选择了钱,放弃了我。”“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周行上了车,他隔着玻璃,向韦泽挥了挥手,对司机说:“您开车吧。”司机踩下了油门,周行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他其实有幻想过韦泽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幡然悔悟,追着他的车,呼喊他的名字,告诉他,他改主意了、知道错了。周行望了很久很久,但韦泽站在原地,他没有突兀后悔,沉默地坚持了自己的选择,用他们之前的感情,去交换数不清的财富。周行扭回头,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隐没在脖颈处,他悄无声息地哭着,沉默而克制地崩溃——他从未想过,他的初恋会以这样荒谬的形式落幕。“叮咚——”手环收到新消息,发出语音提醒。周泽用衣袖擦了把脸,点开了新的消息。“您是否介意,将受孕的方式,设定为自然受孕?”消息来源是协议的另一个主人——Champion.当然介意。周泽正想回复,对方发来了第二条和第三条消息。“或许您很介意,人工受孕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样对身体的损伤比较大,恢复期比较长。”“我可以额外付给你一笔补偿金,希望你能够考虑下……”周泽快速地回复了一条:“抱歉,我不想同陌生人上床,人工受孕就可以了。”“好吧,抱歉打扰你了。”周行没有再回复消息,他抓了把头发,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他也只有十八岁,即使迫于无奈签了那个协议,也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去面对这件事。一想到他要进行身体改造,要为一个陌生人孕育后代,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答应的——总不可能看着韦泽去死,那毕竟是他爱过的人。此刻的周行并不明白,他的善良会变成一把锐利的尖刀,捅进他自己的心窝。第20章“他拒绝了,萨拉。”陆政倚靠在躺椅上,神色带了一丝疲倦。“您总有方法让他答应的,不是么?”萨拉指挥着机械臂,拿了个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不要着凉。”陆政没说话,出于某种原因,他心软了,并不太想逼迫周行。“或者,您给我一定的权限,我去解决这个问题。”萨拉的声线很温柔,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甚至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你越界了。”陆政提醒了一句,他抬起手,摩挲了下额头。“我的最优先级是维护您的利益,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萨拉cao控着陆政的手环,他“看着”手环的灯光亮了又暗,说出了最佳答案。“但你不可能左右我的判断,也没权限替我做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