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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岘没有回话,厚实的门墙里,任岘找到了埋在被窝里应颂的脑袋,红晕爬满了他的大半个身子,羞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任岘笑出了声:“乖宝,害羞做什么,还咬得这么紧?快,告诉何医生老公的肾到底好不好。”他搂着小孩小声说:“没事,他进不来,大不了咱们把他眼睛剜掉,耳膜捅破,你说是不是?”他被任岘轻松的话语逗得展颜,又轻轻地抱住了他。事毕,任岘给他洗了澡,用浴巾把他包得像个粽子似的,而自己穿了西装裤,赤着脚去见何越。在何越的咒骂中,给小孩打上了针,还认认真真地对应颂说:“任岘要是欺负你,你别畏惧,告诉哥哥,哥找人揍他。”应颂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还反问他和陈珩怎么样了。“唉,没给回复,吊着我呢,你哥我命苦,好不容易跟他告了白,现在决定权从我这儿跑到了他那去,我这是怎么都睡不下。”应颂打折哈欠安慰他会有好转的。何越也很有眼色,留下了之前任岘让他带的药膏之后就帮他关了灯离开了,在黑暗中,应颂把药膏打开挤了一点在手上,涂抹了红肿的患处,熟悉的触感又蓦地涌上,恍惚间他好像又闻到了任岘的味道,他在这样的气味里眼皮沉了下去。第112章应颂醒的时候床头柜上正好有一杯温水,能解一下自己睡到口干的状态,屋子里彻底黑了下来,又一次在睡梦中被人拔了针,应颂靠着床头,用手指敲了敲发胀的太阳xue。一杯水下肚,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残梦中彻底脱离开来,回到了现实,他起身下床,借着手机的光走到了卫生间,开灯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期间应颂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通知栏的消息,有一条就来自任岘。都在一个家里,走两步就能见到的程度,还发什么短信啊……但是点进去,应颂的笑彻底僵硬在了脸上,屏幕上的对话框里,任岘说很抱歉,宝贝,年底时公司开始处理积压的事情,有几个重要的决策都需要此刻的他回去,最后说:“真的对不起,乖宝,又一次食言了,是我的错,回来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躲,但是事发紧急,我必须离开一会儿,今晚可能要凌晨才能回来,宝不要等了,早点休息。”但任岘很快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说:“宝,如果此刻你睡醒了,现在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下楼,我找了人陪你,请今晚的你不要感到孤独,更不要乱想,圣诞节快乐。”应颂开了卧室的大灯,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裤,旁边的地上,甚至还放着一双黑色的皮鞋,看样子像是新买的,任岘还体贴地为他准备了一双深色的纯棉长袜来搭配这样的皮鞋与西裤。他走近一看,衣服上有着领针与领带夹,但是他没有从任岘那里见到过这样的款式。这样说不出的一种奇怪的劲儿,在他微微有些失落的心里发酵,他脱了睡衣睡裤,认认真真地穿上黑色西裤,套上铁灰色的光面衬衣,布料都是很亲肤的,穿着很舒服。他光裸着脚走到全身镜前,竖起衣领,把豆沙色的领带拿了过来,平时任岘教他了好几种打领带的方法,他只记住了自己最熟悉的温莎结和名字最好听的亚伯特王子结,打了半天,又觉得今天的温莎结打得不是很好看,又换成了亚伯特王子结。他整理好散乱的发丝,随意一扎,只有几缕不听话的跑到了额前,应颂转身来回看了看,异常的合身,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尺码,他不信邪,又套上袜子,穿上皮鞋,脚一塞进鞋里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了细小的在走路时更能让脚丫和皮鞋里子有着合理摩擦的空间。比平时偷偷穿任岘的鞋子要更加舒服,任岘的鞋也很棒,只不过他的脚比自己大了三个号,不愧是典型的手长脚长的男人。他扣好领针,夹好领带夹,看着镜子里这张看了近二十年的脸,今天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惊艳,继而红了脸,转身准备出门,去看看任岘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他把黑色的西装外套整理好,没有穿,只是放在了床头,轻轻地开了门。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当时便愣住了,一个个小小的蜡烛,铺成了一颗爱心的形状,上面火苗跳跃,映上了应颂不知所措的眼睛,心的正中央,摆着一朵玫瑰,而从门口一路延伸下去,燃烧着的小蜡烛被人刻意摆成了一条像是在指引他前进的小路一样,每隔几步就有一朵玫瑰,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等待他。应颂几步一弯腰,把玫瑰都捡了起来,而花朵的捡拾运动,仅仅终结在了走廊尽头,接下来的一整个楼梯上每一节阶梯的两旁都各有一支蜡烛,并且阶面上都铺满了玫瑰花瓣,踩在上面,还隐约听到了在皮鞋鞋底上,被蹂躏得汁水四溅的花瓣的声音。一楼并没有开灯,在微弱烛火的照耀下,应颂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要融入到一团浓稠的黑暗之中,但在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餐厅突然变得亮了起来,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打着领结的男人在暖黄的灯光中缓缓走向他。那个说他今晚食言了的人,正沐浴着烛火与特意调暗的餐厅灯火,温柔的眼里映着的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款步而来,双手带着洁白的手套,将其中一只伸向自己,微笑着说:“亲爱的应先生,很遗憾地告知您今晚任岘先生的失约,作为他的朋友,我会竭尽全力,来让您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平日里低垂着的刘海都被梳了上去,用发泥固定好,露出光洁的额头与英挺的眉眼,嘴角挂着得体且礼貌的弧度。应颂不自觉将手交给了他,平日里干燥温暖的手掌上如今多了一层布料,让他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又隐隐含着对未知的期待,应颂在他这样的打扮以及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中有些沦陷。任岘接住他的手,抓牢,握紧,快步上前把小孩堵在了楼梯口,应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他要抱着男人亲的时候,被他的另一只手伸出的食指,在唇瓣上挑逗似的敲了敲,挑了眉毛,轻笑着说:“应先生,此刻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任岘先生格外厌恶在外拈花惹草的爱人,如果不想吃些皮rou之苦,还是尽量不要打这样的主意。”但任岘的动作,分明就是欲擒故纵,应颂抱着鲜花,另一只手被他握着,想了半天,也没搞懂任岘想做什么,只好配合着他演戏,没有犯错胜似犯错,愧疚地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么如果任岘去公司了,你又是谁?”任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顿时,他的听觉就变得灵敏起来,